有道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顺流而下,日行千里。
说的就是杨平从临颍县回到汝阴县(今阜阳市区)的这段行程——
经过4月23日一夜的行进,到4月24日深夜,顺流而下的杨平,已经赶到了600多里外的汝阴县。
带着亲卫叫开了城门,进到县衙的时候,接到通知的诸葛亮已经在此等候了。
见到杨平全须全尾地回来,诸葛亮仍埋怨道:\"都督此行还是冒险!
即便送聘礼,按照规矩,亮,便可代都督前去,如何需要都督来回奔波千里?!\"
一天一夜的奔波,早就让杨平把离愁别绪抛到了九天云外。
此时看到诸葛亮,就兴奋地说道:\"孔明,若我不亲自前去,怎知阿姝对我之深情?\"
见杨平这副模样,诸葛亮剩下的话,也就只能咽进了肚子里,带着杨平进到了县衙的二堂。
因为汝阴县没有经过战乱,虽然在袁术的治下苛捐杂税、横征暴敛较重,但这县衙修的也确实气派。
县衙里所属的人员也不多,也就是杨平给诸葛亮配备的一帮子文官,在等候的也就是汝阴县的县令成虎。
此时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按照杨平与诸葛亮的约定,他明天便要启程西去,故而,他正在和成虎进行汝阴县分田编户工作,的最后确认。
杨平倒也饶有兴致地看着诸葛亮使用他推广的表格整理法。
只见上面写着:汝阴县分户户(竟然给精准到了户),人口(3岁以上)人(也给精确到了个位数)。
杨平感慨,真不愧是诸葛亮,办事就是严谨。
还没有与诸葛亮和成虎讨论多长时间,得到消息的第六师师长何冬、副师长杨虎,便匆匆而来。
先是问候了杨平此行可否安全,随后向杨平汇报道:\"新编第六师6000余人,已全副武装,在汝阴县城东南方十里地扎下大营。
前面就是沙颍河宽阔的河道,与东南方向100多里颍上县驻扎的水师遥相呼应。
另外,袁术已经在今天下午,带着5000兵将和二万五千民夫,通过水师搭建的浮桥下,全部渡过了沙颍河,抵达了东岸。
根据水师江波的通传,截止今天中午,袁术已向我等移交了1万匹丝绸、15万斤铜钱(这些都是袁术府库内比较容易调取的)。
剩余的十万斤铜钱,以及2万匹丝绸,则要在5日之后才能筹备齐。
另外,江波的水军,也已经沿淮河东进,目前已经运回来2000余骑兵、水兵俘虏的家眷。
剩余2000多民夫、工匠的家眷,正在召集之中,预计5日内就能全部运过来。
此4000多人的家眷,预计有余人,按照都督要求,全部安置在沙颍河以西四县之内。\"
杨平看着此时已有大将风范的何冬,不禁感慨一句:\"何冬兄弟,还记得当初你我同守临颍县城时的情景吗?
本都督昨日又回临颍县,来了个一日游,感慨良多呀。\"
那作为护民军的高级军官,何冬当然知道,杨平此次前去临颍县,是正式给吕姝下聘礼。
此时,见杨平说话竟然也没了条理,心想,都督这应该是心想事成了。
于是回答道:\"属下当然记得,当时与都督一起守城时的艰难。\"
随后便与杨平曾经的亲卫、此时的副师长杨虎,一起向杨平拱手道贺:\"恭喜都督!\"
杨平哈哈一笑,这才从衣袖里掏出准备好的糖果:\"这可是从温侯那里顺来的麦芽糖!\"
给诸葛亮、何冬等4人分发后,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大家都回去歇息吧,有事,咱们明早再说。\"
在场几人,都知道杨平这5天时间来回奔波了1000多里,肯定疲倦,就纷纷告辞。
当然,杨平不准备在汝阴县长待,所以,县衙后院当然是县令成虎的住所。
杨平就在二堂找了个房间,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杨平就恢复了规律的作息。
早饭之时,与诸葛亮商议了众多事情。
饭后,杨平亲自将诸葛亮送出了西门,随后,便带着亲卫,视察了何冬的第六师大营。
河东向杨平介绍道:\"都督,第六师的兵员成分比较复杂:有从教导营、近卫营里面抽调的200多人,作为中级军官;
又从各师抽调了近千人作为骨干;
从袁术的降兵中抽调了3000多人;
最后1000多人,是从3个新兵训练大营中抽调的。
兵员也就昨天下午刚刚到齐,但是咱不缺武器装备,预计再有5天时间,就能完成初步磨合,形成战斗力。\"
何冬的话,杨平相信——即便是袁术这3000俘虏,选的都是精壮之士,且都是有家室的,在沙颍河西安给分了土地、安了家,忠诚度不用考虑。
只要经过纪律训练和队形训练,很快就能融入到护民军这个大家庭里。
在视察了大营的布防工作后,杨平表示:\"你何冬不愧是跟着本都督,一起守过临颍县的老人,大营扎得相当细致、规整。\"
午饭前,何冬集结了训练的士兵,给杨平来了一场分列式。
虽然队列走得极为勉强,但却也像模像样了。
杨平发表了一通鼓舞士气的演讲,
中午也陪着这些士兵们,吃一顿大锅饭,
下午,就坐着阮齐的战舰,离开了这个士气高昂的营寨。
100多里路,顺水而下,也就几个小时时间而已。
下午五、六点钟,杨平便来到了沙颍河与淮河的交汇处。
这里有一座巨大的水寨,而对岸,同样有一座巨大的营寨。
进到水寨前,张辽、江波等人纷纷迎了出来,众人一通寒暄,簇拥着杨平进了中军大帐。
随后就是张辽对这几日工作的汇报。
虽然杨平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但张辽汇报的更加详细,杨平听得也认真。
张辽汇报完毕后,便是护民军水军都统江波,对杨平兴奋地汇报道:
\"禀报都督,目前水军第一师、第二师所有人员已全部到位,所有战船和装备也全部到位。
第二师已经从汝河和淮河顺流而下,于昨晚在大寨附近集结。
另外,淮河水上警备处两个旅,使用缴获的战船,也全部武装到位。
此时,在咱们大寨附近,共有蜈蚣船200余艘,其它各式船只50余艘,水军总兵力达到一万四千余人。
不论其他,单论我水军战力,就足以全面占领淮南地区了。\"
江波的发言,让在座的水军将领们一个个喜上眉梢,纷纷都有些跃跃欲试。
却见杨平面色一肃,开口问道:\"所有的战舰全部都测试过了?足够的坚固吗?\"
还是江波回答:\"禀报都督,咱们造船厂的监管制度,是您亲自定的,哪个工匠敢拿自家的身家性命来偷工减料?!
目前200艘蜈蚣船,都经过淮河波浪的洗礼,没有一艘出现故障。\"
\"如此就好。\"杨平对在座的水师将领说道,\"你们也都知道,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荆州。
之所以让你等把水师战舰,全部集结到此,其目的,就是让尔等适应一下远途水道航行,
以及大规模的练习一下,水上编队的配合。
两天后,你们就得按计划,全部沿着淮河水道返回信阳,抵达淮河最上头。
随后,把蜈蚣船拆解成“陆地行舟”,沿着桐柏山向西而去,陆路行进只有数十里,
便可抵达唐河东部支流附近,再将蜈蚣船组装起来,等候命令,顺着唐河直接西去,最终抵达汉江,偷袭襄阳城。
尔等可曾明白?\"
众军官一听这种千里突袭,还是水陆联动的偷袭,纷纷起身,坚定地回应道:\"请都督放心,我等一定完成都督的部署,为拿下荆州做先锋!\"
\"很好!本都督相信你们能行!\"
散会后,就进入晚餐时间。
杨平和这帮军官们,在水师营寨里办了一场篝火晚会,和一万多水兵进行亲切的交流。
凭借着杨平过目不忘的本事,两个多小时后,便和一万多名水兵打成了一片……
水兵们纷纷请求杨平,继续讲西游记的故事:\"那只妖猴打到天宫以后,到底有没有把当时的天帝,给赶走,妖猴自己做天地?\"
杨平能怎么说?!
只能乐呵呵地说道:\"当然,那只猴子坐上了凌霄宝殿!\"
终于听到杨平肯定的答案,水军营寨里,爆发出了一阵一阵的叫好声!
杨平在水军大营里,和水兵们欢呼的时候,数百里外的庐江郡、桐城乔家大院里,却是一阵兵荒马乱。
傍晚时分,左将军袁公路的亲卫十余人,骑快马赶到了桐城,随行的,还有庐江太守刘勋和其百余名亲卫。
袁术亲卫对刘勋的原话是:\"左将军与太平民团妖人杨平,在汝河大战数场,双方各有胜负。
然,杨平劣势更加明显。
不过此时,左将军手下大将纪灵已然拿下了徐州,
左将军权衡局势,决定暂时放过汝南郡的杨平小儿,
于是与其议和,准备率大军北上徐州,以稳固新地盘。
然而,却听闻你刘勋治下,竟然有两个美人,左将军欲纳乔公之女大乔、小乔为妾。
你刘勋还不赶紧给我做媒人去,把美人给我请来,随本将军一同到徐州而去!\"
袁术可不敢让刘勋知道自己损兵折将,害怕压不住刘勋!
确实,袁术的这一番咋呼虚实结合,让刘勋更加敬畏袁术——因为淮南加上徐州,袁术的实力增加了一倍,自己这个属下,还得老老实实地当小弟!
于是,刘勋就带着亲卫过来当媒人了。
说是当媒人,其实就是抢人!
乔公确实看不上袁术,所以把自己两个早已过了及笄之年的女儿,藏得严严实实。
却不曾想,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嚣张到极致的袁术亲兵,宣读了袁术要纳大乔小乔为妾的命令后,乔公只觉天旋地转!
但不愧是世家出身的老阴货,立马就稳住了面皮,躬身对着北方行礼道:
\"家中女儿,姿才浅薄,不曾想竟得左将军看重,实乃二人之福分也。\"
又对着刘勋说道:\"太守且回府稍待,吾这就去通知家人,整备嫁妆,待备齐后,再于太守府通知启程。\"
谁知那袁术的亲兵队长,却嚣张地说道:\"无需乔公准备嫁妆。
左将军有言,他要即刻返回徐州,需二乔相伴方得安宁。
请乔公回后宅,为二乔准备行囊便可,我等要连夜启程,不可误了主公启程北上之吉时。\"
说罢,就让刘勋的夫人带着丫鬟、仆从,前去请二乔。
(袁术虽然认为,随便找几个美女糊弄一下杨平就行了,但正如手下大将张勋所言:
\"杨平此人,既然要大乔、小乔,定是此二女有神异之处。若送她人糊弄,恐杨平恼羞成怒,直接攻击淮南。
此时,正是主公稳固徐州、扩充实力的大好时机,绝不可节外生枝。\"
于是袁术的亲兵队长,就找到绝对认识二乔的刘勋夫人前来确认。
而刘勋听闻袁术得了徐州,实力大涨,正愁没办法向袁术献殷勤,当然同意带着夫人前来认人。)
乔公见刘勋等人准备如此充足,心中滴血,却也无可奈何——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只能引着刘勋夫人来到后院,路上还略作询问。
刘勋夫人也没有得罪乔公的心思,因为刘勋夫人也知大乔、小乔二人美貌,更兼才艺非凡,定能讨得袁术欢心。
也向乔公说了几个她知道的内幕:大概就是亲卫队长诓骗刘勋的话语,只说左将军身边的术士张鲏,为左将军卜了一卦,说是若有二乔相伴,此番前去徐州,定是一番坦途。
听了这话,乔公更是无语。
但这种世家子弟,肯定能在不利于自己的时候,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于是,乔公就对着如遭晴天霹雳的大乔、小乔,以及自家夫人说道:
\"如今大乔、小乔归袁术已是定局,无可逆转也。
然,袁术乃出身自四世三公的袁家,为人虽荒淫,但此时却得了徐州,已经是稳居天下第二的诸侯。
若与北方的袁绍联手,这大汉天下,姓刘还是姓袁,尚说不准已!
你二人切记,以乔家存亡为重。\"
大乔毕竟年长一些,收起悲戚之心,对着乔公一礼,回答道:\"阿爷放心,女儿知其轻重也。\"
说罢,便抱着乔夫人痛哭起来。
乔公心有不忍,扭过头去,心中也有些怨恨自己,为何不早些将两个女儿许配出去,反而是待价而沽呢?!
天将黑尽之时,乔公招待袁术亲兵的宴席也已结束。
从后宅走出两个身戴长长帷帽的女子,因为有拖到膝盖处的素纱遮掩,袁术的亲兵队长也看不出身形、长相,但从走路仪态上看,确实大家闺秀。
于是询问刘勋夫人道:\"此二女,可是大乔、小乔?\"
刘勋夫人坚定地说道:\"正是大乔、小乔无疑。\"
亲兵队长便说道:\"如此,我等就要星夜兼程出发了。\"
却见戴着帷帽的大乔、小乔,在各自的一名丫鬟的搀扶下,对着走出的乔公,跪地磕了一个头。
乔公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扶起两个女儿,小声说道:\"且珍重。\"
然后对着亲兵队长,行礼道:\"有劳将军一路护送小女。\"
自有仆人,悄无声息地在宴席之时给亲兵队长送上了丰厚的礼物。
亲兵队长也回了一礼礼,信誓旦旦地说道:\"请乔公放心,某定当将两位小姐安稳送到寿春。\"
但心中却冷笑道:\"此二女,却是送与妖人杨平也!\"
大乔、小乔每人带了一位丫鬟和两个大大的包袱,上了刘勋准备的马车。
在袁术十余名亲兵,以及刘勋集结的30多名骑兵的护送下,开始星夜兼程向北而去。
500多里路,终于在5天后的4月30日上午,抵达了沙颍河与淮河交叉口的南岸,坐着一艘袁术从江东调来的大船,来到了北岸。
而此时,在两河口交叉处的宽阔河道上,40艘蜈蚣船正一字列开,以进攻的姿势静静地注视着对岸;
在其后方,有20艘蜈蚣船正在待命;
而在向东5里地的淮河河道上,同样是40艘蜈蚣船,以战斗姿态面对着北岸的袁术大营。
而在两河交叉口向北,十余里外的沙颍河河道上,一条长度80多丈的浮桥,横亘在东西两岸。
按照与袁术的商定,护民军车骑营两个旅1600余人,正在浮桥的东头列出了进攻的阵势,袁术大营在五里外,一人都不得出营;
而在浮桥的西头,第一师6000人,同样列成了攻击的阵型。
在东岸的袁术大营里,作为杨平使者的胡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根本不顾身前一方诸侯袁术的面子,质问道:
\"袁术,汝是否想试试护民军的兵锋锐利否?!
已到约定之期,为何不见大乔、小乔?
当我家都督好欺负吗?!\"
袁术只能忍着脾气,由谋士韩胤好言相劝道:\"此地距离桐城有五、六百里,即便是快马来回,也得十余日。请使者稍待片刻。\"
说着,还不着痕迹地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胡三的手。
胡三只感觉一个沉甸甸的锦囊,就这样落到了手里,于是面色稍微好点,说道:\"那么,就在等三刻钟。
三刻钟后,某即刻返回河西营寨。\"
话音刚落,就有小兵进到大帐通传:\"禀报主公,大乔、小乔已经坐船抵达淮河北岸。\"
听闻此言,袁术也放下心来,对张鲏说道:\"既然杨都督索要之人已经到达,你且将营中已准备好的16名美女,随大乔、小乔一起带往河边码头,交与杨都督。\"
随后又对胡三说道:\"亦请使者查验我等交换铁甲、兵器的铜钱和绢帛,是否无误,便开始交易吧。\"
说完,袁术扭头就离开了大帐——实在是,他这位好面子的诸侯,和胡三这个莽夫实在待不到一起,再待下去,袁术估计会忍不住砍了胡三!
剩下的事就比较好办了。
为了表演出一个荒淫无道者的形象,杨平今天早上就没吃早饭,把加了麻黄碱的饼干当早餐吃。
此时,经过兴奋剂的加持,那真是任谁看了,都觉得杨平是一头色欲熏心、精虫上脑的公牛!
一艘缴获自袁术的大船,缓缓地靠向了沙颍河东岸的一个小码头。
杨平的一队亲卫,押着两个戴着长长帷帽的女子,后面跟着两名俏丽的丫鬟、以及16名风情各异的美女,缓缓地登上了这艘三层的战舰。
杨平站在船头,对着船下的张鲏哈哈一笑,嚣张地说道:\"尔且在此稍待,本都督去验看、验看,看是不是大乔、小乔!\"
说完,杨平便急色地登上了战舰的二层阁楼。
毫无怜香惜玉地揭掉了两个长长的帷帽,
只见两个花容月貌、但神色憔悴的美人,瞪圆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位身着锦袍、面色涨红,但却丝毫没有淫邪之意的少年。
那少年可能也被她们姐妹的美貌所震惊,稍微愣神了一下,然后对着相拥在一起的大乔、小乔,拱手说道:
\"二位娘子,得罪了!\"
站在大船下面,充当送亲使者的张鲏,就听到战舰二楼上,传来女子的惊呼声,随后便是一阵慌乱……
可能那位杨都督抓不住美人吧,就传来了啪啪的巴掌声,随后便是一阵压抑的低泣声……
张鲏可以想象到,那位杨都督,此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若因人而动,大船随水波荡漾。
又似龙入大海,奔腾间,水波阵阵
010幸得圆木坚韧
站在船下的张鲏,已经是站得脚麻腿软,看看天色,已将近半个时辰,大船上仍有隐隐的低泣之声传来,
张鲏不禁感慨:\"果然是妖人也!若不是主公新得徐州,怎容你这妖人猖狂!\"
船上的杨平,在兴奋剂的加持下勇不可挡,但终有停歇之时。
谨记着誓言,精兵强将,于策马哀鸣声中,另辟蹊径奔向它方……
杨都督又穿上了一套更加精致的华服,意气风发地走到船头,对着码头前已经毫无脾气的张鲏,慵懒地说道:
\"下边的,且回吧。告知左将军,本都督甚是满意。\"
张鲏听闻杨平此言,只是对着船上拱了拱手,就在自己的仆人陪同下,一瘸一拐地返回袁术大营,对袁术言说:杨平者,真妖人也!行止轻浮、荒淫无度!
袁术忙问其故。
张鲏言说了自己在船下一个多小时的听闻。
袁术笑道:“如此,我淮南无忧矣!”
而此时,陈纪走过浮桥,来到了河东岸,回到营中,张勋赶忙过来迎接。
不待两人寒暄,就见在河东岸列阵的车骑营两个旅,便列着阵势,缓缓地通过浮桥向西而去。
当最后一辆战车抵达沙颍河西岸,工兵们便迅速斩断了连接浮桥东岸的绳索,
整个浮桥开始顺着水流,滑向东南而去。
到河道中央时,被列阵等候的战舰缓缓拉住。
随后,浮桥上的工兵就将整个浮桥拆成一节一节,由战舰、以及岸上的纤夫,拉到了西岸。
而与此同时,杨平的大船,在40艘战舰的护卫下,缓缓向西而去。
艳阳高照之下,只留淮河之水滔滔东去……
(下一章,开新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