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没说我什么,让我回来等消息就行。”
孟贤礼把早餐分配下去,才过去搂住江见安。
碍于病房里还有另外两位长辈在,江见安不敢和孟贤礼过于亲密,只能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藏在心里,等下再和孟贤礼分享。
孟父一晚上没合眼,这时候才打了个哈欠。“说说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昨天晚上火急火燎让人通知我们过来?”
“是孟宜凡。”
孟贤礼连称呼都不想喊了,面无喜色,“他昨天晚上闯进见安的病房,差点把见安掐死了。我和他扭打在一起,因为伤势过重,我去警局自首。又因为担心见安的安全,所以才让您二老都过来了。”
“什么?!”
孟母又是吓得差点昏厥过去。
孟父赶忙把人扶住,让孟母到一边休息。
“他们已经心术不正,我也没料到他们竟然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你自己没事吧?”
孟父已经眼尖地发现孟贤礼的拳头上有伤,包扎过倒也看不出伤势如何。
孟贤礼下意识地把手藏在身后,没让父亲继续端详。“我没什么事。倒是孟宜凡,已经因为寻滋挑事被关起来了。我到时候会联系律师,把他也送进去。”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如果他们一定要闹,那孟宜凡绝对不会好过。
“我支持你。”孟父四个字就给了孟贤礼最大的支持,“那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和你妈在,不会有问题。”
孟母已经从惊吓中恢复,也让孟父先回去,“你都一晚上没睡觉了。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和贤礼都去补觉去!”
她发话,另外两人不敢不同意。
江见安本来还有些话想要和孟贤礼说,但也只能先目送他离开,等下次有机会了再说。
“真的是吓死我了。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居然遇到这种亲戚。”
孟母一直拍打着胸口,试图用这种方式令自己冷静下来。
天亮了,她才看见江见安脖子上的勒痕,又是一阵心酸红眼。
“安安,我们孟家真的对不起你。让你嫁到我们家没有享福就算了,还总是让你吃苦!你要是真的出事了,我要怎么和你爸爸交代啊……”
孟母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
江见安直接睁大了双眼,手足无措起来,“妈,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我要是有事,我爸肯定也知道不是你们的错。到时候要算账,肯定也是找罪魁祸首算账……”
“那也是我们老孟家对不起你们老江家啊!”
孟母一想到江见安短短半个月就经历了两次这种事,哭的更厉害了。
江见安本来就没有休息好,现在还要哄孟母,额头的青筋凸起,一片头疼。
好在孟母也不是那种会过分矫情的人,很快就冷静多了。
她让江见安把早餐吃了,又碎碎念着:“这段时间一定要给你们好好地补补。什么排骨汤,什么炖汤,都得给你补上。”
孟母又恢复往日的和蔼慈祥。
“安安你放心,我这就去和那些五星级的厨师好好学学,保证学成归来。”
几句话就成功把江见安逗笑了,差点直不起腰来。
江见安缓过来以后,还让孟母不用这么操劳的。“妈,您这几天一直在给我做饭,已经很忙很累了。而且我天天在这里躺着,又不用运动不用动脑,不用怎么吃喝的。”
“那怎么行?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骨折了,再怎么说也得给你好好补补!”
可平时孟母给她做的那些饭菜就已经非常丰盛了。普通人家都没办法像她这样顿顿有肉。
碍于孟母跃跃欲试,江见安也不好再说拒绝的话,打击孟母的积极性。
晚上孟贤礼过来接班,江见安便迫不及待地问他有没有休息好。
“睡了一下午,差点错过。”
孟贤礼走到床边坐下,又问江见安:“是不是很担心我?”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昨天晚上就差杀红了眼了,我都担心你会不会失手把表叔给杀了。虽说我们是正当防卫,但毕竟是条人命,我可不想让你也跟着进去了。”
江见安的眼睛都红了,又再次问:“真的没事吗?”
孟贤礼一把抓住江见安的手,迅速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你来感受一下,我的胸膛是不是还很结实?”
结实的胸膛下还藏着跳动的心脏,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动让江见安的心也跟着震颤。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又反应过来刚刚的自己实在是太色请了。
江见安清了清嗓子,偷偷勾起嘴角,“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没事就行了。今天医生来过了,说我还得观察半个月。要是半个月没问题了,就可以把石膏拆了。到时候我就回家去养着就好了。”
她伸了伸懒腰,愉悦地打了个哈欠,“到时候我就不用继续在这里躺着了。天天躺在这里,我都快长蘑菇了。”
“那不是好事吗?不过,在孟宜凡和孟贤知进去之前,我们还是在医院比较好。起码医院的保安二十四小时待命,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第一时间把保安叫过来。”
孟贤礼再也不敢让江见安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两次都只是去打个水的功夫,就让孟宜凡有了可趁之机。
之前没让歹人得逞,可孟贤礼不敢去贝者下一次。
江见安缓缓点头,“好,我都听你的。不过,能把表叔也送进去吗?他的罪行说到底没有孟贤知的严重。”
“我已经联系律师了。律师说按照现有的法律,完全可以让孟宜凡也进去蹲几年。不过具体多久,就得看法官怎么判了。我就恨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然我就直接让他给你赔命了!”
江见安赶紧捂住孟贤礼的嘴,又压低声音,“你可别这么说了,怪吓人的。而且就算是旧社会,杀人一样要偿命的。我们才结婚,我可不想你因为这两个渣滓进去了。到时候我守活寡,谁替我说理去啊?”
她拉着孟贤礼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又笑眯眯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