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诗牵着郝仁走向地牢,其余韩家人纷纷侧目。
岳赤龙见状,主动迎了上来。
韩凌诗眉头轻皱,淡淡介绍:“阿仁,这是我外祖父岳赤龙,曾在军中任职。”
郝仁微笑着向其鞠了一躬,举止得体,却丝毫不卑不亢。
他很清楚,眼前这位老人绝非普通人,其周身那股沉稳如山的气势,足以让绝大多数人退避三舍。
岳赤龙开口:“谢谢你救了我的外孙女。”
郝仁神色未变,只淡淡回应:“我救的是我的妻子,您不必谢我。”
他刻意强调“我的妻子”四字,既是宣誓主权,也是毫不掩饰地回应岳老话中暗藏的试探。
韩凌诗紧了紧他的手,语气不容置疑:“我们要去地牢,阿仁想亲自处理那些人。”
岳赤龙皱眉劝道:“凌诗,我知道你坚强,但现在的场面……不适合你。还是让我带他进去。”
韩凌诗尚未开口,郝仁已经点头:“岳老说得对,我不希望你看到我接下来会变成的样子。”
韩凌诗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沉静而坚定:“你是我的丈夫,是我仰慕的人,是我一生所爱。我知道人心分善恶两面。无论你做什么,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哪怕你要亲手折磨那些人,我也会陪在你身边。”
郝仁注视着她的双眼,嘴角轻轻扬起:“如果你觉得太残忍,你可以转过头去。但别因为我将要做的事恨我——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韩凌诗轻轻点头。
她从他眼中看到一丝陌生的冷意,虽仍温柔,却仿佛藏着杀机。
那道冷意让她心悸,却也勾起初见时他怒斥马妍琳时的回忆——那一刻,她的心,就已被他牢牢攫住。
他对她,是云散日现;对旁人,却未必手软。
这份锋芒与克制并存的张力,让她愈发敬仰。
“我会陪着你,能看多久就看多久。”她道。
岳赤龙转身领着两人前往地牢,韩家众人也纷纷跟上——他们想亲眼见证这个“女婿”的手段与决心。
作为修者和武者,他们并不惧怕血腥,只怕心不够狠。
……
抵达地牢前厅,岳赤龙示意众人停在监控室,只独自带郝仁前往关押区。
这里不同于关马妍琳的软垫房,而是彻底的铁血之地。
郝仁环视周遭,开口道:“岳老先生,这地牢的年代……看起来相当古老。”
“叫我岳爷爷吧。”岳赤龙淡声回应。
郝仁神情平静,却话语直白:“您的态度骗不了人。您可以在凌诗面前演戏,但对我——没必要。”
言辞虽不失礼,却字字见骨。
岳赤龙略显意外,随即挑眉反问:“你就不怕我对你动手?”
“您外孙女就在外面,您想试试吗?”郝仁轻挑眉梢,神色冷淡。
岳赤龙眼神一沉:“用她当挡箭牌,你算什么男人?”
试图激怒对方,然而郝仁冷声回击:“我们的关系,是彼此守护。我们相爱,为了对方可以做到任何事。您可以骂我懦夫,但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任何威胁到她的人。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凌诗若感受到一分关心,便能回报十分。那她若要守护我,又会做到什么程度?”
郝仁眼中那份坚定让岳赤龙神色微震——这是对韩凌诗绝对的信任,也是男人对爱人最直接的誓言。
两人已经走到一间牢房前。
岳赤龙拇指摁上扫描仪,铁门应声而开。
屋内七人被铁链锁在墙,浑身血迹斑斑,脸上多有淤青。
抬头看见郝仁那一刻,他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颤抖起来。
郝仁笑得灿烂,语气却阴森如寒风:“几位过得还好?唉,这些人不懂待客之道,我来教教他们。”
七人并排绑在墙上,嘴里塞着防咬布团,既防止咬舌自尽,也防止尖叫扰乱审讯,更能让剧痛侵蚀意志。
郝仁弯指敲了敲最边上一人的脸颊,紧接着一记重拳砸在其下颌,骨裂声响彻整间牢房。
岳赤龙皱眉:“你干什么?不打算问情报了吗?”
郝仁冷哼一声,抓住墙上的铁链猛地一拽,铁钩连链一并扯下,将那人拖到房间中央。
“我早就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来。这群杂碎的头儿是泰升石,就在那里——右边那个。”
他指向一人,“‘红狼组织’那次清缴,居然让他漏了网。”
泰升石等人脸色骤变,岳赤龙也猛然一震:“你什么意思?”
郝仁抬眸,语气冷峻:“当年‘红狼’敢踏进华国领土袭击凌诗,我当场灭了他们四名骨干。顺藤摸瓜,发现叶家老爷子在背后勾结,我就亲手毁了叶家。
可惜那老东西逃进非军事区,没能处理掉。‘红狼’后来又想动凌诗,我就黑进国际情报系统,拿到他们所有特工数据,威胁他们:要么听话,要么看我把资料卖给敌人。
他们怕了,便主动清剿‘红狼’。我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没想到今天竟又送上门来。”
他坦然向岳赤龙道出一切,知道对方哪怕怀疑,也找不出证据。
监控室外,韩家人看得目瞪口呆,没人想到郝仁竟有如此手段。
韩凌诗轻轻一笑:“原来,他没有骗我。”
岳月疑惑:“什么意思?”
“我问他当时是怎么解决的,他说——‘全杀了’。”她轻声道,“我以为他开玩笑,原来是怕我害怕,才没说细节。”
韩堂面色难看:“你就不觉得可怕?你丈夫是杀人犯。”
“你当年杀人,是为国;他杀人,是为我。”韩凌诗眼神瞬间冰冷,“他没错。以后别用这种语气质疑我,我已经受够了。”
众人纷纷斥责韩堂,他的嫉妒与偏执,此刻已毫无立场。
……
牢房内,郝仁将第一名恐怖分子吊起,双腿悬空。
他哼着悠扬的小调,掀开针盒,取出一根六寸长银针,精准刺入对方身上七处疼痛穴位。
“准备好了吗?开始咯。”
他拈住针尾,缓缓顺时针旋转,吊者立刻发出喉中哽咽般的痛吼,四肢剧烈挣动,脸上血色尽褪。
郝仁动作娴熟,将第二人也吊上天花板,同样扎针,紧接着是第三、第四……
待六人全部吊起,他取来哑铃片,用绳子拴好,六根绳分别连向六人的私密部位。
“现在,你们的内脏气血正在逆流。我手里这块哑铃片——”
他说着,松手将五公斤重的哑铃片抛上空中。
砰!
哑铃重力坠落,猛然拉紧绳索,六名恐怖分子同时发出撕裂般的惨叫,血沫混着口水滴落地面。
嘴巴已断的那人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不断抽搐,场面血腥骇人。
泰升石浑身颤抖,看着同伴痛苦挣扎的模样,整个人如坠冰窖——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位笑容温和的年轻人,竟会如恶魔般在死亡中跳起残酷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