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拍戏的地方闲人勿进,两人在附近的一家茶馆等了一会儿,静云才过来。
“川哥,柚白姐怎么样了?”静云满脸担忧问道,“昨晚拍大夜戏,我也是凌晨收工后才收到柚白姐住院了,本想等会儿收工了便去看她。”
“她还没醒。这是我朋友,他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好,静云小姐,我叫宁柏山。”宁柏山从手机相册里调出线香包装纸的照片给她看,“这是你送给周小姐的线香吗?”
静云看后,点点头道:“是,听说柚白姐最近休息不太好,昨天她来江城,我便让助理给她送去。这线香助眠,有什么问题吗?”
“你自己用过这线香吗?”宁柏山开了慧眼,作为小有名气的明星,静云的红气不算多,而抑郁灰气最多,印堂处发黑,一丝功德都没有。
系统淡然上线道:【她养小鬼,被反噬。】
“用啊,最近拍戏压力太大,我就是用过后觉得好用才送给柚白姐的。”
宁柏山起身,走近静云,俯身给她倒了一杯茶水,继续问:“这是你自己做的还是买的?”
“这么有效果的香自然是买的。我要做得出来,还当什么演员。”静云道。
“哪里买的?”
静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警惕道:“这香与柚白姐住院有关?你是警察?”
宁柏山:“我不是警察,但如果你不说实话,真的警察就要来找你了。”
“什么意思?”
“周小姐吸了你送的线香后昏迷不醒,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是凶手。”宁柏山吓唬道。
“我,你胡说!我怎么会害柚白姐!”静云慌张地站起身。
“你说你也吸了这线香,不说实话,难保你不会变成第二个周小姐。”
静云深吸几口气后,重新坐下来:“柚白姐到底怎么了?”
“她的魂魄不见了,而你,现在魂魄也不稳,随时可能离体。”
静云眼里满是惊恐,联想到近期自己总是遇到诡异的事情,不禁捏紧了手指。
宁柏山道:“你近期魂魄不稳,是不是很容易碰到脏东西?”询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
静云知道这个年轻男人不简单:“你是这方面的大师?”娱乐圈里有本事的大师可遇不可求,“你能帮帮我吗?我确实遇到一些事情。”
“把实情告诉我,否则帮不了你。”
静云犹豫了一下后,终于说出来实情。
这线香是郭艾克给她的。
静云是小周柚白三届的师妹,周柚白大四时,静云才入学,在校期间两人并不认识。
是周柚白红了之后,她们在同一个剧组拍戏时,演小配角的静云,靠着师妹的身份与周柚白套近乎,两人又因为线香联系多了一些。
“柚白姐明明答应过我,帮我引荐给蔡导,让我演蔡导的女主角!她收了不老霜后,居然转头把苏卿聿举荐上去!只给我这个电视剧的戏!”静云愤愤不平道。
川哥皱着眉道:“柚白只答应帮你引荐去试戏,蔡导用不用你,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明明我比苏卿聿更有实力,蔡导要不是看在周柚白的面子上能把戏给一个花瓶?”
“苏卿聿只是缺个机会,她可不是花瓶。柚白推荐了你和苏卿聿,试戏之后,是蔡导和刘编一致决定用苏卿聿,柚白为此还给你举荐来现在的剧组。”
“这个剧组还不是周柚白看不上才塞给我的!”静云冷冷道。
川哥气愤又无语,他怎么也没想到静云会这么想。周柚白的好心竟被当驴肝肺了。
电影角色落空后,静云怀恨在心,但面上不显,接受周柚白的推荐来现在的剧组。
她这边戏才刚开拍没几天,电影也低调宣布开机。
上周,电影剧组突然放假,郭艾克来江城城郊拍杂志的时候联系了她。
郭艾克与静云一起拍过戏,关系还可以。
一见面,郭艾克便跟她吐槽,苏卿聿不但爱耍大牌,仗着自己和周柚白熟,在剧组为非作歹。
明目张胆带着一个姓宁的小白脸进组,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傍上了刘编,妄图顶替他的角色,还好蔡导惜才没答应。
之后,竟然处处针对他,当众骂他,让他下不来台。
姓宁的小白脸宁柏山:“……”
娱乐圈果然人言可畏。
静云被抢了角色本就不爽,听到郭艾克在组里的生活,更是气愤。
但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安慰郭艾克,为了电影忍了。等他们也站在高处就不会被欺负了。
郭艾克也表示他就是吐槽吐槽,见静云拍戏精神不济,眼底的黑眼圈粉都遮不住了,惊讶问她,不老霜怎么不继续用了?
得知她为了电影角色,把好不容易买来的不老霜送给周柚白,却依旧没捞到角色,为她鸣不平。临走前郭艾克给了她两盒线香,告诉她这香能助眠安神。
静云用了后,效果确实挺好,得知周柚白要来江城,她便让助理送过去,想和周柚白见面,再套套近乎,说说苏卿聿在剧组里的事情,让她看清苏卿聿这绿茶的真面目。
静云道:“我真的不知道这线香会勾魂,要是知道,我怎么敢给柚白姐!”
宁柏山冷冷地看着静云的表演,不愧是演员,演得真情实感,楚楚可怜,可惜满嘴谎话。
但宁柏山没有马上拆穿她,而是道:“说说你最近遇到的脏东西。”
静云这次更显紧张和害怕,眼珠子向四周环顾一圈,小声道:“我这几天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前天晚上拍戏时,我演得好好的,突然听到导演喊卡。
“我惊讶地停下来看导演,却发现导演一脸不相信地反问我,演得好好的为什么停下来?
“我说不是你喊卡的吗?导演和身边的工作人员都表示,现场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可我明明听到了!
“后面只能再来一条,演着演着我又听到导演喊卡,我再次停下来,问对手戏演员听到了吗?他说没听到,导演也说他根本没说话。
“第三次再拍时,我状态不太好,演到一半再次听到导演喊卡,我硬着头皮继续演,这次那个声音就近在我耳边,对着我阴森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