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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前

午后光影斜斜,慵懒地铺在青砖地上,龙语默指间正拈着一枚青瓷茶盏。茶是新焙的碧螺春,水是玉泉山引来的活泉,氤氲着江南故园的清气。他刚欲啜饮,指尖猛地一颤。

“叮当!叮当!叮当!”

三声脆响,并非来自耳畔,而是直直撞入颅骨深处,如同冰锥凿击,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狂跳,眼前一阵发黑。手中那薄如蝉翼的青瓷盏应声炸裂,滚烫的茶汤泼溅开来,洇湿了案上那方精致的苏绣桌布,晕开一片狼狈的深褐。

是那鎏金嵌玉的铃铛!之前在帮龙天收尾的时候,他亲手系在她腕上的三枚玲珑之物。此刻,它们在他识海里疯狂震颤,尖锐的鸣响裹挟着无法言喻的惊惶,每一响都如重锤擂在心口。

(不好!)

念头如电光石火,瞬间燎原。

(凤啼樱……出事了!)

那三枚铃铛,非是寻常玩物。内里嵌着龙语默以秘法炼制的感应之核,平日寂静如凡物。唯有当佩戴者遭受重创,濒临“重伤”之险境,或是陷入生死时速的激烈缠斗、亡命奔逃,周身气血激荡、劲力狂飙之时,内里的灵枢才会被彻底唤醒。它们会化作最忠诚的信使,将佩戴者危殆的信号与精确的坐标——如同烙印般实时跳动在主人龙语默的脑海深处。

此刻,那坐标正带着冰冷的血腥气,在他识海中明灭不定。

“备车!”一声低吼撕裂了书房的宁静。龙语默霍然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紫檀木的圈椅被他踹翻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老管家捧着车钥匙仓惶奔入,话未出口,衣领已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攥住,整个人几乎被拖着离了地,踉跄着被拽向幽深的后院车库。

车库里尘封着一辆1923年的雪佛兰490型轿车,防尘罩上落着经年的灰。龙语默一把扯下罩子,飞扬的尘土呛得管家连声咳嗽。后视镜上,一枚水头极好的翡翠平安扣轻轻摇晃——那是凤啼樱去年冬日,用冻得微红的手指,笨拙又认真地为他系上的。

“小少爷的贵客,您这是要去哪方宝地?容老朽先通报小少爷一声……”管家惊魂未定,喘息着问。

“别管!”龙语默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疑的焦灼,“快!钥匙拿来!”他一把夺过黄铜钥匙,插入锁孔,引擎发出一阵老迈的喘息,终于咆哮起来。

“贵客,这车……这车的油表……”管家指着那纹丝不动的指针,声音发颤。

龙语默看也不看,眉峰一拧,指间劲气微吐,竟生生将那油量表的连接电线扯断!仪表盘的玻璃在蛮力下“啪”地碎裂,细小的碎片四溅。他反手从副驾驶座上抄起一个细长的、形似装羽毛球拍的旧帆布袋,看也不看便从碎裂的车窗缝隙塞了进去。这袋中之物,是龙语默从不离身的秘密,龙府上下,无人知晓其为何物。

脑海中,那三枚鎏金铃铛的哀鸣愈发凄厉急促,坐标的位置正急速远离龙府所在的方位。龙语默心如油煎,再顾不得什么礼数周全。他猛地一打方向盘,雪佛兰如同脱缰的钢铁烈马,咆哮着冲出车库,沉重的车轮狠狠碾过高高的四合院门槛,留下两道深刻的辙痕。

车头刚冲出朱漆大门,便撞上了前门大街早市的滚滚红尘。卖冰糖葫芦的老汉刚把插满红果的草靶子支稳当,刺耳的喇叭声便撕心裂肺般响起。人群惊呼四散,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雪佛兰蛮横地撞翻了一个热气腾腾的豆腐摊,雪白细嫩的豆花泼溅开来,糊满了前挡风玻璃,瞬间模糊了视线。

“该死!”龙语默低骂一声,摇下车窗探出半个身子,胡乱地用袖子擦拭。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片被撞飞的青花瓷碗碎片,如同淬了毒的飞镖,“嗤”地一声,在他脖颈侧划开一道细长的血线,温热粘稠的血珠瞬间沁了出来。

“让开!统统让开!”他嘶吼着,眼中已是一片赤红。情急之下,他抓起手边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看也不看便奋力抛向半空。哗啦一声,袋口崩开,数十枚袁大头银元如同冰雹般砸落在青砖路面上,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在阳光下反射着诱人的白光。

“大洋!是大洋!”人群瞬间沸腾了,黄包车夫、小贩、行人……无数双手伸向地面,哄抢起来,场面一片混乱。雪佛兰的车尾趁机横扫而过,将路旁整排码放整齐的菜筐撞得七零八落,翠绿的洋白菜、红艳的萝卜在车轮下爆裂,汁水四溢,染污了洁净的路面。

后视镜里,两个吹着警哨、挥舞着警棍的巡警正跌跌撞撞地追赶而来,腰间的驳壳枪套拍打着他们的大腿,徒劳地发出“啪啪”的声响。

车至西直门,高耸的城墙下,一排荷枪实弹的军警已设下路障,黑洞洞的枪口闪着寒光。龙语默瞳孔一缩,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一打方向盘,雪佛兰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尖啸,轮胎冒着青烟,硬生生拐进了狭窄曲折的烟袋斜街。

车尾横扫,将一个算命摊上悬挂的硕大八卦镜撞得飞了出去,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三个月前,啼樱还曾在此处算过姻缘,那说书先生捋着山羊胡,说她“命犯七杀,情路多劫”。龙语默当时只当是江湖术士混饭吃的套话,一笑置之。

“操!”轮胎卡进路边阴沟的瞬间,龙语默知道这铁壳子坐骑算是彻底废了。他怒骂一声,抄起工具箱里沉重的扳手,狠狠砸向副驾驶的车门锁。“哐当”一声,门锁应声而开。他踹开车门,目光如鹰隼般扫视。斜街深处,八仙居酒楼气派的飞檐下,正拴着三匹膘肥体壮的蒙古马,低头悠闲地啃食着地上的草料。

龙语默没有丝毫停顿,如同鬼魅般蹿了过去。腰间寒光一闪,不知何时抽出的短匕已割断了缰绳。他选中一匹最为神骏的枣红马,翻身跃上光溜溜的马背,动作干净利落。

酒楼里冲出一个系着围裙、举着擀面杖的胖大厨子,嘴里骂骂咧咧:“哪个天杀的偷马贼!”龙语默早已一夹马腹,枣红马长嘶一声,四蹄翻腾,化作一道赤色旋风,冲出了斜街,一头扎进更加混乱拥挤的菜市口。

菜市口人流如织,骡车、板车、独轮车混杂一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沸反盈天。枣红马在车堆人缝里左冲右突,灵巧异常。龙语默伏在马背上,心神却紧紧系在识海深处。每一次铃铛的震颤,都对应着颅内坐标的细微变化:鼓楼东大街…北新桥…东直门…方向直指城外!

当第二声铃响传来,声音里竟夹杂着令人心悸的、如同金属刮擦般的刺耳杂音时,龙语默的心猛地一沉——啼樱的处境更危急了!他这才感觉到掌心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是刚才夺马时被粗糙的缰绳勒出的深深血痕,混着汗水与尘土。

这点皮肉之苦对他高达七千余点的恐怖体质而言,本如蚊蚋叮咬,不值一提。但此刻心焦如焚,全力催动马速之下,身体与空气的剧烈摩擦竟也在无意间加剧了这微不足道的伤口,丝丝缕缕的痛感反而成了心火上浇的油。

枣红马四蹄如飞,载着他冲出喧闹的城池,奔向郊野。妙峰山连绵的黛色轮廓已在眼前。盘山道崎岖陡峭,林木渐深。就在此时,胯下的枣红马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几乎将龙语默掀下马背!

龙语默心中警铃大作,伏身查看。马腹左侧,一个不起眼的血洞正汩汩地向外冒着粘稠的血浆,染红了枣红色的皮毛——不知何时中的流弹!山路颠簸,热血奔涌,此刻伤势才猛然爆发。

“好马儿,对不住了!”龙语默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毫不犹豫地滚鞍下马。他迅速扯下一直贴身佩戴的三根以赤金细链串起的、流光溢彩的凤尾翎羽——那是去年啼樱生辰时,他回赠的礼物。

此刻,他以翎羽为索,指间灌注巧劲,死死扎紧了大腿根部的动脉,暂时止住奔涌的血流。剧痛袭来,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却不敢有半分耽搁,咬着牙,一瘸一拐,以惊人的速度撞开茂密的灌木丛,朝着脑海中最新的坐标点——那越来越清晰的、带着血腥味的终点,亡命冲去。

第十三次铃响!这一次,声音尖锐得如同生锈的钢锯在撕扯颅骨,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锐音!龙语默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用尽全身力气,撞开最后一丛遮挡视线的荆棘。

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绝境!

断崖如削,风在谷底呜咽。凤啼樱背靠着冰冷的岩壁,月白色的苏杭软缎旗袍早已被大片大片的赭色血污浸透、染花,下摆撕裂,露出沾满泥土和血痕的小腿。她脸色苍白如纸,唇边却倔强地扯出一丝虚弱的笑纹。

左手无力地垂着,掌心紧攥着那枚沾满血污的鎏金嵌玉铃铛,指缝间一片猩红。右手倒提着一柄造型奇古、剑身狭长、隐有凤纹流转的短剑——正是她的贴身兵刃“朝凤鸣”。三枚小巧的铃铛,正从她微微松开的手指间滑落,坠向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的山涧,如同三颗失落的星辰。

而在她身前数丈开外,最后三个身着黑色劲装、气息阴冷的杀手,如同嗅到血腥的豺狼,正从嶙峋的怪石和虬结的古松后悄然闪出,手中兵刃闪烁着致命的寒光,一步步朝崖边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逼近。

“哥……你怎么来了?”凤啼樱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难以置信的虚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废话!”龙语默的身影如同炮弹般射出,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和滔天的怒火,“我若不来,难道要等着替你收尸?看看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幸好……幸好我还留了些后手……”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后半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然我,我这可真要尝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了!”

“呸!呸!呸!”凤啼樱苍白的脸上瞬间飞起一抹病态的红晕,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用力瞪了龙语默一眼,嗔道,“哼!你还是这样!满嘴胡话!不理你了!什么白发人?你才比我大……大那么……那么一两岁而已!

算起来顶天也就四十出头,装什么老气横秋!别管我,你自己快点走!这点……这点小场面,本姑娘还应付得上!”她努力想挺直脊背,握紧手中的朝凤鸣,却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痛得眉头紧蹙,倒吸一口冷气。

“来都来了,岂有走的道理?”龙语默脚步不停,目光如电扫过那三个逼近的杀手,声音斩钉截铁,“你看你都成啥样了?花猫都比你现在干净利索!从小……”他话到嘴边,似乎想起了什么,硬生生顿住,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痛楚,随即化作更深的决绝,低声道:“……嗯,我的错,是我来晚了。”

“才不要你管呢!”凤啼樱咬着下唇,努力维持着那点倔强的骄傲,“快走啊!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你忘了我们的身份?万一被人发现……”

“先别说了!”龙语默厉声打断她,身形已稳稳挡在她与杀手之间,宽厚的背影如同不可逾越的山岳。他左手始终紧握着那个不起眼的帆布袋,此刻右手闪电般探入袋中,握住了一件冰冷、沉重、蕴藏着无匹锋锐的长条状物事。

“眼下最紧要的,是想想要怎样料理掉眼前这几十条杂鱼!”他微微侧头,嘴角竟勾起一抹睥睨天下的狂放笑意,眼神却冷冽如万载寒冰。

那三个黑衣人似乎被他的气势所慑,脚步微顿,交换了一个狠厉的眼神。

“正好!”凤啼樱靠在冰冷的崖壁上,看着哥哥挺拔如松的背影,感受着他身上那股久违的、令人心安的强大气息,眼中闪过一丝混合着担忧与骄傲的亮光,“可以让我看看,我的好哥哥,你的全力到底有多可怕!”

“正好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全力!”龙语默几乎在同一时间,朗声大笑,豪气干云!这异口同声的话语,如同一声战鼓,敲碎了山崖上凝滞的杀机!

话音未落,龙语默动了!

他手中的帆布袋猛地撕裂!一道难以形容的璀璨光华骤然爆发,仿佛沉睡的凶龙睁开了它的竖瞳!那是一柄剑,却又非寻常之剑。剑身长约四尺,非金非铁,通体呈现一种深邃内敛的玄墨之色,隐隐有暗金色的古老龙纹在剑脊上流转、游动,仿佛活物。

剑刃并非笔直,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龙躯般流畅又充满力量的弧度,刃口薄得近乎透明,流转着割裂空气的锋锐寒芒。剑格处盘踞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螭龙,龙口微张,恰好吐出剑身。

剑柄缠绕着深青色的不知名皮革,末端镶嵌着一颗幽邃如夜空的墨玉。一股苍茫、霸道、仿佛能号令天下万兵的古老威压,随着此剑出鞘,瞬间弥漫开来,压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山风似乎也为之屏息。

**归龙吟!** 龙家不传之秘,沉寂多年的绝世凶兵,终于再现尘寰!

“吼——!”

龙语默一声长啸,声震林樾,惊起无数飞鸟。他手持归龙吟,整个人气势陡变,不再是一个匆匆赶来的兄长,而是一头被彻底激怒、闯入羊群的洪荒凶兽!身形如电,疾扑向距离最近的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使一柄厚背鬼头刀,见龙语默扑来,眼中凶光一闪,沉腰立马,吐气开声,鬼头刀带着呼啸的恶风,势大力沉地斜劈而下,意图将龙语默连人带剑劈成两半!

龙语默脚下步伐玄妙无比,看似前冲,却在刀锋及体的刹那,身体如同风中摆柳般不可思议地向侧面一滑,竟鬼魅般绕到了黑衣人的左侧!归龙吟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借着冲势猛地一个横扫千军!剑身划破空气,发出低沉如龙吟般的嗡鸣!

“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巨响!鬼头刀厚实的刀身与那看似轻薄的归龙吟剑刃狠狠撞在一起!黑衣人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排山倒海般涌来,双臂剧震,虎口瞬间崩裂,鲜血直流!那柄精钢打造的鬼头刀竟被震得高高荡起,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嗡嗡作响,几乎脱手飞出!黑衣人脸色剧变,蹬蹬蹬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眼中已满是骇然。

就在龙语默一剑震退使刀黑衣人的同时,另一个身形瘦削、手持一对淬毒峨眉刺的黑衣人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从他背后死角猱身扑上!双刺一上一下,分取龙语默后心与腰眼,角度刁钻狠辣,带着腥甜的死亡气息。

龙语默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身体极其细微地向右侧微微一偏,如同未卜先知般,让那致命的双刺贴着肋下的衣衫险之又险地擦过。同时,他握剑的右手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猛然向后一翻,归龙吟那沉重的玄墨剑柄,如同攻城重锤,带着撕裂空气的呜咽声,精准无比地狠狠砸向偷袭者的胸口膻中穴!

“噗!”

一声闷响,如同重锤擂在破革之上!那使峨眉刺的黑衣人连惨叫都未及发出,双眼暴突,胸口瞬间塌陷下去一块!他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中,口中鲜血狂喷,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数丈外一棵松树的树干上,软软滑落,生死不知。

第三个黑衣人,显然是三人中的首领,身形最为魁梧,使一杆碗口粗的镔铁点钢枪。他见两个同伴一退一伤,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凶光更炽。

就在龙语默反手砸飞偷袭者的瞬间,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正是绝佳的空档!他瞅准这千载难逢的时机,脚下猛然发力,地面碎石飞溅!镔铁长枪如同出洞的毒龙,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厉啸,枪尖一点寒芒,凝聚着毕生功力,直刺龙语默毫无防备的正面咽喉!这一枪,快!准!狠!带着一往无前、洞穿金石的惨烈气势!

“哥!小心!”凤啼樱的惊呼带着撕裂般的惊恐。

龙语默眼神骤然冰寒,如同万载玄冰!面对这夺命一枪,他不退反进!归龙吟在他手中划出一道羚羊挂角般玄奥的轨迹,剑尖如同拥有生命般向前轻轻一探、一搭!

“叮——!”

一声清脆悠扬、却又带着金属特有韧颤的鸣响!归龙吟那带着奇异弧度的剑尖,竟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镔铁长枪枪尖侧面三寸、力量流转最薄弱的一点!这神来之笔,妙到毫巅!魁梧黑衣人只觉得枪身上传来一股诡异至极的螺旋劲力,如同泥牛入海,又似巨蟒缠身,势在必得的一枪竟被带得微微一偏,擦着龙语默的耳畔刺空!

魁梧黑衣人心中大骇,正欲抽枪变招。龙语默手腕却已闪电般一翻!归龙吟那薄如蝉翼、锋锐无匹的墨色剑刃,顺着枪杆顺势一滑,如同情人的抚摸,却带着致命的冰冷!

“嗤啦——!”

刺耳的金属刮擦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血光迸现!

那魁梧黑衣人握枪的右前臂,自手肘以下,竟被归龙吟的剑锋如同切豆腐般,齐刷刷地削断!断臂连同紧握的长枪一起跌落尘埃,断口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剧痛瞬间淹没了他的神经,他左手死死捂住断臂,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踉跄着向后跌退,脸上再无半分血色,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痛苦。

兔起鹘落,电光石火!仅仅两个呼吸之间,三名凶悍的杀手,一退,一废,一重伤!归龙吟的墨色剑刃上,几滴粘稠的鲜血正缓缓滑落,滴在枯黄的松针上,晕开刺目的红梅。

山风卷过断崖,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龙语默持剑而立,归龙吟斜指地面,玄墨剑身映着林间漏下的斑驳天光,暗金龙纹仿佛在缓缓游动。他微微侧头,看向靠在崖壁上、脸色苍白却眼眸亮晶晶的凤啼樱,脸上那冷厉如冰的杀意瞬间如春阳化雪,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几分戏谑的懒洋洋笑意,声音却洪亮地响彻山崖:

“怎么?这才几天不见?我亲爱的妹妹,怎么就把自己弄得如此‘大’——了——呢?”他故意拖长了“大”字的音调,眼神扫过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和狼狈不堪的模样。

凤啼樱苍白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又羞又恼,狠狠剜了他一眼,扭过头去,赌气道:“哼!不理你了!都这时候了还贫嘴!”

“这可不行啊!”龙语默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劫后重逢的畅快和睥睨强敌的豪情。他目光如电,扫视着周围山林间影影绰绰、闻声正迅速围拢过来的更多黑色身影,归龙吟在他手中发出低沉的嗡鸣,战意冲霄。“哥哥我千里迢迢赶来救场,你这当妹妹的,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凤啼樱抿了抿唇,看着哥哥挺拔如山的背影,听着他那熟悉又让人安心的调侃,连日来的疲惫、伤痛和孤军奋战的委屈似乎都涌了上来,眼眶微微发热,声音也软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和哽咽:“哥……你怎么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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