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正想提醒宁柏山这里有阵法,只要闯入的陌生人会立即被黑影蛇和神秘人发现。
他上次就是在这里吃了亏,被围攻,然而他还未开口。
宁柏山先一步停下来道:“这里有阵法。”
从他的慧眼看出去,空地上浮现许多线,线上挂着铃铛,人只要一误入,布阵之人定然会知道。
宁柏山借着树林的遮掩,走动一圈观察这个阵法。是阵法就一定有破解之法,破绽在哪里呢?
宁柏山蹲在一旁观察着。一个年轻的保镖小宇不理解,小声问队长:“这地上空荡荡的,他到底在看什么?”
保镖队长卡哥瞪了他一眼道:“多看,少问!”
小宇顿时闭嘴。
不一会儿,宁柏山走过来对众人道:“我有方法能穿过这个阵法,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哪些人跟我进去,哪些人留守此处接应。”
李庭郴言简意赅地安排了两个人留下接应,剩下的全部进去,包括他自己。
“行,你们跟紧我,我让你们跑,你们就跑,别犹豫也别回头,知道吗?”
宁柏山掏出平安符递给众人,特地交代道,“进去后面临的东西可能会震碎你们现有的三观,把平安符都带上。”
保镖们有些惊讶雇主会说这样的话,卡哥对这个年轻人不禁多看了几眼。
宁柏山拿出符纸贴在孟极猫和从从兽身上道:“小极、从从,我给你们贴了隐匿气息的符纸,现在你们顺着这两个方向,放低身体跑过去,到房子门口后,把这几张符纸贴在门前镇墓兽的眼睛和耳朵上。”
“喵!”
“汪!”
孟极猫和从从兽叼着符纸即刻出发。
他们灵巧地飞奔到镇墓兽前,按要求把符纸贴在眼睛和耳朵上。
宁柏山升级了慧眼后,能看到这些复杂的线之间的联系,就像解开绳索一样,顺着一条线追根求源,很快发现线的源头来自镇墓兽。
只要封闭镇墓兽的眼和耳,这个阵法就失效了。
孟极猫和从从兽刚贴上,果然空地上的线顿时消失了。
宁柏山道:“走吧,尽快穿过,符纸支撑不了多久。”
几人快跑过空地,来到大门前。
不得不说赵家很舍得下血本,从外形上看,这个祖坟修建得跟别墅差不多。大门看起来也是普通的大门,可是这里的一切都不普通。
镇墓兽守门,大门上却安装了指纹锁。
李庭郴看了一眼道:“密码应该是六位数。”
这个牌子的密码锁他家也安装,有钱人用的牌子都差不多。
宁柏山眼里能看到密码锁屏幕上留下来的手印,可是这些数字能组合的太多了。
沈清突然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孟极猫翕动鼻子,猫爪指了指门缝示意:从这里飘出来的。
宁柏山也闻到了一股恶臭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
李庭郴和保镖是普通人,什么也没有闻到。
宁柏山贴在门上仔细倾听,好像有脚步声,赶忙道:“快躲起来,有人出来了。”
众人立即往房子两边跑去。
刚躲好,大门打开,两个黑衣人拖着一个受伤的男人出来,一路拖到树林里。
男人被仰面丢在地上,宁柏山觉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宁柏山回忆了一下,小声道:“我想起来了!他是赵家守门的保安陈有安!我们救下他,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那晚在赵家的生日宴上,与宁柏山聊天的就是他。
李庭郴和保镖对视一眼,保镖立马出手救人。对付赵家雇来的黑衣人,保镖更有经验。
很快两个黑衣人被制伏。宁柏山扶起保安,他身上伤口还在流血,李庭郴装备是齐全的,立马帮他包扎。
“陈大叔,你还记得我吗?”宁柏山拍拍昏迷的保安。
陈有安转醒,双眼对焦后看了几秒才认出来:“你是宴会上的那个小伙子,叫宁柏山对吧。”
“是我,祖坟里发生了什么事?”
“救救浮生少爷,赵东平要放光浮生少爷的血来祭祀。”
“虎毒不食子,他连自己的孙子都不放过?”李庭郴不可思议。
陈有安道:“浮生少爷不是赵家的子孙,只是赵家养的祭品。现在阴邪煞气控制不住了,他们要浮生少爷的命!”
李庭郴更惊讶了。
宁柏山已经猜到,对卡哥道:“麻烦你安排人送他下山治疗。”
“我不走,我伤的没有多重,赵东平忌讳其他人死在他家祖坟,所以只是打了我一顿,让人拉我出来再解决我,幸好遇到你们。这祖坟里有很多机关,我带你们进去。”
李庭郴学过急救,检查了陈有安的伤口后道:“看着吓人,没有伤及要害。”
“走,带我们进去。”宁柏山当即让孟极猫和从从兽叼着符纸,兵分两路重新封闭空地阵法。
几人再次来到大门前,陈有安输入密码:“赵家每年都来祭拜,浮生少爷便偷偷记住了密码。”
进去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墓,墓碑上写着赵家先祖的名字。
陈有安在墓旁边的柱子上按了一下,墓后面的地板缓缓拉开。宁柏山扶着陈有安顺着楼梯走下去。
“这里的地下室设有祭坛。”陈有安边说边摸索着墙壁,按在墙上一个凸起的花纹上,昏暗的走廊两边亮起了灯。
亮子正要走过去,宁柏山阻止道:“别动!有阵法机关。”
在别人眼里,走廊空无一物,但在宁柏山的慧眼里,走廊上布着和外面一样的拦阻机关。
陈有安看了一眼宁柏山,道:“柏山也是同道中人。”
“我爷爷是一位阴阳先生,略懂一些。”
陈有安道:“我父亲也是一位阴阳先生,帮赵家改阴宅风水的那位大师就是我父亲。”
李庭郴道:“所以传闻赵家靠改阴宅风水起家是真的?”
陈有安脸色苍白,眼里透着浓浓的恨意:“是真的。”
陈有安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钱,抛向走廊中间的一个小洞里。
顿时,阵法暂封。几人沿着走廊往里走。
陈有安边走边道:“四十多年前,我父亲因为帮一户人家驱妖邪而受伤,晕倒在半路,被赵东平的父亲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