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山一进屋,便看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怨气。
他点燃一张黄符,默念几句咒语后,怨气彻底从房间里消失:“今晚你们可以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明天早上跟我说。”
两个女孩该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眼底的乌青都快赶上大熊猫了。
胡艳艳和张潇谢过宁柏山后,战战兢兢地和衣躺在床上,紧紧靠在一起,从对方身上汲取勇气。
宁柏山他们也回去休息。到了房间后,宁柏山对孟极和从从道:“出去逛一圈,注意安全。”
孟极和从从化成猫形和狗形,跳出窗外各自探查。
沈清道:“我要不要也出去查探?”
“你的原型太大了,还是不要吓到村民。”宁柏山坐在床上开始打坐。
“我也可以变小的。”
“那也会吓到怕蛇的人。”
“行吧,那我回去睡觉。”
“先打坐半小时调理经脉。”
沈清乖乖坐在他旁边开始打坐。
两人打坐完,孟极猫和从从兽也回来了。
“怎么样?六花村有何异常没有?”沈清问道。
孟极道:“我查的东边,那边有座大房子里腐臭味最浓。”
从从道:“我查的西边,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腐臭味……我闻到的却是一股劣质线香味道。”宁柏山奇怪道。
与“一城花”的线香没得比,但有一点点的相像,具体像在何处?宁柏山又说不出来,会不会是他和妖兽们对气味的形容不一样?
“你们说的腐臭味,是什么样的味道?”宁柏山又补充道,“和暹罗梵香有相似之处吗?”
孟极是闻过暹罗梵香的,她道:“不一样,就是腐臭味,尸体烂掉的那种腐臭。我之前在殡仪馆经常闻到。”
“明天我们去你说的那座大房子看看。”
等太阳爬上地平线,阳光洒向大地,六花村一改夜晚的诡谲,变得宁静古朴,风景优美。
街道上游客增多,民宿隔音不算好,宁柏山一早便醒了。等沈清他们也醒来了后,一起去民宿门口的早餐店吃早餐。
他们正吃着,胡艳艳和张潇也过来了,见到宁柏山热情打招呼。
胡艳艳道:“大师,不知尊姓大名?我们昨晚有了您的黄符一夜安眠到天亮。”
张潇道:“我们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
两个女孩一扫昨夜的倦容,变得有朝气起来。
“我叫宁柏山。”
“我们可以拼桌吗?”胡艳艳问。
“可以,请随意。”
两人买了早餐过来,刚坐下,刘强问道:“你们是怎么被缠上的?”
说到这,两个女孩都惆怅又害怕起来。
原来她们都各自在六溪镇的一个首饰摊上买了首饰。
胡艳艳买了一对芙蓉样式的耳环,张潇买了一个刻着芙蓉花纹的手镯。
她们原本是不认识的陌生人,那天都在六溪镇旅游,同时在一条巷子里的首饰摊上相遇。
胡艳艳原本想把花纹一样的耳环和手镯都买下,她刚拿起耳环细看,张潇就拿起手镯问价。最后两人一人买了一样。
在六溪镇闲逛时,两人又相遇,互相给对方拍了照片。虽说萍水相逢,但她们眼光一致,女孩子的友情建立得很快,便加了微信传照片,算是认识了。
但是回家后,她们都遇到了难以解释的事情。
胡艳艳是个穿搭博主,工作需要经常拍照,回去后她戴上刚买的耳环拍照。拍照过程中,总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耳朵,她觉得有些疼。
好不容易坚持拍完一组,摘下耳环发现耳朵居然流血了。
而那天洗出来的照片更是吓人,在她的耳边,莫名出现一双手在拉扯她的耳环。
她吓得让摄影师把照片删掉。可给她拍照的摄影师却说照片很正常,并无任何不妥,劝她再考虑考虑。
等她再看照片,又是正常的,没有那双诡异的双手。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她在家中睡觉,迷迷糊糊之际,突然感到口渴难耐,正欲起身饮水,睁眼却惊见一位身着清朝服饰的长发女子,正端坐在她的梳妆台前佩戴耳环。
她惊恐地尖叫出声,那女子转过头来,一张惨白如纸、七窍流血的面孔瞬间逼近,她当场吓得昏厥过去。
次日醒来,她头痛欲裂,踉跄走到梳妆台前,眼前的景象再次令她心惊胆战。
那天戴着从六溪镇购回的耳环拍照后,因照片令她感到不适,耳朵还流了血,她早已将耳环收起,深藏箱底,多日未曾取出。
然而此刻,那副耳环却赫然放在昨晚她摘下的首饰旁。
难道昨晚的一切并非梦境?
那天之后,她总是疑神疑鬼。这天夜晚,她躺在床上睡觉,总感觉有人在床边注视她,她不敢睁开眼,就怕看到不该看的脏东西。
直到她感觉越来越冷,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她,直到近在咫尺了,她的耳边像被吹入一股冷气,她没忍住睁开眼,果真看到一个身着清朝衣服的女人趴在她身上朝她吹气。
她不愿回想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一晚的。隔天她便去寺庙找主持看,主持说耳环的原主人怨气重,让她把耳环还回去。胡艳艳这才又回了六花镇。
张潇的遭遇与胡艳艳差不多。她买了手镯后,当天就戴起来,戴了一天后,总感觉左手腕抬不起劲儿。
她在六花镇佩戴着手镯四处拍照,总感觉左手凉飕飕的,晚上睡觉时左手也会发麻。
起初,她以为这只是旅游过度疲劳所致,然而回家后查看照片时却发现,每一张她戴着那只手镯的照片中,都隐约可见一个身着清朝服饰的女子的身影,她站在张潇身旁,右手紧紧牵着张潇的手腕。
张潇惊恐万分,当天便将手镯扔进了垃圾袋,并且亲自将垃圾袋拿到垃圾桶倒掉,亲眼目睹环卫工人将垃圾运走,这才安心回家。
然而,第二天清晨,当她打开首饰盒时,那只被丢弃的手镯竟赫然在列。无论她如何反复丢弃,手镯总会莫名其妙回到首饰盒中。
某天夜里,她在睡梦中感到左手无法抬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朝左侧一看,惊见那个清朝女子正躺在她身边,对着她诡异地笑着。
那女子的手紧紧握着张潇的左手腕,导致张潇的左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青黑色的印记。
她也请了道士帮她做法驱邪,可是道士却被怨气打伤,他无力解决,只能劝她把手镯还给原主人。因此张潇也来了六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