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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初透,晨曦微茫。

沈嘉岁在熟悉的床榻上悠悠转醒,意识尚在朦胧间,身体已习惯性地舒展四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然而,手臂伸展到一半,却触碰到了一个温热的、带着熟悉清冽气息的坚实胸膛。

她整个人猛地一僵!

这才惊觉,自己竟不知何时,如同寻求庇护的雏鸟般,蜷缩着窝在了燕回时的怀里!

她的头枕着他的臂弯,脸颊紧贴着他微敞的寝衣领口处露出的肌肤,一条腿还不甚雅观地搭在他的腿上……

这姿势……简直亲密得过了头!

沈嘉岁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透,仿佛有火在烧。

睡意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窘迫和慌乱。

她几乎是弹跳般地挣脱开那个温暖得令人心颤的怀抱,手忙脚乱地从床上滚落下来,连鞋都顾不上穿好,一把抓起搭在屏风上的外袍胡乱披在身上。

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一头扎进院中清冷的晨风里,试图用练武来驱散心头那股莫名的悸动和脸上滚烫的热度。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床榻上一直“沉睡”的燕回时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深邃的眸子里哪有半分睡意?只有一丝清晰的笑意,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漾开层层涟漪,最终凝聚在微微上扬的唇角。

三五日后。

燕回时年轻体健,加之御医精心调理,伤势恢复得极快,已能下床走动,虽仍需小心,但行动无碍。

老侯爷深知京城局势暗流涌动,孙女沈嘉岁被封新昌县主、远赴颍州就封一事本就引人注目,恐迟则生变。

见燕回时伤势好转,立刻催促二人尽快动身南下。

沈嘉岁心中虽也焦急,却更担心燕回时的身体。

她特意请了相熟的御医再次入府,仔仔细细地为燕回时诊脉查看,御医捻着胡须,再三确认他伤势稳定,只要途中不剧烈颠簸,按时换药,便无大碍。

沈嘉岁一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行装早已收拾妥当。

临行前夜,沈嘉岁环顾着住了大半年的闺房,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离愁别绪。

细细算来,她以“沈嘉岁”的身份活在这个书中世界,已然大半年了。从一个格格不入、满心惶惑的“外来之魂”,到如今真切地将永定侯府视为自己的家,将这里的亲人视为真正的骨肉……这份归属感来之不易。

骤然要离开这片庇护她的屋檐,离开视她如珠如宝的祖父、父母,那份浓烈的不舍如同藤蔓般缠绕心间,几乎让她透不过气。

天朗气清,却难掩离别的愁云惨雾。

裴淑贞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岁岁……此去千里,山高水长。有回时陪在你身边,又有那么多护卫随行,娘这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些。”

她别过脸,飞快地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沈文渊努力挤出宽慰的笑容,拍了拍燕回时的肩膀,又看向女儿:“夫人莫要太过伤心。待为父寻个合适的时机,向朝廷提议在颍州也设个苑马分寺,到时候我和你娘,还有祖父,咱们一家人同去颍州看岁岁!”

这话既是安慰妻女,也是给自己一个渺茫的盼头。

老侯爷拄着拐杖,板着脸站在最前面,努力维持着一家之主的威严,但眼底深处的不舍同样浓重。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不耐地催促道:“好了好了!儿女情长也需有个限度!吉时已到,再磨蹭下去,今日便赶不到驿站落脚了!出门在外,露宿荒郊岂是儿戏?速速启程!”

沈嘉岁心中酸涩难当,上前一步,用力抱住了母亲。

裴淑贞的眼泪终于无声地滚落,浸湿了女儿的肩头。

沈嘉岁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祖父,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等我在新昌那边安顿下来,一切都理顺了,就接你们过去团聚!”

燕回时默默走到沈嘉岁身侧,身姿挺拔如松。

他目光沉静地扫过三位长辈,郑重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岳父岳母,祖父大人在上。回时在此立誓,必用自己的性命护嘉岁周全。我在,嘉岁在。我若身死……”

“哎呀!快住口!”裴淑贞心惊肉跳,不等他说完那后半句不吉利的话,连忙出声打断,又是担忧又是嗔怪地看着他。

“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远离了京城这纷扰之地,你们两个平平安安、和和美美地把日子过好,就是最大的孝顺!早点给我们添个大胖小子或是贴心小棉袄,到时候我们全家一定去颍州喝喜酒!好了好了,快上车吧!莫再耽搁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人往马车方向推。

燕回时那句未尽的誓言被生生截断,耳垂却因岳母那句直白的“添个大胖小子”而悄然染上了一层薄红。

沈嘉岁脸上也是一热,赶紧扶着他,小心翼翼地登上了马车。

车帘被沈嘉岁轻轻掀起一角。她探出身子,朝着站在侯府门前台阶上那三个最熟悉、最牵挂的身影,用力地、一遍遍地挥手。

裴淑贞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抑制不住。

沈文渊堂堂七尺男儿,此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悄悄别过头去。

老侯爷长长地、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孙子沈钧钰远赴宣州广德县任县令,孙女沈嘉岁如今也要远赴滇省颍州就封。这偌大的永定侯府,两个最年轻、最有希望的子嗣,都离开了生于斯、长于斯的京城故土,去往那前途未卜的远方。

一股浓重的萧索与惆怅瞬间攫住了这位戎马半生的老人。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也会像儿媳一样老泪纵横,猛地转过身,拄着拐杖,脚步略显蹒跚却又异常决绝地迈过侯府那高高的门槛,背影透着深深的落寞。

车轮辘辘,碾过青石板铺就的长街。庞大的队伍缓缓启程,离开了这座巍峨的侯府。

最前方是八名身着侯府侍卫劲装、腰佩长刀的彪悍骑士开道,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

左右两侧各有十余名同样装束、神情肃穆的侍卫骑马护卫。

中间是一辆装饰华丽却不失雅致的双驾马车,车帘低垂,其后还跟着十几辆装载得满满当当的马车和牛车,上面堆放着一口口漆黑沉重、用铜锁牢牢锁住的大箱笼。

车辙深深,显然分量不轻。

如此排场,在清晨的京城街头格外引人注目。

路人纷纷驻足,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哟,这是哪家贵人出行?好大的阵仗!”

“你还不知道呢?这是永定侯府的大小姐,就是前些日子刚被皇上亲封为新昌县主的那位沈嘉岁!看这架势,怕是要去她的封地就封了!”

“新昌县主?一个外姓的县主,居然还有封地?这……这不合常理吧?”

“有封地就够稀奇了,更稀奇的是居然还真的要去封地就封!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听说过公主去和亲,听说过郡王就藩,可从未听说过哪位郡主、县主离开京城去外地就封的!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莫不是皇上对永定侯府格外的恩宠?侯府世代忠良,或许……”

“恩宠?呵!”有人嗤笑一声,压低了声音,“你可知那新昌县在哪?那可是滇省颍州治下的一个小县!滇省是什么地方,你们心里难道没点数?”

“滇省?!”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老天爷!那可是出了名的烟瘴之地!听说深山老林里终年弥漫着毒瘴,吸一口就能要人命!还有数不清的毒虫蛇蚁,根本就不是人能活的地方!”

“何止啊!”

另一个消息灵通的接话道,“我还听说颍州那地方,乱得不成样子!流放的罪囚、占山为王的山贼、来去如风的马匪……简直就是个三不管的法外之地!更别提它离西南那些蛮夷小国近得很,时不时就有摩擦。

颍州的知府,你掰着指头数数,这些年换了多少个?就没一个能做满一任期的!不是病死了,就是被吓跑了,要么就是……唉!皇上让新昌县主去那里就封,这哪是什么恩宠?这分明是发配啊!”

“嘶……照你这么说,那新昌县主这金枝玉叶般的人物,去了那种地方,这辈子岂不是彻底完了?”

“谁说不是呢?可惜了永定侯府一门忠烈。”

议论声如同嗡嗡的蝇群,在渐行渐远的车队后方弥漫开来,充满了惋惜、不解,以及一丝对未知险恶之地的深深恐惧。

暮色渐沉,官道上最后一缕残阳将朱漆箱笼镀上一层金边。

新昌县主沈嘉岁的车队绵延半里,十六匹乌骓马踏着整齐的蹄音,引得道旁百姓交头接耳。

“瞧那鎏金铜锁的樟木箱,少说装了二十抬!”

布衣汉子踮脚张望,粗粝手掌在衣襟上蹭了蹭汗渍,“上月北疆雪灾,永定侯府眼皮都不眨就捐了十万雪花银,如今嫡长女远行,怕是把半个侯府都搬空了。”

裹着靛蓝头巾的妇人压低嗓音:“我娘家表侄在礼部当差,说皇上封县主那日,光是御赐的南洋珊瑚就抬进去三株,每株足有半人高。”

她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更别提那些嵌宝金器,少说值这个数——”

议论声被骤起的马蹄声截断。

车队行至京郊十里亭,但见虬曲古槐下立着数道身影。

为首男子身着玄色暗纹常服,腰间羊脂玉带钩映着落日余晖,正是当今天子。

纪再造慌忙勒住缰绳,车辕雕花铜铃叮当乱响。

“县主,县马。”侍卫统领俯身贴近锦帘,“圣驾亲临。”

燕回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瓷药瓶,白玉扳指与瓷壁相击发出细微脆响。

他闭目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间压下眼底翻涌的墨色,待再睁眼时,又是那副疏离淡漠的模样。

沈嘉岁察觉夫君肩背骤然绷紧,忙伸手搀扶,织金云纹袖口掠过他微凉的手背。

五十步外,赢公公领着宫人退成墨点。

皇帝手中湘妃竹扇开合数次,终究“啪”地收起,目光掠过儿子苍白的面色,定格在那道横贯颈侧的淡红疤痕。

“回时。”帝王嗓音沙哑,从袖中取出紫檀木匣,“这是给倾城的及笄礼。”

锁扣映着他眼尾细纹,“当年晴妃...你母亲...哎,不提罢了。”喉头哽了哽,终是化作一声叹息。

燕回时垂眸盯着匣上五蝠捧寿纹,恍惚忆起母妃离宫那日。

朱红宫门在漫天飞雪中轰然闭合,襁褓中的妹妹哭得撕心裂肺,而母妃始终不曾回头。

“三日前,倾城已随商队南下。”他接过木匣,触手生温的紫檀裹着龙涎香,“陛下厚赐,臣代舍妹拜谢。”

皇帝身形微晃,扶着老槐斑驳的树皮苦笑:“原是朕痴妄了。”

又从怀中掏出描金漆盒,“此乃国师新炼的腾龙丹,多加服用,于你伤势大有裨益。”

沈嘉岁纤指倏地收紧。

她记得父亲说过,那劳什子丹药用了二两朱砂作引,兼有丹砂、曾青诸物,多服必有危害!

上月太医院院判私下谏言,反被斥了“庸医误国”,如今那白发老者还在府中养着杖伤。

“陛下。”她屈膝行礼,雀衔珠步摇在鬓边轻颤,“《黄帝内经》有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五谷滋养最是平和。这所谓的腾龙丹,当是少服为宜。”

余光瞥见皇帝指节泛着不自然的青灰,终是补了句:“千金之躯,陛下当以龙体为重。”

暮风卷起满地槐花,皇帝望着沈嘉岁,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赢公公慌忙呈上丹丸,却见天子摆摆手,将漆盒掷入道旁荒草。

“听嘉岁的,以后这腾龙丹,不必再奉上来了。”

“喳!”

车轮重新滚动,碾过官道的尘土,载着队伍继续向南而行。

车厢内,燕回时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两个紫檀木盒,递给了沈嘉岁。

木盒古朴,隐隐透着皇家御制的威严。

沈嘉岁接过,先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内衬着明黄色绸缎,一枚龙眼大小、色泽深沉的丹药静静躺在其中,正是那枚“腾龙丹”。

她小心翼翼地将其拈起,凑近鼻端,仔细嗅闻。

一股极其霸道又透着诡异的辛香之气瞬间钻入鼻腔,带着难以言喻的燥热感,令人精神陡然一振。

她心中暗凛,难怪皇帝会对此丹如此痴迷依赖,这药性之烈,堪称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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