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松想说自己知道,不用一直提醒他,感觉就像在往他胸口扎刀。
虽然没有受伤,但已经要吐血。
可小棉袄真的很漏风,都已经把他打击得很惨了,也还是没有放过他。
“哎,老爸。”秦小俞伸手,本想搭在秦柏松肩膀头上的,结果发现自己身高不够,干脆就撑在旁边的桌子上。
“你自己讲讲,现在积分我老妈能自己赚,孩子也不用你养,甚至你连做饭洗衣服都干不好。我老妈这么聪明能干,又这么漂亮的一个人,要你何用?”
秦柏松:……
感觉心口又被扎了一刀,活不了了。
“老婆。”秦柏松可怜兮兮,欲哭无泪。
安娴嘴角微抽,闺女好像有点狠了。
不过认真思索了下,觉得闺女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你放心,虽然闺女说的是事实,不过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是不会抛弃你的。”安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轻轻靠在秦柏松身上。
曾经的她孤立无助,走投无路,是秦柏松以及他的家人朝她伸出了援手,拼尽全力给了她一条生路。
哪怕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也没有放弃她。
所以只要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她都会选择原谅他。
秦小俞看着面前恩爱的父母,突然就感觉此刻的自己有点多余,像只大灯泡。
抬头看了看天色,好像不太早了。
“到点吃晚饭了啊,老爸老妈,你们俩有情饮水饱,应该不用吃饭了对吗?”秦小俞一脸笑嘻嘻,既然做了电灯泡,就要专业一点不是?
秦柏松:……
此时的温情被打破,秦柏松没好气地笑骂了句:“你个熊孩子,真没眼色。”
秦小俞:“我有啊,我是故意的。”
秦柏松:……
亲生的,亲生的,真的是亲生的。
赶在开饭前,樊真真回来了。
人刚从金雕上下来,秦小俞就听到她的心声,也可以说是她与系统的对话。
大概就是她在骂骂咧咧,系统却很是淡定,只偶尔回她句话不咸不淡的。
听了一小会就弄清楚了,她又被系统坑了。
说好的奖励避水珠,结果啥珠子都没得到,还遭遇一群厉害的蚌,她好多次差点命都交待在海里。
避水珠啊?
秦小俞若有所思,有点意动。
这玩意应该是个好东西,若能得到,说不准能在水里头来去自如。
到时候上山下海,都难不到她。
不过樊真真没有说出来,她便没有直接去提,毕竟还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能听到她与系统的对话。
吃饭的时候樊真真就像饿了好几天的饿狼,连菜都懒得夹了,直接端盘往大碗里头扒拉。
按着人头来算,精准地扒拉出一份来,拿勺子扒拉了几下,等不及拌均匀了,就开始大口大口往嘴里头塞。
“你这是有多饿?”大虾震惊地看着她。
主要是看不出来她这是什么吃法,不管什么菜都往大碗里头扒拉,这么拌在一起能好吃吗?
感觉就像在拌鸡食。
之前老妈喂鸡就是这样的,把人吃剩下的连同狗吃剩的一起,不管是菜饭还是汤汤水水都和着米糠拌在一起。
好不好吃他不知道,但鸡很喜欢。
这么想着,看向樊真真的眼神就有点怪异。
“特别特别的饿,能吃下一头牛。”樊真真腮帮子鼓鼓的,吐字并不清楚,说话的时候朝门口那瞅了眼。
众人连蒙带猜,才听明白她的意思。
见她朝门口看,也扭头看了眼。
然后就看到小黑。
小黑它虽然还是头小牛犊子,其实个头一点都不小了,才两个月大就已经有末世前的大别山成年母牛那么大。
“哞!”小黑瞪着樊真真,满眼不高兴。
现在它已经知道了,人类说的饿得能吃下一头年,只是形容有多么的饥饿,而不是真的想要饿到吃牛。
可每次听到,还是脚底生寒。
“哞。”就不能换个说法,比如饿得能吃得一头熊?
“饿?”熊大坐在地坪上吃木瓜,闻言愣了下,下意识朝小黑看去。
为什么是熊?
熊大凶巴巴龇牙,小牛犊子想死吗?不知熊会吃小牛吗?
小黑扭头看它,突然朝牲口棚那边高声叫了起来。
“哞!”牛妈救命,臭熊想要吃了我。
小黑叫声刚落,牲口棚那边就传来大黑中气十足的一声吼,紧接着牛蹄声响起。
熊大:!!!
死崽,你不讲武德。
吓得熊大木瓜都顾不上吃了,忙从围栏上翻下去,几下冲到木瓜树上,动作略显笨拙却一点都不慢,眨眼功夫就爬到了树杈上。
[熊你好沉,快点下去。]
[木瓜树我啊,只是一株草,撑不起你的体重。]
[哎,我只是一株小小的番木瓜啊。]
[不下去吗?我撑我撑我撑。]
[啊,别乱动,不然会撑不住。]
[哦豁,又胖了。]
[……]
木瓜树碎碎念,从可怜兮兮求饶,到努力撑住,好像又变粗了几分。
秦小俞觉得自己的耳朵是真好使,都隔了这么远了,竟然还能听到木瓜树的心声。
探头朝那边看了眼,有东西遮挡了看不见。
她干脆端着大饭碗出来,把碗放在护栏上,一边吃一边往那边去。
本来就变得奇奇怪怪了的木瓜树,才不过短短时间,竟然又粗壮了几分。
秦小俞嘴角微抽了抽,这木瓜树越来越像面包树了。
莫非……串了?
葫芦藤伸出一根藤来,轻轻戳了戳木瓜树胖胖的树干。
[你长我地盘上了。]
[啊?我缩我缩我使劲缩。]
[你蠢得像我旁边的萝卜,越说你就越往胖里长。]
[不,我在努力。]
[你又胖了,再往我地盘上长,我会选择缠在你身上。]
[噢不!]
木瓜树吓得继续努力,竟一下子就突破了,可不仅没有缩水,竟还不受控制地又大了几分。
葫芦藤不吱声了,开始蠢蠢欲动。
木瓜树也不说熊大沉了,仿佛被打击到,也好久都没有发出声音。
大黑死死地盯着坐在树杈上,紧紧抱着木瓜树的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