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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个月,你们三人,干活最是卖力。”

沈嘉岁的语气带着肯定,“姚定陶每日最早到工地,最晚离开,主动帮沈管事搬运、收拾工具,毫无怨言。王老五砌的砖墙最是平整结实,李大个儿力气最大,专挑重活累活干。这些,沈管事都看在眼里,也报到了本县主这里。”

她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即日起,你们三人,擢升为小组长。每日工钱,从二十文,涨至二十五文。”

“哗!”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二十五文!整整多了五文!一个月下来,就是一百五十文!

能多买多少斤米,多少斤盐?能扯多少尺布给娃儿做件新衣?

羡慕、惊叹、难以置信的目光像潮水般涌向姚定陶三人。

李大个儿激动得满脸通红,只知道嘿嘿傻笑。王老五搓着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姚定陶更是感觉一阵眩晕,手里那串铜钱仿佛更沉了。

“只要肯干,肯用心,本县主这里,就有你们的前程。”沈嘉岁的声音带着一种鼓舞人心的力量,“县主府的工程,非一日之功,日后用人之处甚多。诸位乡亲,若有信得过、手脚勤快的亲友乡邻,尽可介绍前来。工钱待遇,一概从优!”

说完,沈嘉岁不再多言,对着沈盛微微颔首,便转身,重新上了小轿,悄然离去。

县主一走,压抑了许久的巨大声浪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爆发。

“二十五文!老天爷!”

“听见没?只要肯干就能涨工钱!”

“姚哥!姚哥!快说说,县主咋就瞧上你了?”

“李大个儿,你小子行啊!以后可得多关照!”

“王老哥,你那砌墙的手艺,可得教教兄弟!”

工人们一窝蜂地涌向姚定陶、王老五和李大个儿,七嘴八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尤其是姚定陶,被围得水泄不通。

“我……我也没干啥特别的,”姚定陶的声音还有些发颤,但眼神亮得惊人,“就是想着,东家给饭吃,给工钱,咱就得对得起这份工。沈管事一个人忙前忙后,我就搭把手,搬搬抬抬,收拾收拾家伙事儿。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小事?县主都看在眼里了!这哪是小事!”有人大声道。

“对对对!以后咱也得学着点!眼里得有活儿!”

“姚哥,以后你就是咱的头儿了,多提点!”

“这县主府,真是来对了!”李大个儿嗓门洪亮,挥着拳头,“老子明天还能再扛两袋土!”

喧闹声中,夕阳的余晖彻底沉入西山,天边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胭脂红。

工人们三三两两散去,怀里揣着省下的饭菜,腰间挂着沉甸甸的铜钱,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姚定陶走在最后,摸了摸怀里温热的荷叶包,又掂了掂那串铜钱,抬头望向县主府那尚未建起的高墙轮廓,黝黑的脸上,慢慢绽开一个无比明亮的笑容。

这日子,好像真的有了奔头!

天光西斜,染红了天边薄薄的云层。姚定陶和一群同村的工人,说说笑笑,踏上了回村的泥土路。

他们腰间的铜钱串子随着脚步晃荡,发出细碎又沉甸甸的声响。人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几乎做梦般的喜气,白日里的疲惫仿佛被冲淡了。

离村口还有小半里地,前方大片钟家的熟田里传来异样的动静。

不是劳作后归家的轻松,而是一种压抑的喧嚣。

十几个人影拖着沉重的步子,在地里挥着铁锹锄头,不是侍弄庄稼,而是在田埂尽头靠近山坡的一块平地上挖掘地基。

旁边胡乱堆着些木料和土坯,几个钟家的家丁叉着腰站在稍高处的田埂上监看,不时呵斥一两声。

姚定陶他们走近了些,认出了那些在夕阳下弯着腰卖力气的身影。

“老王?”李大个儿嗓门大,隔着老远就喊。

人群里一个精瘦的汉子闻声抬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汗水和土灰,正是村里的佃户王树根。

看到姚定陶他们穿着上工的粗布短褂,个个精神头不错地往回走,王树根脸上挤出个苦笑,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怨气:“是定陶啊……你们县主府那边收工这么早?”

他旁边几个年岁更大些的佃户也停下动作,撑着锄头喘粗气,腰都直不起来。

抱怨声立刻压不住了。

“我们命苦啊!钟老爷要在北坡给他小儿子起座看田的阁楼,催命一样!”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拍着锄头柄,“说是赶着夏天好看景,非要我们七天内起好地基,夯完土墙!”

“庄稼地里忙得要死!草都还没薅干净,虫也没捉完,眼看就能割的麦子也得先顾着这破事。”另一个汉子抹了把汗,“还不给钱,说我们佃种他家的地,这就是份例!”

一个年纪轻些的,眼里冒着火:“狗屁份例!再这么没日没夜干下去,人得累趴下。钟管家昨儿个放下话了,七天弄不完,今年的地租子,还得再加。”

“丧良心啊!”王树根啐了一口带泥的唾沫,“这不是要人的命吗!”

苦水像是开了闸,佃户们七嘴八舌,声音里全是绝望和不忿。

李大个儿听得拳头都捏紧了,旁边的工人们也皱紧了眉。

姚定陶脸上的喜气散得干干净净,看着这群在尘土里挣扎的乡邻,一股压不住的火气猛地顶了上来。

“干!还给他们干个鸟!”姚定陶几步走到前面,站到了田埂上,声音不大,却像砸进滚油锅里的一瓢凉水,“你们累死累活,给他们起楼台,他们给你们啥?多收的租子?还是皮鞭子?”

挖地基的佃户们愣住了,抬起头,愕然地看着这个突然爆发的姚定陶。

监工们也眯起眼,警惕地望过来。

“看看!看看那边那个地基!”姚定陶猛地回身,指向来路县主府的方向,尽管隔着村庄和树林早已看不见,“一样是挖地基,同样是干活,新昌县主给了我们啥?!”

他一把将腰间那串用麻绳系好的铜钱扯了下来,哗啦一声提在手里,高高举起。

夕阳的余晖透过稀疏的云层,正好落在那黄澄澄的物件上,刺得人眼睛发烫。

“这是啥?是铜钱!是真金白银的钱!”姚定陶的声音拔高,因激动而有些发颤,“不是欠条,不是空话,是县主提前给我们发的工钱!实实在在的一千文,半个月的,一个子儿不少!”

铜钱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寂静下来的田野里传出去老远。

所有佃户的眼睛都死死地盯住了那串钱,那沉甸甸的分量,仿佛透过空气砸进了他们的心里。

随即涌起的,是火辣辣的羡慕和一股烧心的不甘。

“人家县主府管两顿饭!顿顿有肉,干完活天没黑就收工。工钱一天二十文,不拖欠。干得好,像我,”姚定陶挺起胸膛,声音里带着一股自豪,“被提拔了,一天二十五文!”

他指了指李大个儿和王老五,“还有他俩,都是凭力气、凭肯干涨了工钱。”

姚定陶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一张张疲惫而麻木的脸:“钟家把你们当牛马使唤,骨头渣子都想榨出油。县主府当人看,干一份活给一份钱,该吃吃该歇歇。脚长在自己身上,给谁干,有活路?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

他把那串钱重新系回腰上,那哗啦声像是一记闷锤敲在佃户心头。

“活路摆在眼前了,选哪边?还要把脖子洗干净伸给钟家宰?”姚定陶盯着他们,语速放缓,每个字都像钉子,“自己掂量!我姚定陶能带这个头领到这个钱,也是自个儿拿命挣出来的。信不过我,就信不过好日子!”

说完,他再不看那些监工铁青的脸,更不理会还在发愣的佃户,转身就走。

李大个儿狠狠瞪了一眼那几个监工,吼了一声:“就是!挣命钱,舒坦钱,自己挑!”也跟着姚定陶走了。

其他拿到工钱的工人,腰杆似乎也挺直了些,默默地跟在后面。

钟家的监工们气得脸色发紫,一个领头的冲着姚定陶的背影大声骂道:“姓姚的!你狗胆包天!敢在钟家的地方煽风点火!你给我等着!一群泥腿子也配拿钱做美梦!你们跑了试试?秋后算不死你们!”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然而,那些挖地基的佃户,包括王树根,都像没听见监工的咒骂。

他们的目光追随着那消失在小路拐角的身影,长久地停留在那片扬起的尘土上。

没人再埋头干活。一股无形的暗流在夕阳的余烬里悄然涌动。

夜色浓得化不开,村庄淹没在黑暗里。

佃户们没有早早睡下,而是三三两两,低声交换着白天那石破天惊的消息。

“姚定陶那串钱是真沉吧?哗啦啦响。”王树根家的油灯下,隔壁邻居声音压得极低。

“能假得了?李大个儿、王老五他们几个都拿到了。县主府给现钱!”王树根声音都变了调,“顿顿有肉吃啊……”

“钟家这是往死里逼咱们!”

“熬到秋收?麦子没侍弄好,光给他家挖坑了,能有好收成?收了也是替他家忙活!再加租子,喝西北风去?”

“去县主府真能行?那么多人,能要咱们?”

“姚定陶那话,难听,可在理啊。脚在咱们身上!干了活挨饿挨累,还是像姚定陶那样拿到真钱,是头驴都该知道往好草的地方走!”

窗户纸上人影晃动,油灯亮到了后半夜。

没有人能睡得安稳。

天刚蒙蒙亮,村口的土路上就热闹起来。

不是扛着锄头下田的,也不是去钟家工地的。

各家各户能走路的壮劳力,几乎都出来了。

背上背着瘪瘪的行囊,手里提着昨夜小心包好的几个干粮饼子。

王树根也在其中,他特意换了件虽破但还算干净的褂子。人群没有大声交谈,只是互相递着眼色,脚步匆匆地往村外赶,方向出奇的一致——新昌县城西门外一里地。

像一股无声的洪流,三三两两汇成队伍。

钟家庄园高大堂皇的门楼里,弥漫着一股叫人屏息的沉滞。

管家钟富佝偻着背,快步穿过连廊,平日里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山羊胡此刻也透着一丝焦急。

他几乎是半跑着冲进钟老爷子最常待的东暖阁。

暖阁里檀香袅袅,红木榻上,穿着藏青万字纹锦缎马褂的钟老爷子正半眯着眼,手里慢悠悠转着两颗光泽沉厚的玉核桃。

“老……老爷!大事不好!”钟富顾不得规矩,带着喘粗气,声音都劈了叉。

钟老爷子的眼皮撩开一条缝,不满地扫了他一眼,手中的玉核桃顿住了:“何事慌慌张张?天塌了?”

“是……是佃户!佃户们反了!跑了大半啊!”钟富一口气几乎没喘上来,“今天地里,北坡那楼的地基上,一个人影都没见。老王头那组人没去,下河西那片的人也没去。我派人去各家催,家里就剩些老娘们和娃,都说天没亮就走了!问了半天,才有一个娃娃漏嘴,都奔城西县主府那个工地去了!”

“什么?!”钟老爷子手中的玉核桃“啪嗒”一声掉在光滑的青砖地上,滚出老远。

他猛地坐直身体,“跑了多少?!”

“起码三百多号壮劳力啊!”钟富的声音带着哭腔,“加上前几天零零星星跑掉的,凑一块,老爷,咱们至少失了五百户佃农啊!”

“五百户?”钟老爷子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那意味着多少地?两千多亩啊。全是上好的水浇地!麦子眼看着就能割了,地里的草谁薅?谁割麦子?没人伺候,那庄稼不得全烂在地里!”

这个数目带来的冲击太过巨大。

两千多亩庄稼一旦错过农时或无人照料,钟家的粮仓就将损失惨重,那绝不是小事!

钟老爷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阵阵发黑。

他扶着酸枝木的茶几才站稳,脸上的皱纹更深。

“为什么?”他低吼出声,声音嘶哑,“那姓沈的女人不过修个小小的县主府邸,哪需要这么多人手?几千人?她是要修皇宫吗!”

钟富也是又惊又怒,努力镇定着分析:“老爷息怒!老奴想或许是她府邸和后山相连的那片后花园工程浩大?毕竟连着山呢,平整、砌石、引水……想赶在入暑前完工,弄点景致?要的人手就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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