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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打斗声回荡在客厅,到了高潮部分,严相旬调回了倍速,专心看着电视。
看到一半,徐川忽然把沉浸其中的他拉进了卧室里。
这屋子确实很大,大约有一百平方米,装修风格偏简约,一张床占了空间的四分之二,床头挂着一幅画,画里是严相旬五岁的肖像。
徐川看了好几眼画,两手抱着胸问:“这真的是你?”
“是啊,是我。”
他看了眼画,看了眼严相旬,又看了眼画,又看了眼严相旬。
一点都不像,完完全全是两个人。而且画中的小孩下巴上有颗很大的黑痣,严相旬脸上却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我妈说她带我去点掉了。”
“这么小就去?”
“我没印象了。”
“我看看有没有印子。”
徐川忽然靠了过来,双手捧着严相旬的脸,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耳垂。
他早看出来徐川居心叵测,嘴上说看他脸上有没有痕迹,实际是趁机吃他豆腐,对方的唇忽然贴上来他也不意外。
只是徐川太不老实了,一只手摁住他的头颅和他接吻,另一只手却在摸他,最过分的是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只差把他裤腰带取了。
“阿姨还在家里,你收敛点!”严相旬好不容易推开他,不安地看了眼门口。
卧室门居然是敞开的,他们两个人正对着门口,徐川居然敢这么坦荡。
“不会的,她在忙。”徐川怕又被推开,搂紧了他的腰,严相旬的腰细,一只手就能抓住,他把他往身上搂,两人的胸膛和小腹紧挨在一起,温度在中间升温。
“让我过过手瘾。”
严相旬还想推他,却推不开。
他不反感徐川这么做,他只是害怕,怕下一秒包艳真的出现在门口,怕杨闫突然跑出来看见这一幕。
徐川吻他,摸他,抱他,他也有感觉,他怕自己乱了分寸。
“你先去关门。”
徐川什么都听不进去,疯了似地去亲他的脸,从额头到下巴,停在唇边。
严相旬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显是冲这间卧室来的。
“徐川!阿姨来了,你快放手!”
徐川没停了下来,捏他下巴捏的更狠,皮肤泛起一阵深红色。
他和严相旬对视,用得逞的眼神和他对视。“那就让她看见。”
“你说什么?喂,你吃错药了吗!”
徐川搂他搂的很用力,似想要嵌进他身体里,严相旬推不开,也跑不掉,他真的想动手了,如果徐川还不放手,他就把他揍一顿。
但已经晚了。
包艳站在门口,瞪大了双眼。
她握着果汁的手在颤抖,看见两人侧着身体站在她跟前接吻,而且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严相旬无谓的挣扎像在迎合徐川。
包艳的天塌了。
是她疯了还是她在做梦,她差点昏过去。
这可是严东燃的房间,这可是他爸睡觉的地方!
“你们……”包艳震惊的说不出话。
徐川这才放开他,他装作被抓包的模样,尴尬地垂了头,和严相旬保持距离。
严相旬瞪了他一眼,他敢肯定徐川就是故意的,故意弄这么一出,故意让包艳看见。
“真恶心,这件事我必须给你爸讲……你们现在就滚,从我家滚出去滚的越来远越好,真是的……疯了吗你们?”包艳捂着眼睛走了出去,嘴里断断续续地埋怨道。
“……”
严相旬想解释,但要怎么说才能洗白?好像说什么都挽救不了,他和徐川已经是这种关系了。
徐川偏偏在这时候往火上浇油,“阿姨,你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吧,我和严相旬只是朋友,这件事不能怪他。”
?
严相旬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诧异地张开嘴,却没有反驳的话来制止徐川,心犹如被狠狠地扎了一刀。
他气的说不出,反而笑了,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对他失望透顶的包艳和对他满是脸怜悯的徐川。
不得不说他这招真厉害,什么便宜给他占了,还把自己摘干净了,全身而退的同时把锅丢到了严相旬身上。
徐川到底在干什么?
轿车发动,杨闫和温朵在后座闹个不停歇,坐在前面的两个大人充耳不闻,一个在开车,一个在盯开车的人。
车子开出了观景园,小孩和猫这才发现车子内的诡异气氛,猫叫声和稚嫩的笑声同时停下,一时间鸦雀无声。
严相旬踩了脚刹车,这是第一个红灯。
他眼睛看着前方的黑色车子,是一辆大众,车屁股上贴着“实习”两个字。
他能感受到徐川凌厉的目光,却不在意。也许徐川这么做有他的原因,无非是向包艳宣示,他属于他。
第二个红灯,徐川终于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年幼的杨闫都能猜到两个人是吵架了,她坐在后座中间,把头挤进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中间的缝隙里,看了看徐川,又看了看严相旬。
都摆着一张臭脸。
下车后,杨闫跟在严相旬屁股后面,温朵跟在杨闫后面,徐川也在他们后面,离他们有十几米的距离。
严相旬去楼下的超市买了包烟。
徐川在收银台抢着付钱,严相旬什么也没说,瞟了眼他手里的票子,拿到烟就走了。
等徐川收好找零的钱,他一回头,发现他们仨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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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号,雨。
晚上七点,外面打雷又闪电,汾州市公安局分局值班员在前台坐了几个小时,现在是饥肠辘辘,其他的值班警员这个点都去馆子里吃饭了,留他一个守着。
他初来乍到,不好意思让他们给他带,于是用手机点了份外卖。
外卖的包装整的花里胡哨,里面的量很足,算是对得起这个价格。
他把饭端出来,忽然发现袋子里放着一个ccd。
他疑惑地跑去问商家,商家却说没有放这种东西,有可能是骑手落下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了ccd。是一段杀人录像。
周一,电视台播出了一条新闻,标题是:你有没有听说过死亡录像。
严相旬还以为是什么娱乐新闻,跑来吸引流量的,看到一半才发现是官方。
休了两天假,局里忽然蹦出来一件离奇案件,有人说是鬼作秀,有人说是人为案件。
秦元三的办公室-
他打开ppt,播放着整个案件的经过。
“相旬,你怎么看?”
“那你要问元芳了。视频发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