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山在房间里转了转,屋主人似乎走的很急。餐桌上有拆开外包装却没有泡的泡面。客厅的垃圾也没有倒。
他进了卧室,床铺的一角被翻开,好像主人起身去上厕所后还要回来睡觉的样子。
打开衣柜,衣服都在,各种款式的帽子很多,瞧着衣物样式,应该是个审美品味不错的年轻男人。
再开另一边的柜子,里头都是女装,看来是一对同居的情侣。
李庭郴也在屋里走了一圈道:“这人像是突然有事出门却再也没有回来。”
宁柏山也有这个感觉。
“你有没有觉得这屋子少了什么?”宁柏山摸着下巴问。
李庭郴再次环顾四周,道:“少了什么?”
此时他也注意到衣柜里的男女衣物。再看了看床头,灵光一闪,和宁柏山同时开口道:“少了照片!”
两人找了一圈,没在屋子里的任何抽屉里找到哪怕半张照片。只有一些杂志和某个明星的海报。
客卧的床上都没有被套,显然没住过人。同居的小情侣会不拍一张合照吗?
从这屋主人的审美品位、衣物风格来看不像不拍一张照片的人。
宁柏山对系统道:【你检测一下,屋子里哪个地方妖气最重?】
系统道:【床。】
他掀开床上的被子,在床垫上也发现了血迹。他当即开了慧眼,这血迹与地下车库的血迹一样,都带着点黑气。
看来沈清就是蛇妖的概率非常大。
回想系统说的蛇妖蛇蜕时非常脆弱,受伤估计是遭遇暗算。那是谁在暗算他?为什么暗算他?
系统道:【一般蛇妖蛇蜕时都会躲在深山无人的地方进行,或者找信任的人帮忙守护。】
那这条蛇妖是真大胆,敢在闹市里蛇蜕,还是不得已而为之?看来得找到这个沈清才知道。
李庭郴见宁柏山盯着床垫看,不解问:“这床垫有什么特异之处?”
“哦,没有,不知道物业找没找到沈清的照片?”
李庭郴一个电话打过去,没一会儿,手机上便收到照片。
宁柏山接过他的手机,看到的几张沈清出入小区大门的照片。
他一般都带着帽子,低着头,只有一张照片他微微抬着头,让人看到了他的下半张脸。
这是个瓜子脸,唇红齿白的年轻人。
“你能把这张照片发我吗?”
“可以。”李庭郴加了宁柏山微信,很快转发给他。
看完这间屋子后,宁柏山找不到更多的信息,只能先跟李庭郴去他的公司看看。
气运被偷不仅需要阵法布局还需要借助某些中间物质来实行。宁柏山想阵法估计是那个假山喷泉,那中间物质是什么呢?
李庭郴的办公室是他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平常保洁阿姨或者公司高层、助理等公司人员也会出入,动点手脚不难。
再次坐上豪车,孟极猫乖乖地趴在宁柏山怀里,宝石蓝的猫眼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毛茸茸的小尾巴愉悦地扫啊扫,吸引着一本正经看报表的李庭郴。
这份报表他看了十几分钟,感觉做得一团糟糕……猫儿扫了十六次尾巴,喵呜喵呜叫唤了三次……
他应该继续看报表。啧,重要的数据居然不放大字体,实在有失水准……小猫爪子指了指窗外,它看到了什么?
宁柏山撸了撸猫头道:“行,下次带你去。”
“去哪里?”李庭郴如是想着,也脱口而出。
“啊?”宁柏山被这话问得措手不及。
李庭郴也没想到他就这么水灵灵地问出来,尴尬地合上报表,局促地换了个坐姿,略微尴尬地咳嗽了声:“我……刚刚说话了?”
“啊?没有啊,我跟猫儿说话呢,是吧。”宁柏山没拆穿,顺坡下。
孟极猫瞥了瞥李庭郴,对着宁柏山喵喵叫了两声。
“她为什么不说人话了?”李庭郴问。
宁柏山与孟极猫大眼瞪小眼:“他问你为什么不说人话了?”
孟极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不是李老板和司机害怕我说话吗?真是难伺候的人类。
望着孟极猫纯净的猫眼,李庭郴道:“你可以在我面前说,其他人不行。”
猫说话总归不能太多人知道。
“哦。”孟极猫道。
真可爱,李庭郴想。
司机凭着多年的驾驶技术,终是在动荡的三观中把车平安开到公司的地下车库。
这天,和兴集团的员工们都看到他们的总裁老板,客气地领着一个肩头坐着小白猫,怀里抱着小黑狗的年轻帅哥,进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有八卦的员工在猜这年轻人是何方神圣?居然能穿得这么随便,带着宠物进顶层的办公室。
也有事业型员工开始盘点近期的项目,想着公司终于要开拓娱乐圈版图了?
宁柏山接收了一路打量的目光,当然,别人看他,他也在看别人,不仅看人,也在看物品和格局。
和兴集团占了一栋高楼,从进门到顶层办公室,哪怕他开了慧眼,也没有看出一点问题,这是个聚财的风水宝地,应该是李家请高人指点过的。
进了李庭郴的办公室,宁柏山快速地环顾了一圈。他进门的第一个感受就是:真特么是有钱人啊!有钱的如此直击心灵。
他不懂字画,但他的慧眼能看到物品上的气。
这墙壁上挂的几幅水墨画和书法都飘着时光的印记,起码几百年历史。
这些花瓶摆设熠熠生光,不仅历久弥新,还环绕着古代工匠智慧的光辉,每一个都是藏品。
这开过光的貔貅玉石温润又蕴含财气,假以时日定能开灵智……
李庭郴道:“这些东西都是我爷爷摆弄的,有什么问题吗?”
“都是好东西,没问题。”宁柏山疑惑皱眉,看完整个办公室,摆件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品,没有任何异常。
李庭郴想到了什么,推开办公室墙壁的一扇隐形门道:“我有时候工作太累,就直接在这里休息。”
宁柏山进屋看看。这里是一间休息室,跟正常的卧室没什么区别。
宁柏山边走边仔细瞧着,看着看着,发现床头的花瓶有点异常,花瓶底部有隐隐的暗色之气透出。不仔细看还真容易被花瓶本身的关辉掩盖过去。
他端起花瓶,桌子上并没有东西,把花瓶抬高再看,底部竟黏着一张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