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棠神情一僵,但很快她就恢复温柔。
“桑姐姐别这么凶嘛~我也是关心你,你不见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很担心呢。”
桑白梨冷哼,“苏念棠,少和我假惺惺。你这副虚伪的面孔哄哄傅聿危就行了,你害死我孩子,我以为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桑姐姐你在说什么?”
苏念棠还是那副无辜表情。
“你的孩子是林珊珊害死的,陈少把她当成你的替身,她嫉妒你。所以,才千方百计想要陷害你。”
她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你要不信,还有录音为证呢。”
说着,她按下播放键——
林珊珊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是我做的……我买通了道具组的人……”
“没有人指使我,我就是恨她......”
桑白梨冷冷听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苏念棠,你以为这种把戏能骗得了谁?谁都知道林珊珊不过是个替死鬼,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她不知道苏念棠使了什么手段让林珊珊背锅,但就凭这个想要她相信,真是天真!
苏念棠委屈:“桑姐姐,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我真的没有……”
“够了。”桑白梨不耐烦打断她,“我没兴趣看你演戏,滚吧。”
苏念棠咬了咬唇,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柔柔弱弱站起身。
“那……桑姐姐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她转身往外走,背影纤细柔弱,惹人怜爱。
桑白梨盯着她的背影,突然端起桌上的水果盘——
“哗啦!”
一整盘切好的水果全泼在了苏念棠脚边!
“啊!”
苏念棠猝不及防,脚下一滑,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狼狈抬头,眼神瞬间变得阴狠,但很快又掩饰下去,眼眶含泪。
“桑姐姐,你……”
桑白梨微笑:“苏小姐可要小心啊!也亏得你没有孩子,要不然,这可就流产了。”
“桑白梨!”
苏念棠气得脸色发青。
“苏小姐慢走,地滑。”
苏念棠恶狠狠瞪着她,却不好发作,只能强撑着站起身,头也不回离开。
桑白梨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冷笑一声,抽出湿巾慢条斯理擦手。
下人听到动静上来,她淡淡道:“不小心打翻了,收拾干净。”
晚上,傅聿危推门而入时,意外发现桑白梨正躺在沙发上看电影,银幕上播放的正是她的第一部电影《灰烬》。
他脚步一顿,目光探究看向她。
“今天心情不错?”
桑白梨头也不抬,懒懒道:“怎么,傅总希望我每天以泪洗面?”
傅聿危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她的表情。
“为什么?”他眯起眼,“苏念棠来过?”
“是啊。”桑白梨坦然承认,“你的小仙女专程来看我,还给我带了份‘大礼’。”
傅聿危眸色一沉:“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告诉我——”桑白梨抬眸直视他,“我的孩子是林珊珊害死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聿危眉头紧皱:“你不信?”
“我信不信重要吗?”桑白梨轻笑,“反正傅总已经信了,不是吗?”
傅聿危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道:“我会再查。”
桑白梨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不必了。”她别过脸,“反正孩子已经没了,查不查都一样。”
她会亲自报仇。
傅聿危沉默,从桑白梨绝美的脸上,移到她腿上。
桑白梨穿着浴袍,双腿微曲放在沙发上,一双美腿暴露在空气中,露出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
傅聿危眼神一暗,指尖触上她的小腿,掌心温度灼人。
想到他和苏念棠在一起,桑白梨想要推开他,但随后又想到自己的处境。
“傅总什么时候放我离开?\"她忍着厌恶,“我的戏还没拍完呢。”
傅聿危动作一顿,“不急,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去也不迟。”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肌肤缓缓上移,如同某种危险的占有标记。
“傅总也不怕投资的几亿打水漂?”她冷嘲。
傅聿危垂眸看她,“几亿而已。”
语气轻描淡写,仿佛那只是几块钱。
桑白梨暗自咬紧了牙。
瞥见傅聿危眼中的暗涌,她突然笑了,指尖划过他的胸膛。
“总不能一直当金丝雀吧?傅总不是最讨厌不敬业的人?”
傅聿危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
“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提工作?”
桑白梨吃痛,却笑得愈发娇艳,只是那笑并不达眼底。
“那提什么?提苏小姐锁骨上的吻痕?还是傅总享齐人之福的雅兴?”
“桑白梨!”
她趁机挣脱,浴袍散开一片雪色,却故意凑近他耳边呵气如兰。
“傅总要是真想要,不如先说说——”
“苏念棠碰过的地方,你也配碰我?”
这句话像刀锋劈开寂静,傅聿危瞳孔骤缩。
背后大屏幕上突然播出桑白梨跳海的戏份,女主角宁肯跳进大海也不愿被仇人染指。
一样的倔强带刺!
他竟低笑出声:“原来在这等着我。”
桑白梨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突然被腾空抱起。
傅聿危踹开卧室门,将她扔进盛满热水的浴缸。
“你干什么!”
她挣扎着要起身。
“洗干净。”他单手解开衬衫纽扣,居高临下睨着她,“既然嫌脏,那就里外都洗一遍。”
滚烫的水流冲刷着桑白梨的肌肤,浴袍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傅聿危单手按回浴缸边缘。
“傅聿危!”
她怒视着他,水珠顺着她的睫毛滴落,分不清是热水还是眼泪。
傅聿危的衬衫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燃烧着某种危险的情绪。
“不是嫌脏吗?”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讥讽,“那就洗干净。”
桑白梨冷笑:“洗得掉吗?你碰过她的手,再来碰我——”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傅聿危突然俯身,几乎贴着她的唇,呼吸灼热。
“我碰她?”
桑白梨一怔。
“你亲眼看见了?”他绷紧下颌,带着压抑的怒意,“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在有了你之后去碰别的女人。”
桑白梨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你说——”
傅聿危却在这时松开她,转身拿起浴巾扔在她头上,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洗干净就出来,别感冒。”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浴室,只留下桑白梨一个人坐在浴缸里。
水珠顺着她的长发滴落,混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