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小凡哈欠连天，顶着两个黑眼圈，接到了陈昊天的电话。
“李小凡，别睡了！赶紧的，考古现场发现了一块疑似补天残卷碎片的青铜铭文板，上面指名要你过去协助分析。”陈昊天那公事公办的嗓音，听得李小凡直想挂电话。
“不是我说，陈指挥官，我就是个纸扎匠，你让我去考古现场？这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啊？再说了，我这黑眼圈，不去补个回笼觉，是对不起我这张帅脸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磨牙声，显然陈昊天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少废话！这是命令！不想被扣工资，就给我立刻、马上滚过来！”
得，工资永远是打工人的软肋。
李小凡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让咱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呢？
简单洗漱了一下，李小凡套上一件花里胡哨的t恤，蹬着人字拖就出了门。
临走前，还不忘在店铺的各个角落里，暗搓搓地塞了几只纸人。
没办法，谁知道这次任务会不会遇到什么幺蛾子？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龙隐的专车早已等候在路边。
车上，沈昭明正襟危坐，一如既往地冷艳动人。
白狐则笑眯眯地朝他挥手，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哟，这不是咱们的李大师嘛！怎么样，昨晚睡得可好？”白狐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好什么好，被一群阿飘闹腾了一晚上，差点没把我的小店给拆了。”李小凡没好气地说道。
沈昭明目光扫过来，语气平静地问道：“那些阿飘，是你引来的？”
“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就是个卖纸的。”李小凡赶紧摆手否认。
“好了，都少说两句。”陈昊天冷着脸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这次任务非同小可，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一路上，沈昭明主动找李小凡搭话，话题直指“补天计划”。
“李先生，你对补天计划有什么看法？”
李小凡心中一凛，脸上却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补天？哦，你说的是女娲补天吗？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小时候听评书里说过。”
沈昭明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她柳眉微蹙，继续追问道：“我是说，你认为补天计划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嘛……我就是个小小的纸扎匠，哪知道什么大计划。不过，我觉得吧，既然是‘补天’，那肯定是为了修补一些东西，比如说……房价？”李小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沈昭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李小凡的脸上，除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什么都没有。
车子一路颠簸，终于到达了考古现场。
这是一片荒凉的山谷，四周拉起了警戒线，几个身穿防护服的考古队员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李小凡一下车，就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灵力波动。
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地面上那块破损的青铜铭文板。
铭文板上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与之前峡谷中水晶球的能量极为相似。
“这就是你们说的残卷碎片？”李小凡问道。
“没错，经过初步鉴定，这块铭文板的年代非常久远，上面的文字也十分晦涩难懂。”陈昊天说道。
李小凡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触摸铭文板。
“小心！”沈昭明连忙阻止了他，“这上面可能有残留的能量，贸然接触可能会有危险。”
“放心，我心里有数。”李小凡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他闭上眼睛，调动体内的灵力，尝试用“亡魂感知”与铭文上的亡魂残留意识进行沟通。
然而，就在他的意识接触到铭文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突然爆发开来！
“不好！”李小凡脸色一变，连忙向后退去。
“轰！”
一声巨响，铭文板周围的地面瞬间炸裂，碎石四溅。
“大家小心！”陈昊天大声喊道。
幸好李小凡早有准备，他迅速操控着藏在暗处的纸人，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大部分冲击波。
即使如此，队伍中的几个人还是被震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沈昭明目睹了这一幕，“你的能力，果然非同一般。”
李小凡咧嘴一笑，心说：“那是，哥可是元婴老祖，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经过一番折腾，考古队员们终于将铭文板上的文字翻译出来。
“根据铭文上的记载，补天计划的关键节点，位于一座废弃的地下祭坛。”白狐汇报道。
“地下祭坛？”陈昊天皱起了眉头，“具体位置在哪里？”
“铭文上没有明确的记载，只提到祭坛位于一处阴气极重的地方。”
“阴气极重的地方……”李小凡摸着下巴，沉吟道，“江州这种地方，阴气重的地方可不少啊。”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去那座祭坛看看。”陈昊天说道，“李小凡，你对这些东西比较了解，这次行动，由你带队。”
“没问题。”李小凡耸了耸肩，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公费旅游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
当他们来到祭坛入口时，却发现这里已经被一群怨灵所包围。
这些怨灵面目狰狞，发出凄厉的嘶吼声，仿佛要将一切活物撕成碎片。
“我去，这么多！”李小凡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得是多少冤死鬼啊！”
“大家小心，这些怨灵不好对付！”沈昭明提醒道。
“废话，我又不瞎！”李小凡翻了个白眼，然后迅速开始行动。
他当机立断，操控着纸人分散开来，吸引怨灵的注意力。
“那边那个穿红衣服的，看这里！这里有帅哥！”
“还有你，别盯着那个老头了，他都快入土了，没啥油水！”
在纸人的嘲讽下，大部分怨灵都被吸引走了，只剩下少数几个还在原地徘徊。
“沈昭明，祭坛外围有一个符阵，需要你来破解。”李小凡说道。
“好。”沈昭明点了点头，立刻开始研究起符阵。
李小凡则手持桃木剑，与剩下的怨灵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这些怨灵虽然数量不多，但实力却不弱，而且悍不畏死，很难对付。
不过，李小凡也不是吃素的，他身形灵活，剑法精妙，几个回合下来，就将这些怨灵斩得魂飞魄散。
经过一番艰苦的战斗，他们终于成功地进入了祭坛的核心区域。
“你们俩简直是天生搭档。”白狐忍不住赞叹道。
李小凡闻言，只能苦笑。
他知道，自己和沈昭明之间，还有着太多的未知数。
在祭坛深处，他们找到了另一块补天残卷碎片。
这块碎片上刻着一些残缺的图案，看起来像是……推背图？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紧接着，几个身穿黑袍的偷袭者从黑暗中现身，试图抢夺碎片。
“玄冥宗的人！”沈昭明脸色一变。
“管他什么宗，敢抢我的东西，找死！”李小凡怒吼一声，操控着纸人迎了上去。
然而，这些玄冥宗的人实力远超预期，纸人在他们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该死，这些家伙不好对付！”李小凡暗骂一声。
关键时刻，沈昭明挺身而出，以自身符咒之力压制敌人，为李小凡争取时间。
“李小凡，快！”沈昭明娇喝道。
李小凡不敢怠慢，连忙调动全身灵力，凝聚出一道强大的剑气，朝着玄冥宗的人劈去。
“啊！”
一声惨叫，一个玄冥宗的人被剑气击中，倒地不起。
剩下的几个人见势不妙，连忙撤退。
战斗结束后，沈昭明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轻伤。
李小凡默默地递给她一张疗伤符纸。
“谢谢。”沈昭明接过符纸，轻声说道。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息。
沈昭明将符纸贴在伤口上，一股暖流涌入，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李小凡。
李小凡避开了她的目光，只是淡淡地说道：“好了，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他转身朝着祭坛外走去，却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返回途中，李小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再次尝试用亡魂感知，却意外地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讯息——“背叛”……
返回的路上，颠簸的车厢像个摇摇欲坠的骰盅，晃得李小凡脑仁儿嗡嗡的。
他闭上眼，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更好地“倾听”。
亡魂感知就像个老式收音机，滋滋啦啦地，总算捕捉到一丝清晰的讯息——“泄露”、“任务”、“背叛”……好家伙，这是谍战片节奏啊！
李小凡心里暗骂，这龙隐机构看着光鲜亮丽，背地里竟然还玩儿无间道！
更要命的是，那阴魂不散的亡灵低语又来了，跟蚊子似的嗡嗡作响：“真正的幕后黑手，就在你们之中……”李小凡后背一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悄悄地，像扫描仪似的，从后视镜里把车里的每个人都扫了一遍。
陈昊天，板着脸，跟个门神似的；沈昭明，冷艳依旧，眼神深邃得像口古井；白狐，倒是笑眯眯的，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狐狸精…… “嘶——”李小凡搓了搓胳膊，突然觉得车里的空调好像开得太低了，冷飕飕的。
他装作不经意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纸人，心里盘算着：看来，得搞个“捉内鬼”特别行动了。
他侧过头，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我说，陈指挥，这任务的行动计划，都有谁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