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一直觉得阴森森,但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每天晚上还总容易做梦,梦到鬼压床,直到这两天我的保姆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床底下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塞了这么一个晦气的玩意儿。”白映雪说着,气得全身发抖。
“你大概从什么时候觉得身体不舒服的?”季烟雨的手轻轻的点在了那根股骨上。
灵力探查了那根股骨,季烟雨的心里已经有了些微的答案。
“大概也是在一周之前,前段时间我出了一趟差,离开家大概三五天,回来之后就一直觉得不舒服了。”白映雪努力的回忆着。
在拿到这根股骨之后,白映雪叮嘱保姆不要声张,只说应该是模型。
然后就立马带着东西出来,找到了季烟雨。
“是横死的人。”
话音刚落,季烟雨已经得出了结论。
手落在骨头上就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稍微引导一下,瞬间能感觉到铺天盖地的不甘和怨恨。
“那你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这么个人的骨头放在我的床下!”白映雪现在已经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了。
或者是愤怒或者是不安。
季烟雨摇了摇头。
“很遗憾,我只能感受离去之人的不甘心,这种确定身份的人不该我来干。”季烟雨摊开手,露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
白映雪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想,对于季烟雨说做不了的事情,她也不会强求。
这一路到这里,白映雪也冷静了不少。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呢?”白映雪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季烟雨。
“有很多解决方法,看你想用哪一种了。”季烟雨平静的说。
白映雪迫切的想了解都有什么解决方法。
“虽然现在我们不知道尸骨是谁的,但是顺着这条线也可以让对方倒霉。”季烟雨说着倒了一杯茶。
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办法可太多了。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是谁把这尸骨放在我床下的,也没有办法吗?”白映雪问。
“如果非想要找的话,也不是找不到,只不过或许没有这个必要。”季烟雨实话实说。
人的气息是一种很玄乎的东西,不仅会被狗找到,也能被别人找到。
伸手仔细探查了一下这块骨头上所附着的气息,季烟雨很快有了结论。
“是你那位好继母放的。”
答案并不让人意外,甚至没来由的让人觉得这是情理之中。
白映雪一直紧绷的肩膀,这会儿突然放松了不少。
“别高兴的太早,这块股骨上还附着了你爸的气息。”季烟雨眉头紧皱。
听到季烟雨的这句话,白映雪也愣住了。
“什么意思?”
季烟雨抬头,收敛了一下自己眼中的同情:“做事的人虽然是你继母,但你爸也从中出了一份力,可以说,是他们两个共同做成的这事儿。”
怎么会这样?
白映雪不可思议的看着季烟雨。
“你会不会感觉错了,我爸怎么可能这么害我?”白映雪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先把手给我。”季烟雨朝着她伸出手。
迟疑了一瞬后,她到底还是把自己的手递给了季烟雨。
握住了白映雪的手,季烟雨另一只手搭在了面前的这根骨头上。
然后推动身体里的灵力。
白映雪只觉得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些很陌生的场景。
她看到了继母的手里握着这一根骨头进来。
“真的要这么做吗?”爸爸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继母。
但继母的表情却格外坚定。
“这次要是做成的话,对方答应给我们足够的好处,这孩子现在打心眼里又不像你,长大了总归是有自己的想法,这样一个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女儿,换取一定的利益也是情有可原的。”继母的话就像是在蛊惑人心一样。
原本还有些动摇的爸爸渐渐变得坚定了。
“也是,反正只是失去一点好运气,也不会危及到她的生命,那你就去做吧,趁着最近这几天她也不在家。”爸爸很快就打定了主意。
然后继母就带着这根骨头,上楼去了她的房间。
画面在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季烟雨松开了白映雪的手,目光温和的看着她。
“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季烟雨问。
白映雪的身子都在颤抖。
“这根骨头如果一直放在我的床下,没有被发现的话,会发生什么?”白映雪最终决定面对。
“如你所见,会吸收你的气运,把那些霉运给你。”季烟雨实话实说。
看起来被吸收了好运气之后就只是会倒霉,实际上像白映雪这样大富大贵的人,若是真的被吸走了所有的好运,那是会有灭顶之灾的。
白映雪闭上了眼睛,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该怎么办啊。”
玉佩事件之后,她总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好像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处。
原本还以为这是错觉。
“也许是他们发现你没有佩戴那块玉佩,心生疑惑,所以才想到了新的法子。”季烟雨想了一下后说。
也真够阴狠的。
白家在经历劫难之前,也算是大富大贵的。
哪怕是在十年磨难,也只是损失了一半的资源。
在磨难过去之后,还能以最快速度恢复。
可是人永远是贪心的。
得到了之后还想要得到更多。
“我想好了,白家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有一半都是来源于我的外祖父,可外祖父帮助我爸的条件是白家以后归我所有。”白映雪突然坚定了。
而爸爸或许早就对于家产以后归他一个女孩所有产生了不小的意见。
舍不得外祖父给的助力,但又舍不得把未来的家产交给她。
既要还要,就只能出此下策。
如果自己都不能保住小命,那还谈什么?
季烟雨赞赏的看了白映雪一眼。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我倒是有不少法子可以帮你。”季烟雨的手如同弹钢琴一样的在那根股骨上晃动。
清除了股骨上原本所附着的力量,那个怨气就更加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