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标准刀的招式,越是往后,刀身上产生的力劲就越大。”
“不仅这刀身上的力劲不停地在变化,而且体内运转的气血也在跟着变化。”
“这一加一的变化可远大于二,不好琢磨啊,就像那变幻莫测的妖风一样。”
“这就意味着手上掌控的力度,在不断增加,体内气血的消耗量,越到后面越多。”
学员想要掌握基础刀法每一式多方面的变化,就像走钢丝一样,容不得半点差池。
直到这个时候,吕风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教员只考核十标准刀呢。
这一连十次刀身上力劲变化,想要掌握那可真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事情啊。
此时此刻,他才深深意识到,这十连斩的难度,似乎有点儿高不可攀的感觉啊。
别说是今天了,就算把明天、后天,再加上大后天都算上,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劈砍出三连斩,这可真是“前路漫漫,困难重重”啊。
刀式力劲变,气血亦相随。宛如妖风难测,变化总相催。
手控力度渐重,体耗气血愈涌,难度若山巍。十斩似天堑,前路雾云围。
就这么练着练着,一上午的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哗啦”一下就过去了。
挥动那百十斤的木刀,劈砍一万刀,这对学员们来说啊,虽然难度巨大,但是并非不可完成。
真正的难点在于,要连续挥刀,不仅要和身形步伐保持协调一致,而且还要维持体内气血运转和稳定输出。
这手、眼、身体躯干、双腿双脚、刀身的发力,还有体内的血气运行,都得在“心”的指挥引导下,就像一个精密的机器一样,一直不停地重复下去。
这样一来,消耗的可就不只是体力这个“小喽啰”了,更多的是心力和精力这两个“大魔王”呢。
那些脑子稍微不够灵光的学员啊,早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早早地就歇菜了。
不过呢,吕风却觉得,教员传授的这套基础刀法,对学员们来说,虽然是个挑战,但也不是那种遥不可及、望尘莫及的挑战。
这就是一个水磨的功夫,只要肯付出努力和汗水这两个“小伙伴”,就能学会。
对于在这里的学员来说,最不缺的东西就是努力和汗水这对“黄金搭档”了。
所以大家学会这套基础刀法,也就是花费时间多少的问题罢了,就像做饭一样,多花点时间小火慢炖,总能做熟的。
但是要想练到连续挥刀劈砍一万标准刀,吕风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真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就光说那刀身上叠加的力道吧,那可丝毫不比火车轰隆隆碾过铁轨的力道小。
那握刀的手得有多坚硬牢固啊,而且还得像牛皮筋一样有韧性才行,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不过呢,一想到那可是一万次不间断的连续暴击,这叠加累积起来的伤害要是砍在身上。
光想想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啊。
百十斤的木刀,挥砍一百下,在这里,对大部分学员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不算什么。
这要是放在地球上啊,那就相当于在短时间内,单手往车上提一万斤的重物,那怕是身体壮的像头牛的男人,也得累得像一滩烂泥,脱力瘫倒了。
然而在这儿,这百十斤木刀的一百下挥砍不过是个热身活动罢了。
而且这木刀一上手,挥砍之间,吕风顿时就感觉到这刀的攻击力那可是相当的猛,就像下山的猛虎一样。
他在心里悄悄地比较了一下,发现施展基础刀法的攻击力,差不多是破山拳第一式的三倍,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训练场上挥刀的呼啸声响成了一片,就像狂风呼啸一般。
学员们的热情那是相当的高,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
可是等到挥刀一千下的时候,大部分学员就开始露出疲态了,速度就像蜗牛爬行一样变慢了,姿势也像被风吹歪的小树一样走形了。
等到挥刀五千下的时候,还能提着刀坚持的学员,已经像潮水退去一样减半了。
最后能坚持挥刀一万下的,在这千把人当中,仅仅只有二十几个人,他们就像退潮之后裸泳一样显眼。
挥刀倦,志难摧。众皆磨砺,心身俱耗未曾颓。
虽道功夫水磨,却叹万刀非易,坚韧可成规。
而时间也像一个准时的报时员一样,来到了中午。
一吃过中午饭,吕风动身去找高教员,准备送上一千斤血金作为答谢。
然而他找了一圈,也没见到高教员的人影。
吕风从其他教员处打听,才知道高教员竟然也受伤了,正在养伤。
“王扒皮受伤了,高教员也受伤了,这么巧?”
吕风十分诧异,两人竟然都受伤了,莫非这里面有问题?
他幸灾乐祸的想着:“难不成,王扒皮和高教员打了一架,搞的两败俱伤?”
转瞬他怔住了,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不过却让他更加疑惑了。
“若是如我猜想的,他二人为何会打架?”
王合是他认定的师父,自己每日在他手下受训,本能的觉得王合更亲近一些。
“一千斤血金,现在断然不能再送了。”
吕风将心中的疑惑抛之脑后。回到训练场上,他立马按照之前的方案,继续挑战其他学员。
“刘翔宇,我来挑战你。”
苗栋和陈梦真二人紧跟着吕风,他们听闻了早上的事情,十分遗憾没能亲眼所见,不想他又要挑战刘翔宇。
吕风见刘翔宇看过来,乐呵呵的说道:“你和钱关的关系这么要好,我早上打了他一顿,你正好帮他报仇。”
一旁的苗栋听着,乐的差点儿笑了出来,心想这话说的好有道理。
“打赢了叫报仇,打不赢,叫自取其辱。”陈梦真十分欣赏吕风的做派。
刘翔宇闻言,怔了一下,竟笑了起来,道:“吕兄倒是有先见,挑战他人,找的借口,都这么与众不同。”
吕风毫无尴尬之意,笑道:“我知道你是个重义气的人。”
“打完这一场,无论胜负,晚上我请你和钱关吃肉喝酒,就在路口酒肆那地方。”
刘翔宇感觉吕风与众不同,见他不似作假,想了想就说道:“好,我替钱关答应了。”
“哈哈”
吕风大笑了起来,脚掌猛地发力,身子一下子窜了出去,然而刘翔宇比他的速度还快,后发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