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凡手都在发抖，那双眼死死盯住沈南棠，喉结滚动
“少爷，夜宵准备好了，既然沈小姐愿意睡，那我们就别管了。”
保姆是白夫人的人，自然打心眼里看不上沈南棠。
别说是睡在冰上，就算今天沈南棠睡在刀子上，她都只有鼓掌的份。
白毅凡眉头紧缩，终究还是恶狠狠地开口：“把冰撤了。”
保姆一愣，少爷不是要折磨这个女人么？
“等下！”
沈南棠忽地开口，叫住转身要离开的白毅凡。
“你有事？”
白毅凡眼中一紧，难道是因为自己心软，沈南棠回心转意了。
他期待的目光，快要把沈南棠望穿了。
“以后叫我沈阿姨，就算是在白家，也不能乱了辈分。”
沈南棠不紧不慢，手心里攥着身上湿透的浴袍，一句话气的白毅凡咬牙点头。
“好好好！”
“沈阿姨，我就听你的，你有本事，别求着我改口！”
白毅凡脚步匆忙，带着怒意，地板踩的咚咚响。
“啧啧啧，真是狐狸精。”
保姆阴阳怪气地走进来，不情愿地收起床上冰块，但却没换床单。
沈南棠胡乱扯掉床单，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也没打算留在白家吃饭，只想赶紧去公司。
“沈小姐，早餐在餐厅已经准备好了，您不去吃，我一定会被骂。”
估计是因为讨厌沈南棠，这次换了一个小保姆过来。
沈南棠看小保姆也不过才二十左右岁F的样子，不想她因为自己受责罚，深吸一口气走进餐厅。
白家那些佣人和老保姆的心思她清楚，不过还是因为白老先生对她的态度，气不过。
其实，不但是他们气不过，这个明面上的小三，她又何尝喜欢？
不过是没办法反抗罢了。
餐厅里，老先生还是不在，白毅凡的姐姐也不在，只有白毅凡和郑菲儿。
只不过相比上次，这次郑菲儿的打扮有些奇怪。
没有文艺范的马面裙和马甲，反而有些像是沈南棠的风格……
一身黑色长裙，性感，御姐。
“沈小姐。”
保姆不情愿地叫了一声，给她端来了包子牛奶。
沈南棠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自然也懒得多话。
“呦，真是了不得，没想到上次见面还是以毅凡女朋友身份回来的沈姐姐，这次就以白叔叔女朋友的身份出现了。你这攀爬速度也太快了，真是让人始料不及啊。”
郑菲儿率先开口，打破安静。
白毅凡噗一声，讥笑出声。
没开口，已经是铺天盖地的嘲讽。
沈南棠根本不想理。
拿起包子，咬了一口，下一瞬间，一股直冲天灵盖的辣意在嘴里爆炸开来。
是芥末！
好多好多芥末！
沈南棠被呛的只咳嗽，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不受控制的滚落到地上。
好辣啊！
她整个人都快被辣的没意识了，忽然手边有人递过来杯子。
“水。”
她像是寻到救命稻草一样，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可下一瞬，又一次喷了出来。
是辣椒油！
芥末加辣椒油更辣了。
“哈哈哈哈哈，沈姐姐也太可爱了吧，我不过就是放了半罐芥末而已，至于辣成这样么?”
“姐姐该不会是想要故意讨得毅凡的可怜吧？”
郑菲儿轻描淡写的开口，别有深意地转头看着白毅凡。
就是两个人一起商量好的，她想邀请白毅凡一起阴阳怪气。
原本早就想好说词的白毅凡，怔了下，瞧着沈南棠辣的痛苦，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他好像被石头堵住喉咙，说不出话了。
沈南棠抬起头，辣、狠辣、但是忍着。
看向白毅凡，她用力整理自己的表情。
下一刻，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拿起包子又咬了一口！
郑菲儿都蒙了，她是傻的么？
“你干什么？”
白毅凡不可置信，下意识站起身。
“我知道，我和白老先生在一起，你心里不爽。”
她举起装满辣椒油的杯子，敬向白毅凡。
“如果这是你报复我的方式，那我接受。”
沈南棠知道白毅凡对她的心思，也知道这件事对他的打击。
可是没办法，为了滚滚公司，也为了白毅凡的未来，她必须要这样做。
握着辣椒油杯子，递到嘴边，沈南棠不想让白毅凡恨她。
“沈南棠！”
白毅凡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你别搞出这副态度，以为我就会原谅你么，你做梦！”
他很气，那双明亮的墨眸中，满是抗拒。
“你想要伤害自己来弥补我？沈南棠，我偏不给你机会，去给她换上健康的早餐！”
“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好照顾她，不准她受一点伤！”
他咬着牙开口。
一番话说的郑菲儿不悦，她不是傻子，白毅凡到底是不准沈南棠伤害自己忏悔，还是他不想她受伤？
白毅凡迎上郑菲儿的目光，眼底闪过一抹心虚，立马转身离开。
“沈南棠，可真有你的！”
郑菲儿骂了一句，不服气的转身离开。
保姆老老实实的把早餐换了，不管怎么样，大少爷的话不能忤逆。
沈南棠喝了几口牛奶，暖暖胃。
吃过东西，离开白家庄园，刚离开大门口。
一辆熟悉的车，闯入她的眼帘。
不好，是顾家的车！
她转身要走，可根本来不及了，已经有人从车上下来，强硬地把她按到车里。
后排座椅上，顾庭霄面无血色，修长的十指紧扣，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喘不不过气。
“给白老头当小三当的很开心？”
低沉的语气打破死寂，顾庭霄一双眼透过前风挡玻璃，看向窗外。
“这和你有关系么？”
沈南棠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顾庭霄不过就是阴阳怪气，要么就是暴力。
冷暴力，热暴力，都是他的惯用手段。
“没关系？”
顾庭霄转头，手指按的嘎巴嘎巴响。
他那双眼，比昨晚上被子里的冰块还要凉几分。
“沈南棠，我是不是给你脸给太多了？”
男人一句话，听的沈南棠没忍住笑了。
“顾少觉得，我在你面前还有脸面可言？”
这么多年，她活小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