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他将我迷晕,然后看了我脖子的伤口,还取走了我的血。”
江时月一惊,“你就让他将你迷晕了?”
“还有一点意识。”苏河面色有一瞬的难看,拼命给自己找补, “我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张床。”
“还好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转念一想,就算他知道也是无计可施,对方拿走了苏河的血液。
“他这么做,应该是想看看陈天有没有得手,好在,陈天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江时月突然发现,陈天死亡对苏河来说是一件好事。
“或许吧。”苏河的情绪不高。
江时月,“我猜,他们来取你的血,无非就是想试试拉卡山的东西。”
“你知道?”苏河这几天得到的消息并没有告诉江时月,不是不愿意告诉她,而是周老不让他 告知这件事情。
“是啊,知道。”
江时月在苏河的对面坐下,“苏河,拉卡山到底有什么东西?他们做实验是真的救人吗?”
“……或许吧。”
“那个地方能救人?”苏河直接嘲弄的笑了起来,“害人还差不多。”
苏河,“只要他们觉得那个地方可以救人,就可以。”
江时月眯起眼睛,觉得苏河这个说法十分的正确。
是啊,只要有人觉得那个地方的物质可以救人,不管自己是否毁掉了那座山的东西,也不能改变现状。
“苏河,千万别让他们将你带走。”
江时月拍拍苏河的肩膀,“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保你。”
“谢谢。”苏河没有抬头,客气真诚。
江时月觉得苏河没有将她的话记在心上,无所谓,她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来到李长柱的办公室,他正在埋头看着这个月的订单。
“李厂长。”
江时月在桌面敲了敲,将李长柱从订单中拉回到了现实。
“江同志,什么时候了?”
“上午十一点钟。”江时月指了指他办公室的钟表,“李厂长,这些订单也不会跑,需要将所有数字都背下来吗?”
李长柱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江同志,我们这个月的订单足足加了一倍。”
“这是好事啊。”江时月当然知道厂里急切,没办法,现在他们厂里还不足以订一台机器配合完成工作,所有的货品都需要手工勾织出来。
现在的西北织厂,已经有将近五百名工人,加班加点的赶工。
“当然是好事,但是……”李长柱指了指外面的天气,“你也了解,我们这里的环境恶劣,要将这些货物完整无缺的送出去,简直……在考验我们的能力。 ”
江时月, “我相信我们织里人才辈出,一定会将订单平安送出去。”
“江同志,你在打趣我。”再困难,也阻止不了他们织厂赚钱,李长柱笑得牙齿露在外面,“我已经向部队借了一辆军车,他们愿意帮我们在冬天护送货品。”
“这是好事。”江时月看着织厂一步一步的壮大起来,也跟着欣慰,话锋一转,说出正事,“李厂长,我今天来找你,是想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李长柱一口答应下来,“江同志,我们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江时月上前凑近,“李厂长,这件事情如果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李长柱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我想毁了拉卡山。”
拉卡山的存在就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今天苏河的话点醒了江时月,委婉的解决方法根本不能让惦记着拉卡山的那些人停止他们荒诞的想法。
只有毁掉拉卡山,断了他们的念想。
“什么?!”李长柱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江同志,你说什么?”
“毁了拉卡山。”江时月再重复一句,语重心长道,“李厂长,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沙石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拉卡山有关,只要拉卡山存在,这里就没有太平日子。”
李长柱怔怔地看着江时月,就算如此,毁掉拉卡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是……可是……”
“李厂长,第五畜牧厂的事情与拉卡山有关,你以为那三位专家是真的来帮忙畜牧场的吗?”江时月必须给自己找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他们是为了拉卡山的秘密而来。”
“拉卡山现在有部队守着。”李长柱小声道。
“这个我知道,我只需要有人配合我。”江时月已经想到了办法,“我有一些东西送到拉卡山,你有没有办法做到无声无息。”
李长柱嘴角抽动,“江同志,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
“李厂长,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江时月一副我十分看好你的表情,“我相信你可以的。”
“江同志,有时候我真的不太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李长柱苦笑一下,他根本没有拒绝江时月的理由。
“我只是不想那些人害人而已。”江时月双手一摊,“只要毁掉拉卡山,还你们这里一个太平,不好吗?”
“我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是吗?”李长柱不得不同意,就像江时月所说,那些打着拉卡山主意的人一天不歇心思,他们这里就不太平, “可是那里有部队守着,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将东西送到山里。”
“不用送到山里,只要送到拉卡山地界就行,只是一件小东西。”
这件事情江时月倒是想自己去做,但是现在雪很厚,凭她自己这个小身板,根本没有走出去。
“一件非常小的东西,只要将东西埋进拉卡山地界就行。”
李长柱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情交给任何人都不行,我去做吧。”
“李厂长,谢谢你。”江时月给李长柱点了一个赞,“不过,还有一个人,必须得让他去一趟拉卡山。”
“谁?”
“慕非。”
“他?”
“是,你得和我演一场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