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冲到管家面前,手指着许清婉,气呼呼地说:“你来的正好,快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她一进来就莫名其妙地指责我偷东西,简直不可理喻!”
许清婉听到沈知许这么说,原本就生气,现在更生气了。
“不是,谁疯女人?你个娘娘腔!”
说话跟个女的一样。
沈知许不知道她说的娘娘腔是什么意思,不过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儿。
管家站在两人中间,急得直跺脚,额头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他一会儿看看沈知许,一会儿看看许清婉,“公子,小小姐,都消消气,有什么误会咱们慢慢说。”
沈知许看着管家,“你说,这两个点心是不是你买的,然后给我的?”
管家:啊???
许清婉:??!
“这明明是我自己排队买的!”
管家脸上的表情更加尴尬了,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公子,小小姐,是这样的……公子您确实让我去买点心,可我派人去了流芳斋之后,就都卖光了,所以就……没买到。”
沈知许听了管家的话,先是一愣,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清婉这才听到管家提到的“公子”二字,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怒气也慢慢消了下去。
公子……
将军府里就两个公子,一个跟着军队打仗去了,那剩下的……那只能是眼前这个人——沈知许了。
她上下打量了沈知许一番,轻哼了一声,快步走到桌子前,伸手一把将那两份点心夺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她扬起下巴,对着沈知许说道:“想吃自己买去!我排了那么久的队才买到的,才不给你。”
“你!”沈知许被许清婉的话气得够呛。
刚准备骂人,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
“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我才不稀罕。”
就在这时,萧慕锦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深蓝色的锦缎上绣着淡粉色的云纹。
她的头发已经花白,但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慈祥。
看到客厅里的沈知许和许清婉,她笑着说道:“哟,哪两个小娃娃来将军府了?”
许清婉一看到萧慕锦,原本因为和沈知许争吵而紧绷的脸立刻舒展开来。
她跑到萧慕锦身边后,甜甜地说道:“外祖母好。”
说完,她还把怀里的点心递到外祖母面前,说道:“外祖母,这是我带来的点心,您尝尝。”
萧慕锦看着许清婉那乖巧的模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她轻轻拍了拍许清婉的手,说道:“人老了,吃不了这些甜东西咯,婉儿留着自己吃。”
接着,她看着许清婉,眼神里满是疼爱,问道:“婉儿来将军府干啥呀?”
“外祖母,您之前不是说头一直疼嘛,我来将军府再帮您按按。”
老将军夫人听了,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她轻轻摸了摸许清婉的头。
“哎哟,好好好,有婉儿关心外祖母,外祖母这头疼啊,一下子就好多啦。”
许清婉帮着萧慕锦按着太阳穴。
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外祖母,喜欢她慈爱的笑容,喜欢她身上那股让人安心的气息。
“知许也回来了啊,休沐了?”萧慕锦看向一旁站着的沈知许。
沈知许微微欠身,行了一礼,恭敬地回答道:“祖母,很久没有回来了,回来看望您和祖父。”
他顿了顿,又问道:“祖父呢?”
萧慕锦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沈知许坐下,说道:“他换个衣服就来。你这孩子,平日里又忙,难得回来一趟。”
她的眼神里满是疼爱,仔细地打量着沈知许。
沈知许:……不是我不想回来,是我被关着了,根本回不来(微笑)。
影杀殿暗牢内,阴森潮湿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墙壁上的火把闪烁着微弱的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陈平与陈柳儿被两个人架着,带到了顾逸尘面前。
顾逸尘端坐在主位上,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深邃的眼睛,宛如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他轻轻抬了抬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向身旁的顾一示意了一下。
顾一立刻心领神会,拿起一旁的水桶,毫不留情地泼向了陈平与陈柳儿。
“哗啦”一声,陈平与陈柳儿瞬间被淋了个透湿。
他们猛地打了个寒颤,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陈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当看清周围的环境时,他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但他表面上依旧故作镇定,他颤抖着手指着顾逸尘,大声吼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太子太傅!你惹了我,绝对没有好下场!”
陈柳儿也在一旁瑟瑟发抖,她紧紧地拉住自己哥哥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顾逸尘坐在主位上,听到陈平的话后,发出了一声冷笑。
那笑声在这寂静的暗牢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恐怖。
他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着陈平走去。
每走一步,就跟踏在陈平的心上一样,让他的恐惧愈发加深。
顾逸尘走到陈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哦?就连影杀殿也没有好下场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影……影杀殿?”陈平听到这里,双腿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他的嘴唇颤抖着,惊恐地看着顾逸尘,“你……你是影杀殿殿主?”
他寻思着他也没干啥啊,怎么就被影杀殿抓起来了。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我……我没干什么事啊,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或者是你们想要多少银子,我爹有!”
陈柳儿也回过神来,她紧紧抱住陈平的胳膊,身体抖如筛糠,带着哭腔附和道:“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