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岳不群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深吸一口气,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说道:
“冲儿,既然,你和这妖女已成婚,那我便不再追究。
现在你带着她赶紧离开,
这件事我就当作没发生过。你还是我华山派的大弟子,日后,我们还可一起重振华山派。”
此时,令壶冲神色复杂地看了岳不群一眼,
眼神中既有愧疚,又有一丝决绝,
随即,转头看向任盈盈。
任盈盈望向令壶冲的目光中满是失望,她咬了咬嘴唇,拿起长剑,朝着岳不群攻了过去,口中喊道:
“岳不群,拿命来!”
岳不群见对方如此不知好歹,当即也下了狠手,身形一闪,
瞬间来到任盈盈身前,仅仅一个回合,
任盈盈就被岳不群打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身受重伤,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令壶冲见状,急忙跑到任盈盈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关切地问:
“盈盈,你没事吧?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冲动?”
此时,任盈盈神色愤怒地吼道:
“令壶冲,我已将清白给了你,名义上已是你的妻子,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和父亲被杀?
你若真的爱我,就该与我并肩作战,
而不是在这里犹豫不决!”
令壶冲却犹豫万分,心中天人交战。
他想起师父的养育之恩,又看着怀中受伤的爱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任盈盈见状,心中的失望愈发浓烈。
当初,她为救父亲,不惜以自身为筹码去求柳逸,可柳逸并未理会她。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时,遇到了令壶冲,
这让她重新燃起希望。
然而,那时的令壶冲整个人萎靡不振,
因被师傅误解,逐出华山派,心灰意冷,毫无利用价值。
任盈盈为让他重燃斗志,毅然献出自己的清白。
果然,二人发生关系后,令壶冲立刻有所转变,重新振作起来,凭借自身天赋,
又习得独孤九剑。很快便突破到后天中期。
之后,历经一番波折,他们将任我行救了出来,
三人的举动,在整个日月神教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可没想到,此时,岳不群竟带着五岳剑派,来攻打日月神教,打得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此刻,岳不群见令壶冲已躲开,
当机立断,不再迟疑。
他快步来到任我行身前,猛地一剑挥出,任我行的头颅瞬间高高飞起。
鲜血如喷泉般从脖颈处涌出,场面血腥而残忍。
一旁的任盈盈目睹这一幕,顿时崩溃地大喊:
“父亲!”
紧接着,她奋力挣脱令壶冲的怀抱,朝着父亲的方向冲了过去。恰在此时,
任我行高高飞起的头颅,
正好落在任盈盈的怀中。
任盈盈抱着父亲的头颅,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直接崩溃地瘫坐在地上,
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滴落在父亲的脸上。
令壶冲则呆呆地怔愣在原地,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
毕竟,一边是他的师傅,对他有养育之恩,传授他武艺。
另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与他同生共死,情深意重。此刻他陷入了两难的艰难抉择,
心中痛苦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岳不群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任盈盈,
只见他长剑一转,径直刺向任盈盈的心脏。
令壶冲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当即手持长剑,毫不犹豫地与岳不群交起手来。
岳不群见徒弟,竟然为了一个魔教女子与自己拼死相搏,
顿时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大声吼道:
“令壶冲,你这个逆徒,今日我便清理门户!”
他手上不再留情,一招招狠辣的招式,如疾风骤雨般朝着令壶冲攻去,
剑剑直指令壶冲要害。
令壶冲也毫不示弱,施展出独孤九剑来抵御。
只见他身形飘逸,长剑舞动,剑花闪烁,以无招胜有招,巧妙地化解岳不群的攻击。
随着战斗的持续,岳不群惊愕地发现,
自己的辟邪剑法,竟然对令壶冲无可奈何,
而对方的剑法精妙绝伦,明显比自己的辟邪剑法更为上乘。
这一认知,让岳不群心中的愤恨更添几分,出手也愈发狠辣凌厉,恨不得立刻将令壶冲置于死地。
这时,人群后方的左冷禅,
听着岳不群与令壶冲交战传来的动静,手里紧捏着一个类似袖箭的暗器,在一旁伺机而动。
他身着一袭深蓝色长袍,面色阴沉,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此刻,左冷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岳不群,以报自己双目失明之仇。
他心中暗暗思忖:
“岳不群,你也有今天,我忍辱负重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
而另一边,任盈盈已将父亲的头颅,轻轻放在任我行身旁,
随后同样紧握着长剑,眼中满是愤恨地盯着岳不群,心中充满了复仇的火焰。
随着岳不群与令壶冲的战斗持续进行,
渐渐地,岳不群落入了下风。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身形开始有些踉跄。
这一幕被山崖上的柳逸看到,不禁引发了他的惊奇。柳逸忍不住惊讶地说道:
“看来这令壶冲的气运着实雄厚。
这才过去多久,便从一流巅峰晋升到了后天中期。
而且关键是,竟能以后天中期的修为,
把岳不群这个后天圆满的师傅,打得节节败退,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东方白神色清冷,似乎有些不明所以,问道:
“夫君,这令壶冲学的是独孤九剑呀,
他能越级而战,不是挺正常的事吗?”
柳逸只是笑了笑,并未解释,心里却想着:
“正常?正常个什么呀?还不是靠他那一身雄厚的气运。要是没这气运,
就凭令壶冲这个没用的家伙,
哪能在江湖上掀起风浪?
这独孤九剑虽精妙,但要做到如此地步,绝非易事。”
此时,场上的岳不群心里焦急万分。
随着落入下风,他便开始寻找机会,想着趁机斩杀任盈盈,以此扰乱令壶冲的心神。
就在他准备动手之时,
令壶冲的一招破剑式,瞬间击中岳不群的左肩,岳不群的左肩当即被刺穿,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然而,令壶冲却猛地将长剑收回,
急忙站在原地对着岳不群道歉:
“师傅,对不起,徒儿不是故意的。”
岳不群神色怨怒地,死死盯着令壶冲,如同一头被激怒却又无力反击的困兽,
死死盯着令壶冲,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仿佛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锁在口中,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