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脚步加快的李翠英,一听这话,直接顿住脚步,不敢相信地转过头来。
“你在骗我吧!”
“我没必要骗你,爸的确是这么说的。如果你不回去,那你就只能和爸离婚了。”江见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而且刚刚医生和我说了,父亲之前就动过手术。如果您再这么其他,他极有可能早衰,早早过世。我奉劝你,不要再做对不起我们全家的事情了。”
李翠英保持着沉默,接着走回家里,把包袱放回。
再出来时候,李翠英只是站在江见安身边默不作声。
江见安明白她的意思,径直地走在前面。
她的腿脚不便,去医院的这段路又长,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许久。
江见安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等到了医院才转身,确定李翠英还在。
“我还以为你会趁我不注意直接跑掉。”
李翠英冷哼了一句,接着呵呵笑道:“我还不至于这么没担当。你不是说你爸都要和我离婚了吗?这个时候我要是再跑,不就成没人要的老女人了吗?都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被离婚,我不要面子了吗!”
不管她说的多么冠冕堂皇,江见安也没放在心上,而是推开病房的门。
江父还在和孟贤礼说些什么,看到她们两人进来才收声。
“你把我叫过来干什么?没别的事我要回去洗衣做饭了!”
李翠英脸上还写满了不服气,看起来就不乐意。
江父板着一张脸,语气都拔高不少,“你到底拿了见安多少钱,你给我通通还回去!如果你还是知错不改,那你就别怪我去李家,让你哥把你领回去!我们江家,没办法和你这种人相处!”
李翠英睁大了双眼,又哼了一句。
“我没拿她的钱,我也不会还这笔钱的。而且,你凭什么只听她一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去她店里,那些事情都是江见安和她那伙计串通起来,想骗走我的积蓄!”
事到如今,李翠英还妄想通过嘴硬的方式,不想承担责任。
江见安还以为李翠英跟着过来是良心发现,原来还是和之前一样。
她走到江父身边,又拍了拍江父的肩膀,“看来妈是不会承认了。估计之前从我店里拿走的那笔钱也被她花完了,所以现在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钱还给我了。这件事也怪我,没有事先交代翠萍。我要是有和翠萍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要把店交给她不熟的人,说不定也不会这样。”
李翠英也勾着嘴角,得意洋洋地看着江见安。
江见安面不改色,心里却冷笑着。
如果李翠英以为她就就此被放过,那就大错特错了。
江见安又佯装一副十分委屈的态度,长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那我觉得也只能报警了。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也只有警察才能让我的损失都弥补回来。”
她有些不确定看着江父,也不知道江父会不会同意她的想法。
“很好,那我们报警吧。我看这女人,已经腐坏到一定程度,无药可救了。既然她不知悔改,那我只能把她交给国家,让国家去治一治她!”
江父不仅没有不同意,反而大力支持。
要不是他现在卧病在床,需要观察静养,江父甚至想自己去报警,把李翠英抓起来。
江见安也看了一眼孟贤礼,眼神中的暗示让孟贤礼立刻就起身。
看孟贤礼真的要出去了,李翠英才慌了,三两步跑到门口挡住。
“不行,你们不能报警!”
李翠英直接急眼了,把人堵住怎么也不给走动。
孟贤礼也有些无奈,只能看向江见安求助。
江见安撑着拐杖,也来到李翠英面前,冷言冷语地问着:“为什么不能报警?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拿走了我店里的钱,按道理就是盗窃。现在你又说不是你,那我就只能报警了。”
“我……我……”
李翠英被堵得哑口无言,甚至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江见安的陷阱。
如果现在她继续坚持不是她干的,那江见安就会去报警。查出来钱都是李翠英拿走的,李翠英照样要承担法律责任。
可如果她现在承认钱就是她拿走的,那江见安就会要她还钱。
李翠英想了想,只能咬牙质问道:“你就不能把钱拿出来孝敬孝敬我吗?就算真的是我拿的钱,那又怎么样了!”
江见安只觉得气的额头的太阳穴有些疼。
“李翠英,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偷了见安的钱,现在竟然还说这是她该做的!平日里,见安是没有拿东西回家吗?!”
江父捂着胸口,竟然又有一种被气的晕过去的征兆。
但李翠英就是硬着头皮,“反正我不会给的。江见安你也是够白眼狼的,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把钱给我也很正常!我也就拿了你这两个月的,其他时候我不管了,也没有和你要,你应该感激我!”
江见安揉了揉太阳穴,已然不想继续和耳李翠英纠缠下去。
“贤礼,你去报警吧,就说我们店被人偷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偷的,让警察去调查吧。”
江见安回到床边的椅子坐下,满眼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孟贤礼也缓缓颔首,再度走到李翠英面前,也很是无奈地开口道:“妈,你还是让开吧。不要为难我们。”
李翠英拼命地摇摇头,“我不会让你们去报警的!你们去报警,那我岂不是要被抓起来?!”
“你不想被抓,那你就把钱还我啊!我有了这笔钱,能过个好年,我也能松口气。妈,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也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就像对待血包,恨不得趴在我身上吸血。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江见安愤怒地指责这一切,但是说完以后又陷入更深的无力之中。
她知道,就算她说再多次相同的话,李翠英也不会改变想法,继续像以前那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