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氤氲的水汽温柔地包裹着相拥的两人,灵稻初生的嫩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这静谧温存的一刻无声祝福。萧翊的吻珍重而绵长,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对腹中新生命与整个未来的无限期许。
苏箐竹沉浸在这份浓得化不开的情意里,直到意识海里那个锲而不舍的光屏又闪了闪——【培养皇太孙\/女】的任务条,明晃晃地杵在那儿,旁边甚至还模拟出一个q版小婴儿啃脚丫的动画,无声地催促:亲够了没?正事!正事!
她忍不住在萧翊怀里噗嗤一笑,额头抵着他坚实的胸膛,气息还有些不稳:“王爷,咱们家那六个‘正事’,怕是要把京城的天给捅破了。”
萧翊意犹未尽地蹭了蹭她的发顶,低沉的笑声在胸腔里震动:“捅破便捅破,本王兜着。何况……”他眼中锐光一闪,带着为人父的骄傲,“也该是让他们亮亮相的时候了。”
荒山小村的寡妇之家,变成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
摄政王府的门槛,最近一个月几乎要被各路人马踏平了。原因无他,萧家那六个小主子,不,如今该说是六位小祖宗了,他们各展所长弄出的动静,一次比一次惊天动地,一次比一次让人眼热心跳,恨不得立刻把人抢回家供起来!
第一把火,烧在太医院。
起因是宫里一位缠绵病榻多年的老王爷,御医们早已束手无策,连棺材板都预备好了。不知哪位贵人提了一嘴,说摄政王家的四小姐萧云芷,虽才七岁,却有一手神鬼莫测的医术,尤其擅长疑难杂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老王妃亲自登门,哭求一试。
谁也没想到,不过三日,那位老王爷竟能自己拄着拐下地了!据说萧四小姐用的针法玄妙无比,辅以几种气味奇特的药丸(有人眼尖地认出其中一个白玉小葫芦,正是她从不离身的“回春葫芦”),硬生生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人。消息传出,太医院院正带着一群胡子花白的老太医,乌泱泱堵在王府侧门,为首的老院正激动得胡子直抖,对着门房就喊:“请转告萧四小姐,老朽愿拜她为师!只求一观那《灵枢针经》啊!”惹得路人纷纷侧目,惊掉了下巴。
第二把火,点在了国子监和翰林院。
老大萧云策,年仅十三,却已着书立说。他呈给摄政王父亲批阅的《云策兵书·谋攻篇》和《山河政论·治国策》两卷,不知怎的流传了出去。起初只在几位阁老间秘密传阅,引起轩然大波。其见解之深,格局之大,对时弊剖析之犀利,对未来的谋划之深远,让浸淫朝堂数十年的老狐狸们都拍案叫绝,直呼“此子有宰辅之才!”。
国子监祭酒和翰林院掌院学士,这两位代表着大周最高学问殿堂的泰山北斗,竟不顾身份体面,联袂登门,言辞恳切地请求收萧云策为关门弟子,甚至暗示愿意将毕生所学、珍藏孤本倾囊相授。国子监祭酒更是对着萧云策书桌上那枚温润的“沙盘玉珏”和一张看似随意摆放的“乾坤阵图”看了又看,眼中精光闪烁,恨不得立刻揣进怀里研究。而翰林院掌院则被三岁的萧云韶临摹的一幅《山河入画》工笔习作震住,当场就要收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当入室弟子,气得老学究们直跺脚。
第三把火,也是最热闹的一把火,烧遍了整个京城商圈和江湖。
老三萧云舟,九岁的年纪,却已是京城新晋的“财神爷”。他一手打造的“云舟商行”,以层出不穷的新奇货品(玻璃杯、香皂、改良织机)、精准到可怕的商业眼光和一套高效得令人发指的账目管理(据说得益于他那把噼啪作响、算珠都带着灵气的“玲珑算盘”),迅速聚拢了惊人财富。更绝的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打通了与塞外、南洋的商路,连军马和海外香料都成了他的“寻常货品”。
京城的巨贾们坐不住了,天天往王府递帖子,想跟这位小财神爷“谈合作”,话里话外都是想偷师那本传说中的《云舟商典》。更有甚者,直接开出天价,想请萧三少爷去当自家商行的“总教习”。
而江湖上,则是被年仅十一岁的老二萧云霆给搅翻了天。起因是京畿卫戍营的一次内部大比。一位以勇猛着称的御林军副统领,听闻摄政王次子武艺超群,心中不服,言语间颇多挑衅。萧云霆那火爆脾气哪忍得了?当场约战演武场。结果,众目睽睽之下,十一岁的少年郎,手持一杆银枪(枪身隐有雷纹流转,正是那“惊雷枪胚”),仅用了三招!一招破其防御,一招挑飞其兵器,第三招枪尖稳稳停在对方咽喉一寸处!枪风激荡,竟隐隐带起风雷之声。那副统领输得心服口服,当场就要拜师。消息传开,无数武馆馆主、军中悍将蜂拥而至,就想看看这少年武圣的苗子,更想见识见识那能引动风雷的枪法《百战枪诀》和打熬筋骨的《霆武真经》。
第四把火,烧得隐秘却让人脊背发凉。
老五萧云墨,五岁,正是猫嫌狗厌、古灵精怪的年纪。京城最近出了件奇事,几位平日里欺男霸女、风评极差的纨绔子弟,接连数日当街出丑,不是突然浑身奇痒难耐,当众脱衣抓挠,就是莫名其妙狂笑不止,笑到脱力晕厥,或是口吐真言,把自家老爹贪赃枉法的事全抖落出来,清醒后却全然不记得。手法刁钻,效果奇诡,查无可查。
只有王府下人隐约知道,那几日,五少爷的“云墨轩”里,总飘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甜香,而五少爷摆弄他那个精巧的“百变针筒”时,笑容格外“天真无邪”。一时间,京城权贵圈里私下流传:惹谁都别惹摄政王家那位笑眯眯、长得跟仙童似的五少爷!谁知道他会不会给你加点什么“料”?据说已有某些行走在阴影里的势力,悄悄递出橄榄枝,想重金聘请这位“小毒尊”当“技术顾问”,当然,被萧翊冷着脸直接扔了出去。
第五把火,则是烧得满城风雅,成了街头巷尾最津津乐道的谈资。
主角自然是三岁的团宠老六,萧云韶。起因是皇后娘娘举办的一场赏花宴。宴至酣时,不知谁提议让各家千金展示才艺。轮到萧云韶时,小丫头丝毫不怯场,抱着她那把音色清越绝伦的“玲珑小琴”(早已不是玩具,而是真正的名器胚子),信手弹了一曲。琴音初如清泉,继而如百鸟争鸣,最后竟隐隐有凤鸣九天之意!一曲终了,满园寂静,连枝头的鸟儿都忘了鸣叫。更绝的是,她放下琴,即兴跳了一段舞,身姿灵动,翩若惊鸿,身上那件流光溢彩的“霓裳羽衣”随着舞动洒落点点星辉,恍如九天玄女下凡尘。一曲一舞,艳惊四座!
第二日,京城所有顶尖的乐坊、画院、棋社、舞馆的大家们,几乎踏破了王府的门槛。琴艺大家想收她传承衣钵,画院魁首惊叹她随手涂鸦的意境,棋圣想看看这娃娃能在他手下走几招,舞林宗师更是直言此女乃百年难遇的惊鸿舞苗子!全京城的达官贵人都在打听:这位小郡主,到底师承哪位隐世高人?收徒条件是什么?
“王爷!王妃!不好了!”管家福伯的声音带着哭笑不得的颤抖,又一次在正厅外响起,打断了萧翊正给苏箐竹剥橘子的温馨,“户部李尚书、威武镖局总镖头、还有霓裳阁的柳大家…三拨人为了争着给二少爷、六小姐送拜师礼,在门口撞上了!这会儿正…正吵吵呢!李尚书说总镖头粗鄙武夫不配教王府公子,总镖头说李尚书手无缚鸡之力懂什么真功夫,柳大家说她只求见六小姐一面谈风雅…这…这可如何是好?”
苏箐竹捻起一瓣橘子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在口中化开,她看着自家夫君,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王爷,您兜得住吗?这‘捅破天’的动静,好像比预想的还热闹点儿?”
萧翊慢条斯理地擦净手,剑眉微挑,一股睥睨之势自然流露:“有何兜不住?”他起身,玄色王袍划出凌厉的弧度,“传话出去:本王的儿女,不拜外师。想学本事?”他唇角勾起一抹傲然的弧度,目光扫过窗外六个孩子或沉稳、或兴奋、或狡黠、或恬静、或搞怪、或灵动的身影,“让他们自己来王府开设的‘六艺馆’报名排队!束修嘛……”他看向旁边眼睛瞬间亮如星辰的老三萧云舟,“让你三弟去定,记住,往‘合理’了定。”
萧云舟手里的金算盘立刻“噼啪”作响起来,小脸上全是精明的光芒:“爹,您放心!保证让这些想‘偷师’的叔叔伯伯爷爷们,掏钱掏得心服口服,还觉得占了大便宜!”
正厅里,夫妻二人相视而笑。门外,六个大佬争宠的日常,已然升级成了全京城争抢着要给他们当徒弟的盛况。而这鸡飞狗跳、喧闹非凡的王府大门,正是他们亲手打下的赫赫“江山”最响亮的注脚。苏箐竹意识海里,那个【六子扬名】的主线任务条,“叮”的一声,瞬间拉满,金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