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特别的寓意。”陈宴炫耀晃了晃酒杯,“这是梨梨亲手为我调的,独一无二。”
他故意看向傅聿危,挑衅般补充。
“聿哥应该没这个待遇吧?”
傅聿危的眼神阴冷得骇人,他朝La douceur伸出手,声音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
“梨梨,过来。”
La douceur心头一颤,却倔强站在原地。
他凭什么命令她?
凭什么以为她还会听话?
她正想开口,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陈宴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搂紧她。
“不舒服?”
“……有点闷。”
她勉强扯出一抹笑,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陈宴了然般点头,朝傅聿危等人歉意一笑。
“抱歉,梨梨不太舒服,我们先失陪了。”
说完,他搂着La douceur转身离开,手掌暧昧地贴在她的后腰,姿态亲昵至极。
傅聿危盯着两人的背影,绷紧了下颌,额头青筋凸起。
苏念棠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聿危哥哥,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傅聿危甩开她,大步追了出去。
苏念棠眼神闪过一丝阴冷,随后惊呼一声,身子软了下去。
“苏小姐——”身旁的人惊呼。
傅聿危慌忙回头,看到苏念棠倒在地上。
“念棠——”
他来不及多想,将她打横抱起匆匆离去。
宴会厅的角落,周叙白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想了想,悄悄跟上了陈宴。
陈宴半拖半抱将La douceur带进贵宾休息室,房门落锁的“咔哒”声让她心跳如雷,可越来越强烈的眩晕感让她无力反抗。
迷香的药效比她预想的还要猛烈,怎么会这样?
再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失去意识……
“怎么脸色这么白?”陈宴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声音带着危险的温柔,“要不要躺下休息?”
La douceur死死掐着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
她突然摸向右耳垂,故作惊慌。
“我的耳环......不见了。”
“掉了就掉了。”陈宴不以为意捏了捏她的耳垂,“明天给你买更好的。”
“不行!”她拽住他的衣袖,眼中泛起水光,带着几分撒娇,“那是你送我的礼物……我不想弄丢了。陈少,你帮我找找好不好?”
陈宴盯着她看了几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这么舍不得我送的东西?”
La douceur强忍着躲开的冲动,轻轻点头。
“那好吧,你在房间等我,我去找找。”
他转身走向门口,却在握住门把手时回头,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别乱跑,嗯?”
La douceur乖巧点头,“……好。”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立刻踉跄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向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泼在脸上,刺骨的寒意让她短暂清醒了几分。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唇瓣被她咬得渗出血丝,眼底满是惊惶。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冲向房门,用力拧动门把手。
纹丝不动。
她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不死心又去推窗户,却发现窗户也被锁死,厚重的防弹玻璃纹丝不动,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她被困在这里了。
La douceur的腿一软,跌坐在地,迷香的药效越来越强,她的意识像是被潮水一点点吞噬。
身后,房门“咔哒”一声轻响。
陈宴的声音幽幽传来,“找耳环?嗯?”
La douceur猛地回头,看到他倚在门边,手里捏着的正是她“丢失”的耳环。
“演技不错。”他慢条斯理把玩着耳环,一步步逼近,“可惜,你忘了一件事——”
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身前,鼻尖几乎贴上她的。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逃走第二次。”
La douceur剧烈喘息。
陈宴带着胜利的笑,伸手抚上她的脖颈,摩挲着那瓶香水的残留气息。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香水里动了手脚?”
“迷迭香、薰衣草……确实够聪明。”
La douceur浑身发冷。
原来,他早就识破了她的计划!
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她几乎立不住身子。
陈宴顺势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睡吧。”他解开领带,眼神幽深,“等你醒来,我们会有一段……很愉快的时光。”
La douceur拼命挣扎,却抵不过药效的侵蚀。
“傅聿危,救我——”
就在她即将陷入黑暗的瞬间,她本能呼喊着那个名字。
陈宴的手指停在她的领口处,闻言嗤笑一声,嗓音里带着残忍的戏谑。
“还在指望他?他现在......正陪着苏念棠呢。”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La douceur的心脏。
是啊,他抛下了她。
为了苏念棠。
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被抽离,她的指尖无力垂下,彻底陷入昏迷。
陈宴满意勾起唇角,手指缓缓下移,正要拉开她的拉链。
“砰——!”
房门被猛地踹开,巨大的声响震得整面墙都在颤动。
陈宴还未来得及回头,一道黑影已经冲了过来,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呃——!”
陈宴踉跄着后退,嘴角渗出血丝。
他抬手擦了擦,抬眼看向来人,却笑了。
“聿哥,这么大火气?”
傅聿危站在床边,脸色黑得如地狱修罗。
“滚出去。”
陈宴阴森扯了扯嘴角,“一个替身而已,让我玩玩怎么了?我们十几年的兄弟,还比不过一个女人?”
“就是因为我们是兄弟,” 傅聿危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杀意,“我才一直没动你。”
陈宴的笑容僵了一瞬。
傅聿危上前一步,提起他的衣襟。
“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两人对峙数秒,最终,陈宴不甘转身。
“行,我走。”
他转身离开,却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床上昏迷的La douceur,笑得意味深长。
“聿哥,你这样护着她,你置苏念棠于何地?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傅聿危没有回答,陈宴关门离去,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傅聿危转身看向床上昏迷的La douceur。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黏在脸颊上,唇瓣还带着被她自己咬破的血痕。
他坐在床边,轻轻抚过她的脸。
“……梨梨,你怎么那么不乖?”
当他看到她颈侧那片红痕时,眼神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俯身狠狠撕咬那处肌肤,直到把那里咬出了血,床上的人发出不安的呻吟。
“梨梨……是你逼我的。”
他不会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他要将她锁起来。
锁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让她再也无法离开半步。
就在他准备抱起她离开的瞬间——
“啪!”
整个房间骤然陷入黑暗,紧接着,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整个酒店瞬间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