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居然有门!”拂晨惊呼,随后从阴阳袋里掏出一把铁丝,语气里莫名有股子兴奋道,“看我的!”
宁柏山:“……”
“你还会撬锁啊?”
拂晨一边弄锁一边道:“跟我师兄学的,平常都派不上用场。”
这次终于是让他逮住机会一展身手了。
王保义这么正气凛然的人居然会撬锁,真是人不可貌相,宁柏山想。
鲑蠪抱着戟没动,宁柏山等着他开锁。
没等一分钟,还真让他开了锁。
“成了!”
铁门被推开,一股久不透风的气息扑面而来,宁柏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孟极猫翕动鼻子,往血腥味最浓的地方跑去,其他三人跟上。
通过长长的幽暗长廊,他们看到了一间间房间,随手推开临近的一间,竟是一个手术室。
手术台上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他们的动静引来了几个黑衣壮汉。
“什么人!”壮汉二话不说,抡起刀具殴打他们。
拂晨有些拳脚功夫,宁柏山和鲑蠪自不必说,就是孟极猫三两抓下来就够几个壮汉喝一壶了。
几招下来,五六个壮汉知道遇到硬茬,试探问:“条子?”
“你管我们是谁!收你们的来了!”鲑蠪用戟指着一个黑衣壮汉的鼻子道。
几个壮汉再次攻击上来,誓不让宁柏山几人走出铁门。
打斗中,其中一个黑衣人打开对讲机正想通风报信,被宁柏山一脚踢开对讲机。
对讲机落地碎开,电流滋滋作响几声后又被后退的拂晨一脚踩裂。
壮汉们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刀子使得招招狠戾,直往要害攻击。壮汉只想留下宁柏山几人的命。
宁柏山几人自然也没客气,以最快的速度将几个黑衣壮汉打晕过去。拂晨和鲑蠪将他们捆起来,以防逃跑了。
而宁柏山和孟极猫往另一边的房间跑去。这里还有一间更大的房间。他抬脚踢开房间门。
这也是一间手术室,看起来设备更复杂,而手术台上还躺着一个病人,手术正做到一半,医生跑了!
“追!”
孟极猫飞跃出去,寻着血腥味找去。
宁柏山手忙脚乱地给开了肚子的病人止血。科学手术他不会,只能靠玄学!
宁柏山拿出仁翁调的保命药丸给病人喂下,又拿出固魂符贴在病人脑门护住他的魂魄不离体!
宁柏山出门抓医生回来救人,在门口碰到急匆匆赶过来的拂晨。
看到里面的情景,拂晨大喝一声:“这帮畜生!”
他急忙过去给病人缝合伤口。
鲑蠪惊讶道:“你这也会?”
“略知一二!帮我把钳子拿过来。”
“哦。”
“柏山兄弟给他固了魂,我们尽量给他止住血。”
“好!”
宁柏山和孟极猫追着落荒而逃的医生。
幽暗的密道里,刘梁新和徒弟郑成波紧张地逃跑。平常觉得不长的密道,今天格外漫长。
突然,身后一只白影张牙舞爪能扑过来,截住两人的逃跑之路。
“啊……”郑成波惊恐叫出声。
“闭嘴!一只猫而已。”刘梁新稳了稳心神,抬脚就想踢开孟极猫。
孟极猫弓腰跃起对着刘梁新鼻子就是一猫脚。一眨眼,他的鼻血横流,眼镜被踢落。
郑成波贴着密道墙壁想逃跑,孟极猫又一脚踢得他嘴角挂血。
“哪来的畜生!”
“你说谁畜生!”宁柏山从密道另一头走出来,揪起刘梁新一拳头打扒他,“你这种才是畜生!不,是畜生不如!”
宁柏山将两人拖回手术间,却发现拂晨和鲑蠪已经给病人止住了血。
地下室里没有信号,拂晨正准备上去报警和叫120。
“你抓到了!我正要上去报警叫救护车!病人止住血,但还得马上送去医院。”
宁柏山一把掐住刘梁新的脖子:“密道能上去医院吧!”
刘梁新有点骨气,一句不说。
鲑蠪举起戟就要往郑成波腿上插。
郑成波倒是软骨头,一个动作已经吓得什么都招了:“能,能,我带你们去,别杀我!”
宁柏山和拂晨推着病人通过密道往医院跑,鲑蠪将刘梁新打晕又绑起来。
两人推着病人很快到了医院的地下室,从停车场直接上去,推开门后竟然来到了太平间。
郑成波被鲑蠪打晕绑在太平间。宁柏山和拂晨将病人送进了手术室,拂晨又报了警。
宁柏山道:“还得通知特殊情况调查局的人来。”
拂晨:“我知道。”
宁柏山回到太平间,刚想再回去密道,居然看到了老熟人。
梅原尉正拿着铁链在拘医院滞留的魂。
“梅原尉你是负责这片地区的鬼差?”
梅原尉正核对鬼魂名单呢,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哎哟,宁掌柜怎么在医院?我是被临时抓来顶岗的。”
拂晨听到宁柏山跟空气说话,立即给自己的眼睛抹黄符灰开阴阳眼。
“哇,可以啊柏山兄弟,你都认识鬼差大人啊!”拂晨惊呼。
宁柏山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又问:“这片地区原来的鬼差是谁?”
梅原尉道:“她叫叶涟,已经失踪快两个月了,阎王得知消息又派了新鬼差吴娜顶上,结果吴娜三天前也失踪了。接连失踪两个鬼差,这事儿定是不好办,倒霉催的我成了这片的新鬼差,还要来调查这事儿。”
宁柏山道:“我有线索,你跟我来。”
“哟,那敢情好,多谢宁掌柜帮忙。”
宁柏山带着他们从太平间的密道下去。拂晨问宁柏山:“他为什么叫你宁掌柜?”
“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以后再告诉你。”
从密道来到三井广场的地下室里,晕倒的人还在地上晕着。
梅原尉一到这里,神情严肃,眉头能夹死苍蝇,宁柏山还没见过他这么正经的样子。
“大事不妙啊!这阴气、怨气浓得都快赶上黄泉路了!人界居然有此等地方!”
宁柏山和拂晨将地下室的空间一间一间打开找过去。
有三间房间里各关着三个孕妇,都是预产期在即。
拂晨道:“你们不要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救我们?”第一间房间里最年轻的女孩子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们道,“我不用你们救,我即将生了!生完他们才会给我余款!”
宁柏山可悲地看着这个被洗脑的年轻女孩,深感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