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悠悠预料中的一样,江流儿收到那条丝帕之后,立刻就明白过来容月的意思。
回屋取出一颗菩提子,给容月带回去后。
江流儿立刻将那株紫芝,换了一千两银子,给养母留了四百两,容家留了两百两。
剩下四百两带在身上,留下一封书信,立刻往求子娘娘庙赶去。
这边孙老太太见孙县丞,除了容月被抬进后院儿的当晚,脚上沾了点儿西院的尘土外,之后的几天再没有去过,便存了一肚子的气。
折腾孙县丞她舍不得,便把赵氏当成了出气筒。儿媳妇儿伺候婆婆,天经地义。
那些细碎磨人的手段,即便用了二十年,也依旧得用。
赵氏每天一大早,就要去老太太门口守着,伺候完老太太午膳,稍微歇一口气之后,又要处理宅子里的事情。
每天还要抽空到西院儿,温言细语的关照容月。
这样两三天之后,虽然容月心中依旧警惕,但态度上和缓了很多。
不再像之前那样,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防备。
赵氏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将奴婢都打发得远远的,不让人过来。
然后把她和孙县丞商量了许久,最后决定借种生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容月解释了一遍。
“您说什么!”容月惊得花容失色,还有人主动给自己戴绿头巾的?
赵氏安抚的拍了拍容月的手,微笑着道,“你还年轻,没听说过这种事情也正常。”
“人多的地方,是非也会多上不少。老爷年幼的时候,族里没有帮衬不说,还没少欺凌他们孤儿寡母。”
“那些族老挑出来的儿子,我和老爷是不会承认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就想要个孙子。我和老爷辛苦了二十多年,也没能让她老人家如愿,以后就更没可能。”
“我知道你不愿意嫁过来,只要你能同意这事儿,就是我们夫妻的大恩人。”
“你生的孩子,我们也一定会视如己出。”
“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容月扭着眉头,犹犹豫豫道,“这太突然了,您让我好好想想......”
赵氏,“那好,你仔细考虑考虑,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让人来找我。”
等她出了门,容月才抬起头,脸上除了坚定就是坚定。
原本她还对离开孙家有些犹豫,可听了赵氏的话,她是非走不可了。
不然早晚要和那位表姨母一样,糊里糊涂的死在后院儿。
原本她还在想,该怎么让孙家同意她出门,去送子娘娘庙求子。现在赵氏自己找上门,她正好将计就计。
第二天,容月便将赵氏请了过去,装作同意了这件事。
等容月把事情一说,赵氏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还特意让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心腹陪同,跟着容月过去,把里里外外都打点妥当,方便容月和江流儿幽会。
却不想两人见面之后,也没急着各诉一番衷肠,趁着夜色,直接从房顶逃之夭夭。
赵氏的心腹嬷嬷守在门外也没有发觉,一直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还没见人出来,心里难免骂了两句荤话。
正想着要不要进去提醒的时候,突然远处有火光过来,不等她反应,孙宅的管家就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嬷嬷暗道了一声不好,腿一软差点儿就要跌倒在地上,“宋管家,您这时候过来,是要做什么?”
宋管家铁青着一张脸,也没有答话,挥手让家丁冲进去,以免里面的人跑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容姨娘在里面休息,不能进去!”
嬷嬷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奈何人单力薄,根本就抵挡不住。
绝望的跌坐在门口,全完了......
宋管家这才说道,“老太太收到消息,说容姨娘与人私通,所以让我过来瞧瞧。”
“原本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看你这副样子,是确定无疑了。”
嬷嬷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屋里的家丁又都跑了出来,“宋管家,里面没有人。”
“屋顶的瓦片被人揭开几张,容姨娘应该早就逃走了。”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
宋管家看了眼惊疑不定,一脸惶恐的嬷嬷,就知道她多半是被人利用了,轻叹了一声。
“容姨娘,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