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请喝茶。”
苏雪柔将茶水端到叶锦棠面前时,语气中满是挑衅。
叶锦棠看了她一眼,神情却极为平静,伸手接过苏雪柔递来的茶水,可在要端过去时苏雪柔像是被什么人用力一推往后倒去。
“雪柔!”
江慕白眼疾手快将人拥入怀中,随后用不满的目光朝叶锦棠看去。
“夫人,雪柔眼下已是我的平妻,有些事还望适可而止的好。”
听到这话,江老夫人看叶锦棠的目光也变得越发不善。
叶锦棠看着被江慕白拥在怀里的苏雪柔只觉得好笑。
“侯爷是说刚才她没站稳是我推的?”
江慕白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再看她,其间的意思已然很明显。
叶锦棠将那杯茶水端在一旁的桌上,苏雪柔见状顿时急了,忙对江慕白解释,“慕白哥哥,刚才是我没站稳跟姐姐她没有关系。”
“还请您勿要怪姐姐。”
江慕白看着苏雪柔这样,只觉得一阵心疼。
他的雪柔哪怕被欺负,还要为叶锦棠开脱,偏偏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
“慕白哥哥,你可否别为这些小事跟姐姐生气?”
面对苏雪柔的央求,江慕白面上有了松动。
“罢了,看在你的份上我不跟她计较。”
苏雪柔轻点着头,又朝着叶锦棠道,“姐姐,还请你喝茶。”
叶锦棠站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苏雪柔一眼,目光落在桌上的茶水。
“你很希望我喝下这杯茶水?”
叶锦棠道。
苏雪柔身形一僵,在对上叶锦棠时,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
这个贱人该不会是发现什么,可她已经做的很小心了。
苏雪柔稳住心神,用着一种极为无辜的眼神朝叶锦棠看去,“姐姐身为主母,给你敬茶是应该的。”
“姐姐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苏雪柔眼眶瞬间变得湿润。
江老夫人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叶氏,今日是雪柔进门的日子,别将所有事情闹得不愉快。”
“夫人,赶紧喝了雪柔的茶水。”
江慕白皱着眉,朝叶锦棠催促道。
“侯爷这么着急那就替我喝了这杯。”
叶锦棠端起茶水朝江慕白走去。
“夫人!你不要胡闹!”
江怒白目光死死的落在叶锦棠身上,眼神恨不得将她吃了一般。
苏雪柔见此也有些着急,这茶水是她专门为叶锦棠准备的,要是让慕白哥哥给喝了这该如何是好。
她的泪水一下就流了下来。
“姐姐,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该这么折辱我。”
“更何况这茶水……”
不等苏雪柔说完,后面的话便被叶锦棠打断。
“这茶水是有问题不是。”
苏雪柔瞳孔骤然一缩,震惊之下一时间忘了如何反应。
“叶锦棠!”
江慕白朝叶锦棠怒声吼道。
“侯爷不必如此气急败坏,若是觉得我冤枉了她,你来喝下这杯茶水便是。”
“喝就喝!”
江慕白作罢就要去拿去叶锦棠手中的那杯茶水,他才不相信雪柔会做出这种事。
“不可。”
苏雪柔一看这架势顿时就急了,直接上前只听拍的一声茶杯掉落在地。
叶锦棠轻叹,“侯爷,这总不至于也怪在我的身上?”
江慕白面色有些难看,看苏雪柔的目光也带着深究,难不成事情真被叶锦棠说对了,茶水里加了什么别的东西?
只是他现在要是改口,摆明了是在打自己的脸。
这时江老夫人开口道,“行了,不就敬茶也能将事情闹成这样,今日的事就到这里。”
说罢,江老夫人又用不悦的目光朝叶锦棠看去,“叶氏,不是我说你,既然身为主母,凡事就不应该斤斤计较,更应该有容人之量。”
“婆母的意思是我在故意找事?”
江老夫人明显被叶锦棠的话噎住,冷哼一声,“慕白,好好管管你这媳妇!”
江慕白面色铁青,刚准备开口训斥,却听叶锦棠不紧不慢的说道,“侯爷,我想你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难看吧。”
“绿荷,我们走。”
“是。”
绿荷立马应了一声,紧跟着叶锦棠离开。
苏雪柔看着叶锦棠离开的身影,气的不轻,可在江慕白面前她又不得露出可怜无助的模样。
“侯爷,都是我不好。”
“与你没关系,完全就是叶锦棠善妒!”
要不是他现在还有用得着叶锦棠的地方,早就将其扫地出门,哪还轮得到叶锦棠这个毒妇在这里嚣张。
“雪柔,你记住,往后你就是本侯的平妻,她叶锦棠虽是主母,可你在身份上跟她没什么两样。”
“你更不必畏惧她什么,真有什么难事,你便告诉本侯,本侯定然会替你做主。”
“慕白哥哥,你对雪柔真好。”
苏雪柔依偎在江慕白怀中,用着满是崇拜的目光朝他看去。
江慕白显然对苏雪柔这些话极为受用,脑海中又浮现叶锦棠那张脸。
但凡叶锦棠能像雪柔一般顺从自己一点,也不至于将事情弄到如今这般模样。
“侯爷……”
外面传来侍卫的禀报声。
苏雪柔见有人来,这才稍稍跟江慕白保持距离。
“什么事?”
江慕白面露不耐的问道。
“侯爷,刚夫人带着她身边的丫鬟出府去了。”
“出府?”
江慕白一顿,显然没想到叶锦棠会做出这番举动。
“你可有问她去了哪里?”
“这个……小的要问时,夫人便已经走远,便只能先来禀报侯爷您。”
“废物。”
江慕白怒道。
“小姐,那个苏雪柔明显是故意的,侯爷和老夫人简直太过分了!”
绿荷跟在叶锦棠身旁,越发替自家小姐不值。
“这些人心里可清楚的很,先不说江慕白,就是那江老夫人,无外乎是想借着苏雪柔来打压我,平妻,说的倒是好听。”
“小姐,苏雪柔眼下进了门,往后便是府中的二夫人……”
“绿荷,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瞻前顾后?”
叶锦棠朝绿荷反问道。
“不管这苏雪柔是何身份,她安分也就罢了,若是敢来挑事,直接动手便是。”
对付侯府那些人,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用最直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