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douceur一怔,抬眸望向他。
傅聿危修长的指尖轻柔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你不是想出门,想交朋友吗?”
“你......愿意让我交朋友?”
她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听到能出门的消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傅聿危望着她湿漉漉的眸子,喉结不自觉滚动,突然低头攫住了她的唇。
“唔......”
La douceur惊得睁大眼睛,但很快就在他温柔的攻势下软了身子。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感受到她的回应,傅聿危的吻愈发深入,直到她气息紊乱才恋恋不舍放开。
“真乖。”
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暗哑。
夜幕降临,La douceur换上傅聿危为她准备的白色曳地长裙,裙摆上细碎的钻石随着步伐流转,走动时如同星河流动。
傅聿危站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很美。”
他伸手摩擦着她的红唇。
La douceur双颊绯红,心跳加速。
豪华轿车驶入私人会所,侍者恭敬为他们拉开车门。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原本喧闹的房间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傅聿危身旁的La douceur身上。
“啪——”
酒杯落地的声音格外刺耳。
陈宴猛地站起来,“白梨?!”
周震和陆祈也震惊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陆祈喃喃自语,“她明明已经......”
傅聿危神色自若搂住La douceur的腰,带着她走进包间。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陆祈。”
他指了指长着一张娃娃脸,全身名牌,一看就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少爷。
“周震。”
然后又是已经恢复了冷漠的英俊青年。
轮到陈宴时——傅聿危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
“陈宴!”
他轻轻咬着这两个字,La douceur完全没有发现他隐藏的情绪。
“您们好!”
她礼貌向众人问好。
话音刚落,包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陆祁一脸见鬼的表情,“你说什么?”
桑白梨不是一向很讨厌他们吗?
怎么突然这么温婉可人?
他本想如往常般出言讥讽她几句,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聿哥,她搞什么?转性了?”
陆祁去看他聿哥,后者却置若罔闻,只是搂着La douceur在沙发落座。
他又不死心盯着La douceur瞧,后者感受到他的目光,回以温婉一笑,更是让陆祁惊诧不已。
这太反常了。
桑白梨何时变得这般好脾气?
他故意挑衅道:“怎么,五年不见,连话都不会说了?该不会是在外面吃了苦头,终于学乖了吧?\"
La douceur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陆先生,您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桑小姐。”
“什么?”陆祁瞪大眼睛,“你不是桑白梨?”
周震和陈宴也同时抬头。
傅聿危伸手揽住La douceur的肩膀,语气平静。
“她失忆了。”
“失忆?”陆祁夸张提高音量,“这么狗血的剧情?聿哥,你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陆祁。”周震冷声开口,“适可而止。”
陈宴则始终紧盯着La douceur,眼神诡异难辨。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La douceur摇摇头,有些歉意笑了笑。
“抱歉,我们以前认识吗?”
陈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玩味勾了勾嘴角。
陆祁眼珠转了转,突然凑近La douceur。
“那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La douceur。”
“法语?甜蜜的意思?”陆祁挑眉,“聿哥给你取的?”
傅聿危冷冷扫了他一眼,陆祁立刻识相地缩回座位。
接下来的气氛依旧诡异。
陆祁不时偷瞄La douceur,他还是觉得古怪。
桑白梨竟然失忆了?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周震虽未多言,但偶尔投来的目光也夹带着复杂。
最让La douceur如坐针毡的是陈宴,他一直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她。
那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只得垂下眼眸避开。
“La douceur?”他突然端起酒杯靠近,“‘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他的声音像蛇信般滑过La douceur的耳膜,让她不自觉绷直了脊背。
还未等她回应,傅聿危修长的手指已经覆上她的酒杯。
“她不会喝酒。”
“聿哥,不用这么宝贝吧,我只是想要敬她一杯酒而已。”陈宴懒洋洋笑着,“我又不做什么,你怕什么?”
“陈宴!”
傅聿危重重放下酒杯,霍然起身,眼神危险盯着他。
陈宴毫不退让与傅聿危对视,空气中火花四溅。
包厢内剑拔弩张。
La douceur生怕两人起冲突,急忙端起酒杯。
“没关系的,一杯而已。”
红酒入喉的瞬间,灼烧感顺着食道蔓延。
La douceur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苦涩。
傅聿危立刻揽住她的肩膀,轻抚她的后背。
“没事吧?”
她摇头表示无碍。
傅聿危面无表情看着陈宴,“适可而止,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宴耸耸肩,目光黏在La douceur泛红的眼尾。
“五年不见,酒量还是这么差。”
他故意咬重“五年”这个字眼,看到La douceur睫毛猛地一颤,满意眯起眼睛。
“我去下洗手间。”她小声对傅聿危说。
傅聿危微微颔首,“早点回来。”
走出包厢,La douceur长舒一口气,陈宴赤裸裸的注视让她浑身不自在。
洗手间里,她掬起一捧冷水拍在发烫的脸颊上。
镜中的自己双颊酡红,唇上的口红因方才饮酒已有些晕染,显得格外娇艳。
正欲补妆,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