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样看着我?”纳兰见赵慕听完刚才那句话,就不住盯着自己看。
“我想看看,你还是我夫人吗?”赵慕笑着说道
“我不是,谁是?嗯,你还有其他夫人?”纳兰见他跟自己打趣了,知道他心里那口气下去了,也就跟他打趣起来。
坐在一旁的荷清见两人这样,心里顿时轻松不少。
回到侯府,赵瑢、王蒹葭和纳雪三人在大厅正等他们。
纳雪最是耐不住性子,起身上前挽住纳兰的手,嗲嗔道:“二姐姐,你和姐夫可算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纳兰伸手轻拍了下纳雪的手背,“放心,没事,有你姐夫陪着,不会有事。”
王蒹葭最见不得纳雪发嗲,待纳兰说完后,立马道:“欧阳纳雪,能不能正常说话,你的声音,快把我腻死了。”
纳雪闻言,放开挽着纳兰的手,转身对着王蒹葭道:“我有姐姐撒娇,你没有,就别说嫉妒话。”
“谁说我没有。”王蒹葭不服气,转头对着赵瑢两眼冒星星。
赵瑢一见她这副样子,顿时脸一沉,瞪着双眼,身子往后扬了扬,“老老实实坐着,别做出这副样子,看着瘆人。”
纳雪见赵瑢一副如逼蛇蝎的样子躲着王蒹葭,不由嘲笑道;“王蒹葭,不会撒娇就别硬学,这东西是需要天赋的。”
“谁不会了。”王蒹葭见赵瑢不抗拒,起身朝着赵慕奔来,一把揽住赵慕胳膊,嗲声道;“表哥,我不会撒娇嘛,嗯?”
这一声,不由让赵慕想起纳兰在床上时的样子,一下挣脱王蒹葭的手,道:“表妹啊,表哥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你就放表哥我吧!”
赵慕话一完,屋内满是笑声。
用完饭后,赵慕和纳兰散着步回了院子。刚到院门口,一阵微风吹过,院内的梧桐树叶纷纷吹落下来。
看着在纷纷飘落的梧桐树叶,赵慕不禁感叹道:“落叶的归处是树根,而我的归处在哪?。”
纳兰听后,身子一震,刚想说些什么时,赵慕已经走了进去。
荷清跟在后面不解,心想,刚才在马车上时,不都好好的嘛,饭桌上也没见什么异常,怎么这会儿,又这样了?
她望向月清,希望月清帮忙解惑。
月清忙摇头,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最近公子就是这样,时不时消沉,有点像我们来月事前的那几天。”
进了屋子,俩人又是一阵沉默。月清忍耐不住,说道:“公子,天色也不晚了,你也在外跑了一天,要不先去沐浴?”
赵慕听到月清的话后,急忙起身,边走边说道:“月清,还是你贴心。今天太阳太大了,我出了不少汗。”
荷清和纳兰望着他急冲冲的背影,何尝不知道,他是为了躲避。
等他走远后,荷清才开口问道:“二爷这是怎么了?刚才吃饭时,不都好好的嘛。我都以为你俩和好了,怎么一转眼,又这样了?”
纳兰叹了一口气,“估计是当着外人,他给我面子。”
荷清听后想着,两人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主子之间闹别扭,她们这些下人也跟着难做,便开口说道:“小姐,奴婢年纪比你大些,就托大劝解劝解你。”
“你说。”纳兰边梳着头发边说道。
“夫妻之间,别老拿捏着面子,适当服一下软,太过强势不好。刚才表小姐跟二爷撒娇时,二爷虽嘴上说着嫌弃,奴婢细看,二爷还挺享受,要不您试试?”荷清说完,满脸稀冀的望向纳兰。
纳兰转过身,一脸震惊的看着荷清,道:“我怕我试试会真吓到他,别到时候,人没有哄好,反倒把人吓跑了。”
“小姐,先试试再说嘛,万一二爷就是希望你跟他撒撒娇,示示弱呢?”
纳兰听后,没有再说什么,荷清知道,她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上前伺候她洗漱。
晚间,赵慕沐浴进来后,见纳兰已经躺在床上,翻着医书,像是在等候他。
他站在屏风边,犹豫半晌,说道:“今晚我就在外间软榻上歇息了,我睡相不好,怕吵到你休息。”
纳兰放下手中医书,望向赵慕,道:“我俩都睡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什么睡相我不知道嘛。先过来,我看看你头上的伤,恢复得如何?”说着纳兰起身,伸手把他拉到床边
“哦。”赵慕乖顺的任纳兰拉着,看着两人拉着的双手,心里默念道:“人家是大夫,给我看伤,这是正常接触,我没有忍不住,我还能坚持,赵慕你要坚持住,不能这么快缴械投降。”
到了床边,纳兰让赵慕坐下后,就开始解他头上的纱布。由于是头上,纳兰便要站着,身子时不时会往前倾,她的体香随着她的动作,一阵一阵的往赵慕鼻腔里钻。
起初,赵慕还赌着气,不去瞧纳兰,可感受到纳兰小心又温柔的给自己解纱布上药,便不自觉去瞧纳兰,柳眉弯弯,双目含情,精致的脸庞,诱人的红唇。瞧着瞧着,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液,两只手紧紧抓着衣袍。
纳兰本来一心在给赵慕检查伤口上药,可擦着擦着便听得赵慕气息不稳,再一看赵慕隐忍的动作,不由抿嘴一笑,暗道:“这人还真别扭,要是以往,肯定早就对自己动手动脚了,这会儿到学会忍了,看来,荷清的办法,怎么也得试试。”
纳兰想着,便一个转身坐到赵慕腿上,左手拿着药瓶搂着赵慕的脖子,右手匆匆蘸了点药,嘴靠近赵慕的耳朵,轻轻吹着气。
”你,你,你要干嘛?”赵慕瞪大着双眼,一动也不敢动,他万万没有想到,纳兰会突然坐到他身上,这跟纳兰的性格不符啊。
“上药啊~”纳兰说着又朝赵慕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霎时,赵慕的脸从耳朵根红到了脖子。
赵慕见她这般,又不好推开她,只能闭上眼睛,默默在心中念叨:“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纳兰见她闭上眼睛,嘴角扬得更高了。过了好一会儿,见赵慕快忍到极限了,她才起身,“好了,可以睁眼了,赵大师。”
赵慕睁开眼,见纳兰已经端着药盘走了出去。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心道:“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会来这一手,差点就要忍不住了。”
他抬手挠了挠头,就听纳兰说道:“不能挠,已经结疤了,过几天就好了。”
赵慕用手在伤口边缘蹭了蹭,道:“不用再缠纱布了吗?”
“不用,这几天天气热,缠着不利于伤口恢复。”纳兰说着走近,道:“时间也不晚了,歇息吧。”
赵慕听后,又要起身,被纳兰一把按住,“你要去哪?你出去,让下人看见,我这个侯府的主母还怎么做?”
纳兰说完后,便直接越过他,直接上床,躺在了里边。
赵慕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才脱了鞋,背着纳兰躺了下去。
纳兰久等都不见赵慕翻身,终是熬不下去,翻身凑到赵慕身后,伸手紧紧环住赵慕的腰。
赵慕本就没有睡着,他也在极度忍耐,纳兰的动作让他顿时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他闹不明白,纳兰怎么突然转性了?
“真不打算理我了?”纳兰紧紧的贴着赵慕,想到这两日来,赵慕对自己疏远和不在意,不由鼻子一酸,无声哭了起来。
“怎么哭了?”赵慕感觉背后湿湿的,心中不由一惊,急忙坐了起来。
纳兰顺着起身,窝在赵慕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