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怎么怎么办,自己想办法。”
“这大雪的, 去哪里弄粮食回来?”
江时月听着他们的谈话,碰了碰走在边上的陆砚均,“这都是真的呀?”
“我不知道。”陆砚均实话实说,他天天在队里,对外面公社的事情并不知情。
江时月接着问,“如果人民群众真的没有吃的了,你们会管吗?”
“应该会。”
陆砚均知道江时月在想什么,“时月,我得听首长安排。”
江时月想想也是,陆砚均是一个军人,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
走走停停,终于赶到集市。
今天的集市人很多,可能前一段时间一直在下雪,大家都没有机会买东西,周边的几个大队的人都到了这个集市里。
“哇,人很多呀。”
江时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还挺热闹的。”
“你想买什么告诉我,我去买。”陆砚均寸步不离地跟着江时月的身边,“这可能是冬天最后的一个集市,很多东西可能都要抢。”
“家里也不缺东西,不过,还是尽量给家里备一些东西吧。”
江时月看到有人推着一个架子车,车上放着半车萝卜,很多人都围在车前捡萝卜。
“我们也买一些萝卜,回家我给你包饺子吃。”
陆砚均,“行,你在这里等我。”
“你看到那棵大树了吗?我去那里等你,我和赵娜约好了,要拿毛线帽子。”江时月从背篓里取出给赵娜准备好的毛线,“你买好萝卜去那里找我。”
“行, 你就在那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陆砚均背着背篓去买萝卜。
江时月刚走到大树底下,就看到赵娜抱着一个小包袱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看到自己后连忙招手。
“江同志,我在这里。”
“你来很久了吗?”
江时月小跑过去,从她的手里接过毛线织品,一共十只虎头帽子。
“这里还有毛线,给你。”
江时月直接将钱结过赵娜,再将新的毛线交给她,“再过几天,可能雪会更大,不方便出门,你织完了以后就放在你那里,下次碰面直接给我。”
“好。”
赵娜将毛线小心翼翼地装起来,生怕弄脏子。
【警报,警报,沙石滩公社会计就在前方】
江时月还想问问赵娜在青石大队过得怎么样,突然看到眼前出现加红加粗的字体提醒,瞬间提高了警惕。
【这个会计身上的罪恶值很高,竟然达到八十】
【啧啧啧,都快等同于萧承义】
【女配,盯住眼前这个人,赚金砖的时候到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江时月发现,储物间升级,可以进行买卖后,弹幕后面的人可以看到一些人的罪恶值。
顾名思义,罪恶值就是按照这些人作罪动机,犯罪事实判定下来的一个数字。
可惜,这个罪恶值江时月看不到, 她只能借由弹幕的提醒得知。
八十的罪恶值,等同于萧承义,还是公社会计,只有一个可能,雪灾的背后有他的手笔。
“赵同志,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见。”
遇到这种人,江时月当然不会放过,拍拍赵娜的肩膀,在弹幕的指引下,成功找到了一个穿着黑色打着补丁的中年男人。
杨贵林,四十二岁,落山公社本地人,高中毕业以后进入公社当会计。
江时月去跟他打了一个照面,一个长相十分老实的中年男人,遇到认识的人都是笑眯眯的打招呼。
就是这样的一副面孔,身上的罪恶值这么高。
江时月无事,索性跟在杨贵林身后,看看他跑到集市来做什么。
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少年的手正悄悄伸向一位女人的口袋里。
江时月一把抓住他的手,“干什么?”
“你……偷东西。” 女人转过身,后退一步,直接朝着那个少年打过去, “我让你偷东西,偷到老娘的身上来,看我不打死你。”
女人的动作很彪悍,江时月后退一步,眼睁睁看着少年被女人打了一顿。
【女配,会计已经走了】
【他正跟一个年轻女人调情】
【这不是他老婆,快去抓奸】
【这个女人身上也有罪恶值四十,也不少了】
江时月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来到一座小院子门口。
弹幕告诉她,屋里的人正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只能想办法打听打听会计情人的身份。
“同志,刚才谢谢你。”刚刚被偷的女人江时月面前,“你在这里做啥子呢?”
“我想打听这家人去哪里了?”
江时月指了指面前的院子, “我想找人,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这家啊。”
“我跟你说,这家男人很凶,给沙石滩公社养牛,看到人就骂人。“ 苏慧撇了撇嘴,拉着江时月走远了一些,说完这些,才想起来问,“你是找男的还是找女的。”
“找女的,不过,她是一名知青,二十岁,借住在老乡家里。”江时月随意编了一个莫须有的人出来。
苏慧肯定的摆手,“那你应该是找错地方了,我们村里没有知青,下乡的知青都集中在青石大队那边。 ”
江时月, “这家是没人住吗?我刚刚敲门,一直没人。”
“有,男人媳妇在家里,但天天都不出门,要么在家里窝着,要么去给他男人送吃的。”苏慧极其不喜欢这屋的女人,“她都不跟我们说话。”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江时月向她道谢。
“谢啥,你刚刚替我抓小偷了呢,走,跟姐去屋里喝碗羊奶,今天太冷了。”苏慧很热情, “我们家就在那里,很近。”
“不用了姐,我男人还等我呢。”江时月有些害怕热情的人,“等下次有空了一定去。 ”
“我叫苏慧,他们都知道我的名字,下次一定要来。”苏慧笑得爽朗。
江时月,“好,一定,我是军嫂,叫江时月。”
和苏慧分开后,江时月回到大树下去找陆砚均,他的背篓里放着两只鸡,江时月的眼睛都亮了。
“你买鸡了?”
陆砚均无奈地看着她, “不是让你待在这里等我吗?看来以后我得寸步不离地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