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海面上,星星点点的,看起来像漫天银河洒落般美丽,好看极了。
赵溟儿拎着鞋,光脚走在沙滩上,对眼前的美景有些着迷。
而玄墨衡,则是背着手,十分绅士的跟在她的身后,笑意吟吟的看着她的背影。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地球另一面的海岸线上,历时三十多小时的飞行后,还没等赵溟儿躺下去,就被玄墨衡拉出来看日出。
“喂,玄墨衡,你是说我们还要在这等两个多小时?”赵溟儿歪过头,眼眸微眯,气愤的嘴巴鼓鼓的。
美是挺美的,但完全弥补不了她被拉着吹三个小时海风的怒火。
赵溟儿突然停住脚步,走在后面的玄墨衡差点撞了上去,怕她摔倒,便下意识地伸出长臂将人圈在了怀里。
刚一低下头,就看见怀里人儿这副娇憨的模样,实在没忍住,低头轻啄了下后,才极其耐心的哄着:“真的很美,相信我,很值得。”
声音温柔的,仿佛能捏出水来,显然,赵溟儿很吃这套,
轻哼了声后,才踮起脚尖,捏了捏玄墨衡的脸颊,以示惩罚。
随即挣脱开了玄墨衡的怀抱后,从小挎包里抽出一条厚厚的毯子,铺在了还比较干燥的地方,又拿出一些水果、点心、零食和奶茶。
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见玄墨衡还一脸不高兴的站在那,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傻站着干嘛?难道站着等日出?”说话时,还微微歪着脑袋,满脸的疑惑。
闻言,玄墨衡听话的走了过去,也坐下了,想了想,一伸手,又一条厚实毛毯出现在掌心,不由分说地就给赵溟儿披上了。
突然被毛毯压得一沉,赵溟儿又迷惑了:“你干嘛?我又不冷!”无论是作为鬼魂还是作为妖类,她都不怕冷好不好。
看赵溟儿嘴又撅起来了,玄墨衡再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看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虽然活了很多年了,但是恋爱经验,他也是头一遭好不好,只能看书,看电影学习经验了。
他那副傻样子,赵溟儿也懒得在吐槽了,但又想起另一件事,从上飞机之前她就想说了:“你们真是,全世界跑啊?”
为了藏灵魄,真是不辞辛劳啊!
她都不敢想,千年前啊,没有飞机,他们是怎么横跨太平洋,来欧洲的啊!
对于她的疑问,玄墨衡自然是了然的,眼底也闪过一抹怀念。
那真是他们最自在的一段时间了,那时神界大乱,根本没有神有功夫看着他们,
也就是那时,他们才展开了计划,只是可惜,不能说啊!
侧过头,看见赵溟儿被海风吹散的头发,伸手帮她拨了拨后,才回道:“那时也没这么多的规则。”
言简意赅的回答,赵溟儿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什么。
二人就这样,吃吃喝喝的,两小时后,火红的朝阳跃出海面时,就连赵溟儿,都不由的红了眼眶。
晨曦造成了丝丝灵气的外泄,洒在大地上,可片刻后,像是被什么吸走一样,灵气瞬间消失,丝毫感受不到了。
赵溟儿盯着日出方向的眼睛,瞬间一片冰寒。
这才是这个世界原本该有的样子吧?
人人都有修行的机会,甚至于动物、植物,就连阴魂,都可以选择修炼还是轮回。
呵呵,估计神界也没想到吧?居然干了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
吸取了人间灵气,神明应劫后无法修炼飞升,神明逐渐凋零。
呵呵,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突然扭过头,看着被朝阳映红的人,玄墨衡的侧脸更是英俊,鼻梁高挺,眼角微红,凤眸上挑。
让赵溟儿看的差点失了神。
半晌后,才回过神道:“最后的灵魄找到后,我想去神界。”
她想看看,那些吸取人间生机存活的神明,究竟有多么的道貌岸然。
闻言,玄墨衡也扭过头,对着赵溟儿粲然一笑:“好。”
在这个欧洲的临海小国,二人玩的不亦乐乎,每天沿着一条条小巷闲逛,互相拍照,品尝美食,买一些喜欢的小玩意儿。
在本地的居民们看来,二人就像是一对来旅居的小情侣一样,看着二人青春肆意的笑,都不由得跟着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开怀。
这天下午赵溟儿被玄墨衡,拉去了一家私人小酒馆,赵溟儿头上围着一顶小方巾,将小巧的巴掌脸整个露了出来,
而同款的小方巾,也被赵溟儿围在了玄墨衡的脖子上,还刻意挑选了身牛仔裤配白色t恤,赵溟儿则是同款t恤加牛仔短裤。
二人身高腿长,收敛起满身气势后,浑身透露着年轻人该有的阳光。
一进酒馆的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原本吵闹着的人,都安静了一瞬,又在下一秒,收回目光,做各自的事情。
只是偶尔会忍不住,向他们的方向瞟过来一眼。
二人也浑不在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便点了酒水。
赵溟儿皱着秀气的鼻子:“干嘛来这啊。”他们俩又喝不醉,还不爱喝酒的。
微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后,玄墨衡才温柔回道:“等会儿就知道了。”
不是他想故弄玄虚的,而是不能提前说,否则不能保证这最后一道灵魄,能不能到他们手里。
赵溟儿了然,每次玄墨衡神秘兮兮的时候,那肯定就是关于灵魄的事,哪一次不是她傻乎乎的跟着,灵魄到手了她才一副“噢”的傻子样。
无聊的吃着薯角喝着“饮料”,静候时间流逝。
期间,玄墨衡还赶走了两个想找赵溟儿搭讪的醉鬼。
自然,玄墨衡也免不了被白皮女人搭讪,只是他就没那么走运了,有人帮他赶人。
赵溟儿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的糗样,只是在女人走后,她无一例外的和那些被赶走的男人一样。
每人赠送了一道霉运符,货真价实倒霉符,保证一个月内,喝水都塞牙缝。
直到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扭头看去,是一个穿着印第安风格服装的苍老白人女人,女人高举着双手,示意门口的人将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