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的地点是唐灼灼偶然发现的。
一条大河，山清水秀，河边是芳草茵茵，鸟语花香。
在场的所有人从过完年之后都忙碌了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充实固然好，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
回家乡玩耍的异位面同胞、刚刚遭受惊吓的亲同桌，正好抓住春天的尾巴踏青。
车子哧溜一声抵达目的地，停在河岸边的空地上，几个人开始从后备箱搬东西——
柳助理负责安排的车子，无论露营装备还是保鲜冰箱里的烤肉材料，没得说。
“……之前来收菜的时候发现的。”
林凌依手残，唐灼灼没亲手摆弄过这些东西，两人都做得慢吞吞的，林凌依就问唐灼灼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看起来人迹罕至啊！
唐灼灼：“别看这里人少，左右两边都是很大的种植基地，给林凌依送去的很多都是这边直送的。”
林凌依：“我们灼灼宝宝好上心，依依姐姐真喜欢你~”
唐灼灼：“……好可怕，你这样。”
天天在聊天群里叽里呱啦，林凌依几个和唐灼灼相处就跟网友面基似的，一天天搞抽象。
看起来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褚秀儿和金长安：盯——
两个本位面小伙伴这次倒是没有吃醋，毕竟苏雨棠、孟宝珠、林凌依……这几个名字，真是如雷贯耳，熟悉得不行啊！
如果真是这几位阿飘姐姐，那别说灼灼了……
她们俩也可以相处熟稔啊！
褚秀儿：是谁在凌晨四点为买卖尸体大逃杀——
金长安：是谁初到燕市人生地不熟找人找狗——
褚秀儿和金长安已经悄咪咪利用现代工具讨论过了，灼灼说她们是同门是因为灼灼会修仙嘛！有鬼修也正常！
有两天假期是因为地府里也要现代化，有假放很正常嘛，而且这几位阿飘姐姐大概率还是了却心愿的那种好鬼……
上来度假有个身体怎么啦！
不得不说，俩人猜测的方向完全错误，但结论竟然该死的正确。
“容大碗怎么还没到啊？”
孟宝珠忙活了半天，以前当大小姐的时候时不时出去旅游，但秉承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原则，根本没碰过这玩意。
结果死后穿书，倒是摸上锄头了，这会儿绑天幕打地钉，反而兴致勃勃起来。
劳动的快乐，是实实在在的快乐~
“啊，到了。”小卷毛手搭凉棚，“我哥今天开车这么慢啊。”
“也不一定是自愿开得慢的哼哼。”林凌依怪笑。
唐灼灼：？
莫名有种想揍人的冲动，难道是因为放弃了揍黑老师所以手痒吗。
林凌依预判了她的预判，飞快抓住她的手，“我们小宝宝的手不适合打架，跟我学画画吧~”
“001太太，决一死战！”
自从听到秀儿叫了一次灼灼宝贝之后，林凌依的调侃就没停过。
怎么会有这么促狭的人啊=A=
林凌依灵活地在另外三人之间左右横跳，衣角微脏，真的欠揍，引得孟宝珠也忍不住下场，褚秀儿和金长安被迫也下场。
营地顿时乱成一团。
等其他人到的时候已经出现叠叠乐现象。
因为比较长重心不稳，战斗力也比较渣，唐灼灼不幸败北，活鱼一样扑棱几下后，眼前蹲下来个人。
“陆悬洲，拉我一把……”
“……”
女生仰头微微郁闷看着他的模样过于鲜活，陆悬洲思索着看了会，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凌乱的碎发。
手感不错。
唐灼灼：？
直到被釜底抽薪，叠叠乐的几人也各自爬起来，她敏锐发现容挽脸上有些一言难尽。
“发生什么了吗？”
容挽顿了顿，说：“是。”
“灼灼抱歉，没和你商量，擅自问了陆先生一些比较冒昧的问题……虽然自认为是关心你，但想来还是有些越界。”
容国公府的庶女、天启王朝的国师说话这风格唐灼灼早就习惯了。
她飞快提取关键信息：“问出事来了？”
“对。”
这次回答的是陆悬洲。
陆悬洲饶有兴致地道：“十七年前有个‘培养计划’，召集了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内某方面有特长的少年儿童进行全方位培养，但因为某些意外，还没开始多久计划就夭折了。”
“容女士的意思是她见过其中一些人选的照片，其中一个是我。”
“而计划夭折的原因是有人杀死了同学。”
他微微一笑，“容女士怀疑是我。”
“……”
一瞬间，叽叽喳喳的露营地安静了。
在所有人石化、努力消化听到的信息的时候，陆悬洲像在自己家一样走到露营桌前坐下。
他将带过来的饮料放在桌上，边倒果汁边说：“转述可能会带来误解。”
在车上时容挽字字都带着怀疑，他便提出要和唐灼灼亲口说。
并且指出了容挽的过界，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出。
“……也行。”
唐灼灼和容挽对视一眼，容挽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于是一行人又惊疑不定（主要是俩大学生）地围坐成一圈，拿了鱼竿的鱼也不钓了，拆烤肉的……还是得继续拆的，边拆边听小陆老师讲过去的故事。
“当年有个研究课题是‘人类在极限情况下的突破’，对课题感兴趣的几个研究者组织了那个培养计划，但他们召集的人选都是智力方面的……”
事情过去很久了，陆悬洲几乎过目不忘，但小时候的他忙着学习当个正常人，对外界的关注远没有长大后多。
他回忆了会，说：“聪明的小孩大多数都不是很喜欢动用武力——也可能是打不过，所以刚开始是很和谐的，夏令营一样的模式。”
最聪明的小孩，最短时间内接受最多知识灌输，又在设定好的场景中进行最大程度的知识消化输出。
换成现在的说法就是‘007的牛马’，成年人尚且接受不了这种压力，何况还要加上竞赛元素、还都是小孩子？
“很快有个人崩溃了。”
那是陆悬洲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同类强烈的嫉妒和痛恨。
小孩的手脚都细瘦，但就是这样细瘦的麻杆，爆发之下硬生生扯断了同学的一只手。
“……但那人没死。”
见所有人瞳孔地震，陆悬洲及时补充，“而且你们也认识，楚云凌。”
? ?二更~
? 吧啦吧啦输出一些旧事，会不会有点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