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世界民国三年,林泽来到这个世界第十五天,他成功在普城站稳了脚跟。
“左右左,左右左……”
普城广场上一群穿着旧军服的士兵正在训练队形。
林泽很是不满意,这松松垮垮的队形还练个屁啊?
“那个谁?张上校?你们就是这样练兵的啊?”林泽在“上校”两个字上咬的特别重,满满的嘲弄。
“我们都是这样练的啊!”张亦也换上军服和杨克难他们一起训练。原保安团原来的成员现在都成了班长,每个人手下都带着十来个人。可他们真的没受过什么专业的军事训练。
“那这些破军装哪来的?”林泽问。
“林先生,是我让他们跟……跟那群俘虏换的……”李铁牛瞥了一眼现任教官张亦。
他现在成了林泽的大管家,管理着林泽的资产,类似后勤主任的角色。
“唉!怪我,昨天只顾着搬家了,没顾得上。”林泽昨天搬进新家,很是忙乎了一下,刚开始李铁牛给她找了两个十四五岁的丫鬟伺候林泽,可他有点不忍心使唤两孩子,搁上一世还是上初中的年纪。于是想了想又让狗剩他干娘住进前院,负责给林泽洗衣烧饭,而狗剩则成了勤务兵以及警卫员。
“来,把人都集中起来!”
很快,一百多人稀稀拉拉围着林泽席地而坐。
“同志们!咳咳……”林泽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开始讲话,可没做过领导,这声同志喊的有点尴尬。
“我们在训练之前,先聊一聊为什么要当兵可好!”
“……”
“谁来说说?”
“当兵吃响!”一个青年在人堆中喊道。
“保卫普城!”一个本地汉子道。
“还有吗?”
“当兵能吃饱饭!”
“嗯,你,你来说说!”林泽又指了一个汉子问。
“俺媳妇叫我来的!可俺娘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可俺怕媳妇!”
“哈哈哈哈!”
林泽也跟着大伙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就活络起来。
“听你这口音不像南方人啊?”林泽问。
“俺是中原人,先是逃难到山东,在那娶了婆娘,后来那里闹兵灾,俺又带着老娘和媳妇一路逃难到石头城,可还没过几天,又被曹大帅的人撵到了这里……俺媳妇说,你是个仁义的,让俺不跑了,跟着你打仗。”汉子也打开了话匣子。
“是啊!这年头都不容易啊!想想你们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啊?一年辛辛苦苦干活,到头来给地主交租,给军阀交税……然后呢还能吃饱饭吗?遇到年景不好的就要卖儿卖女……”
林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么谁来说说我们为什么只能是穷人,为什么地主老财能啥事不干,还能娶几房姨太太?”
“因为他们有地!”
“哈哈哈!废话!”有人笑骂道。
……
场面慢慢的安静下来,似乎大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剥削!听说过没有!”林泽引导着。
“林先生,什么是剥削?”一个声音问。
“我给大家讲过故事哈!在我们家乡有个地主叫黄世仁,他啊为了让长工每天多干点活,半夜就起来学鸡叫……镇上有个美丽的姑娘叫喜儿……”林泽将他改编的白毛女的故事,慢慢的讲了出来。
“呜呜……打死黄世仁,林先生教我们打枪,我们去杀了黄世仁。”一个青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泪流满面,站起身就要找人拼命。
“来,你先坐下!”林泽面带微笑,向那个青年招了招手,示意他先不要激动。
待青年稍稍平静下来后,林泽继续说道:“黄世仁所做的那些事,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剥削啊!他不仅剥削长工们的劳动力,还压榨百姓,用各种手段巧取豪夺。
你想想看,那些辛辛苦苦做工的人,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上;而那些整日在地里劳作的农民,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这一切,不都是像黄世仁这样的地主豪绅剥削我们劳动人民所导致的吗?”
“对,我们那也有这样的地主老财!”又一汉子站起来愤愤不平。
“来,大家也都说说自己的遭遇。”
林泽开了个头,接着这个时空的第一场诉苦大会就此展开。
……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只让我从穷苦人中选人进来了。”杨克难同张亦站在外围看着场中侃侃而谈的林泽,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
“确实啊,如此一来,士气可用啦。”张亦点头。
……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预备,唱!”林泽教了几遍,见大家都记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始领唱。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嘹亮的歌声像一股清泉,在普城的上空流淌,又像一阵春风,吹散了人们心头的阴霾。这歌声如此高亢激昂,如此动人心弦,仿佛能够穿透云层,直达云霄。
人们被这歌声所吸引,纷纷停下脚步,抬起头来,倾听着这简单的而又振奋人心的旋律。
保安团的成员们更是深受感动,他们挺直了身子,高昂着头,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这歌声让他们明白了自己肩负的责任和使命,明白了当兵的意义和价值。
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普通的士兵,不再仅仅是为了当兵吃饷。他们的心中充满了荣誉感和使命感,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这嘹亮的歌声,不仅让人们感受到了音乐的魅力,更让人们明白了为什么要当兵,为什么要打仗。它是一种激励,一种鼓舞,他们要打倒剥削人民的地主要打倒剥削他们的军阀。他们会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他们不是旧军阀了。
歌声一直回荡在广场上,吸引来许多大姑娘小媳妇的围观,如此一来这群汉子操练的更加卖力,大家都在想:“哪个小瘪三敢走乱了步伐,那不是丢人现眼吗?回去一定好好好整他。”
接下来的训练异常的顺利,不仅一下午队形就练的整齐划一,走起路来也呼呼带风。
“老杨,你就别跟着操练了,那群劳工还老实吗?”林泽叫来杨克难问。
“嗯,很老实的,按照你的意思,没犯过错的,想走想留都行,干活也给了工钱,那些曾经犯过小错的就罚他们干两个月,管吃不发工钱。”杨团长道。
“廖哥带人看着呢?”林泽问。
“这……如果不行……”
“没事的,让他管着吧!毕竟是你几十年的老兄弟了……不过有些事能不告诉他的还是先不要说哈。”林泽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谢谢!劳工们只知道在采石修路!”杨克难道。
“嗯,对了,你搞来的炸药使用时一定要注意安全!”林泽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
“放心吧!襄儿她娘细心着呢?”杨克难道。
“嫂子也在工地吗?孩子呢?”难怪这两天没看到他老婆。
“襄儿交给了白老师,和那些孩子们在一起呢,学校马上就建好了,到时候就可以上学了。”杨克难笑着道。
“哈哈!这些事就交给你盯着了。马峰!马峰跑哪去了?”林泽环顾四周。
“可能又去喝酒了!”杨克难指了指一个方向。
林泽笑着摇了摇头,也是时候给这个懒散的家伙找点活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