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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内的清晨比小樽冷得多。龙介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附着在他的睫毛上。他站在码头边,看着渔船在破晓时分陆续出海。海水呈现出深沉的墨蓝色,与灰白的天空在远处相接。

“去宗谷岬吗?”一个裹着厚棉衣的船夫招呼道,“今天天气不错,能看到库页岛。”

龙介点点头,登上那艘漆成朱红色的小渔船。船上还有几位当地老人,似乎是去最北端的纪念碑参拜的。发动机轰鸣起来,船身划开平静的海面,向北方驶去。

“第一次来稚内?”船主是个六十多岁的健壮男子,脸上布满风吹日晒的皱纹。

“嗯。”龙介站在船头,任凭冰冷的海风拍打在脸上。

“这个季节游客很少。”船主点燃一支烟,“你是摄影师?”

龙介摇摇头:“只是旅行。”

“一个人跑这么远?”船主吐出一口烟圈,“宗谷岬那边除了纪念碑啥也没有,连便利店都要走三公里。”

龙介没有回答,目光固定在北方海平线上逐渐显现的陆岬轮廓。那里是日本本土的最北端,再往前就是鄂霍次克海,然后是俄罗斯的萨哈林岛。

船主见他不愿多谈,识趣地走开了。一位坐在船舷边的老渔民却突然开口:“年轻人,你知道为什么宗谷岬又叫'白神岬'吗?”

龙介转过头,第一次表现出兴趣:“不知道。”

老渔民神秘地压低声音:“传说很久以前,有个白色的恶魔从北方渡海而来,在这里登陆。它全身雪白,眼睛像黄金一样发光,能操控风雪和海浪。”

船主笑着打断:“又讲你那套老掉牙的故事。”

“是真的!”老渔民激动地说,“我爷爷年轻时就见过!那年冬天特别冷,海面都结了冰。爷爷在冰上钓鱼,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北方走来,所过之处冰面自动分开。那人穿着单薄的白衣,眼睛在夜里发着金光……”

龙介的瞳孔微微收缩,但表情依然平静:“后来呢?”

“那人——或者说那东西——给了爷爷一块金子,让他带路去内陆。”老渔民的声音越来越低,“爷爷说那根本不是人,虽然长得像。它看人的眼神,就像我们看蚂蚁一样……”

船主哈哈大笑:“你爷爷准是喝多了清酒!”

龙介却轻声问:“那块金子还在吗?”

老渔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说,确实还在。上面刻着奇怪的文字,没人认得。”

船身突然一阵颠簸,打断了谈话。宗谷岬已经近在眼前,陡峭的黑色崖壁从海面拔地而起,顶端立着一座白色的纪念碑,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到了。”船主熄掉引擎,“停留两小时,中午返航。”

龙介最后一个下船。他沿着陡峭的台阶登上岬角,站在写着“日本最北端之地”的石碑旁。寒风呼啸,吹动他的衣襟和发梢。从这里望去,北方是无边无际的灰色海洋,偶尔有几块浮冰漂过。

——就像当年他渡海而来的情景。

记忆的闸门缓缓打开。千年前的那个严冬,被黑王尼德霍格击败的他,带着残部从西伯利亚冰原一路东逃。最后只剩下他一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穿越冰封的鞑靼海峡……最终被黑王追……埋葬在……

“很美吧?”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是船上的老渔民,他指着远处的海平线,“天气好的时候,真的能看到库页岛。”

龙介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爷爷遇见那个白色恶魔是什么年份?”

老渔民掰着手指算了算:“应该是明治……不,可能是明治二十三年左右?”

1890年。龙介在心里换算。那是他上一次苏醒的时间点。看来老渔民的爷爷没有说谎,他确实见过一个非人存在。

“那个……白恶魔,”老渔民犹豫地问,“你觉得它还会回来吗?”

龙介望向北方,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也许已经回来了。”

老渔民打了个寒战,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别的什么。他匆匆告别,去参拜纪念碑了。龙介独自站在悬崖边缘,任凭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稚内市区的古董店“北斋堂”藏在一条小巷深处。龙介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店内昏暗拥挤,摆满了北海道的民俗物品和古董。

“随便看。”店主是个秃顶的中年男子,头也不抬地说。

龙介的目光扫过陈列柜,突然在一堆杂乱的青铜器残片前停下。那里有一块不起眼的碎片,边缘已经氧化发绿,但中央刻着的符号依然清晰可辨——那是龙族文字中的“白”字。

“这个,”他指着那块残片,“多少钱?”

店主这才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哦,那个啊……是从罗臼那边捞上来的,据说是什么古代祭祀用品。五万日元。”

龙介没有还价,直接付了钱。当他的手指接触到青铜残片时,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传来,震得他指尖发麻。这不是普通的古董,而是龙族祭祀用的神器残片,很可能与他当年的部族有关。

“还有其他类似的吗?”他问。

店主摇摇头:“就这一块。渔民说是在海底一处奇怪的建筑附近发现的,那里水流很急,很少有人敢潜下去。”

龙介将残片收好,离开古董店。稚内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车辆驶过。他找了家临海的咖啡馆坐下,要了杯黑咖啡,然后将青铜残片放在桌上仔细端详。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残片上,那些古老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眼前重组、延伸……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龙介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拉入记忆的漩涡——

血色天空下,无数龙族战士列队而立,他们银白色的鳞片在夕阳中闪耀。高台上,白王身披白色战袍,手持权杖,向他的追随者发表战前演说。三分之一的龙族响应了他的号召,准备向黑王尼德霍格的统治发起挑战……

“先生?您的咖啡。”

服务生的声音将龙介拉回现实。他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描绘着龙族战阵的布局。

“谢谢。”他收起青铜残片,啜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无法冲淡记忆中血腥的味道。

那场起义不知持续了多久。起初他们势如破竹,接连攻下黑王的三座要塞。但随着战事深入,白王逐渐发现自己的军队中混入了叛徒。关键一役中,后方补给线突然中断,前线部队陷入重围……

龙介的手指紧紧握住咖啡杯,瓷器在他手中无声地裂开一道细缝。服务生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却不敢上前询问。

付账离开后,龙介漫无目的地在稚内街头行走。记忆的碎片不断涌现:燃烧的城池,倒下的战士,背叛者的狞笑……以及最后,黑王尼德霍格那对俯瞰众生的黄金瞳。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稚内公园的制高点。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港口和远处的利尻岛。夕阳西下,将海面染成血色,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叠在一起。

“又见面了。”

龙介转身,看到船上的老渔民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瓶清酒。

“介意我坐这儿吗?”老人指了指长椅。

龙介摇摇头。老人坐下,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然后递给龙介:“暖暖身子?”

出乎意料的是,龙介接过了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灼烧着他的喉咙,但对龙族强悍的体质来说不值一提。

“你看起来有心事。”老人眯起眼睛,“是为了女人?还是工作?”

龙介望着远方的海平线:“过去。”

“啊,过去……”老人又喝了一口酒,“我年轻时也在东京闯荡过,后来……算了,不提了。你知道吗?人不能总活在过去里。”

龙介轻声说:“如果过去从未真正过去呢?”

老人不解地看着他。就在这时,龙介注意到公园入口处站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正远远地观察着他们。那人戴着墨镜,看不清面容,但身上散发的气息让龙介的龙血微微沸腾——是混血种。

“你认识那个人吗?”龙介问。

老人回头看了看:“没见过。可能是游客吧。”

但龙介知道不是。从札幌开始,他就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现在这个跟踪者终于露出了马脚。

“我该走了。”龙介站起身,“谢谢你的酒。”

老人挥挥手:“年轻人,记住我的话——向前看。”

龙介点点头,转身离开。他能感觉到黑衣男子的目光追随着自己,但没有跟上来。这更证实了他的猜测:对方在等待什么。

龙介没有回旅馆,而是沿着海岸线向北走,直到人迹罕至之处。夜幕降临,月光照在冰冷的海面上,形成一条银色的光路。

他脱下鞋袜,赤脚踏入刺骨的海水中。当水面没过膝盖时,龙介开始吟诵古老的龙文。随着他的声音,周围的海水逐渐凝结成冰,形成一条向海中延伸的冰道。

龙介继续前行,每一步都在脚下创造出新的冰面。这是高阶言灵“冰封国度”的基础应用,足以让他在海面上如履平地。

走到离岸约一公里处,龙介停下脚步。这里已经远离人类活动的范围,四周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寂静。他跪在冰面上,双手按在透明的冰层上,闭上眼睛。

“以白王之名,”他轻声念道,“重现。”

冰层下方开始发光,无数细小的冰晶重组排列,在冰下形成一幅巨大的战场地图——那是他起义时的最后战场“苍白平原”的微缩模型。龙族战士的阵型,黑王的包围圈,叛徒的位置……一切细节都精确重现。

龙介睁开眼睛,凝视着冰下的景象。那一战的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陛下,左翼崩溃了!”

“坚持住!援军马上就到!”

“没有援军了……后方传来消息,补给队遭到伏击,所有物资都被烧毁……”

“是银翼氏族的叛变!他们投靠了黑王!”

白王站在高处,看着自己的军队被逐渐压缩。没有补给,没有援军,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他知道大势已去,但作为领袖,他必须战斗到最后一刻……

他猛然的想着——当年叛变的不只是银翼氏族。

难道还有其他背叛者?千年来,他一直以为起义失败的主因是银翼氏族的临阵倒戈。如果还有其他叛徒……

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冰面上的雪花。龙介站在冰道中央,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千年前他带领族人起义时,至少有追随者相伴。而现在,他只有自己。

他收起神念,转身向岸边走去。随着他的离开,身后的冰道开始崩塌,碎冰落入漆黑的海水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仿佛在嘲笑他千年的执着。

三天后,龙介离开了稚内,乘坐慢车南下。他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是随意在沿线的小站下车,有时停留几小时,有时住上一晚。

在名寄站,他遇到一群迷路的登山客,不动声色地引导他们找到下山的路;在美瑛的蓝池边,他阻止了一个试图自杀的年轻人,只用一句话就改变了对方的想法;在富良野的薰衣草田,他帮助一位老妇人找到了丢失的结婚戒指……

龙族从不善良,龙王依然如此,更别说是白王了,他只不过是在伪装罢了……

这些小小的干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旁人眼中,他只是个沉默寡言的旅行者,偶尔做些善事的怪人。没有人看到他在无人处眼中闪过的金光,或是他低声念出的古老龙文。

一个雨夜龙介走到窗前。雨水拍打着玻璃,模糊了外面的街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看似随意的旅行路线,潜意识里可能一直在追寻银翼氏族的踪迹。

“真是讽刺,”他对着窗上的倒影说,“万年之后,我还在追捕那些叛徒。”

倒影中的眼睛闪烁着金光,仿佛另一个自己在回应。龙介想起源信一郎的话——“当年叛变的不只是银翼氏族”。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记忆中的起义失败原因就完全被改写了。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房间。在那一瞬间的强光中,龙介似乎看到了千年前的战场——不是他记忆中银翼氏族突然倒戈的场景,而是更早之前,某个亲近的人在他耳边低语的画面……

“陛下,您太信任银翼氏族了……”

是谁说的?记忆的碎片太过模糊,无法辨认说话者的身份。龙介揉了揉太阳穴,决定暂时放下这个谜团。无论如何,银翼氏族的背叛是确凿无疑的,先解决眼前的线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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