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用进场眼神第一眼就锁定在了齐长生和李玉泉身上。
“难得看到你们二人同时到场。”
随后率先向李玉泉伸出手。
李玉泉道：“有关资源分配的商讨，事关后续发展，自然每年都不能缺席。”
言外之意就是齐长生这个经常缺席的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出席肯定要作妖。
杨克用道：“有李局长在，安危我也放心多了。”
再次端水向齐长生伸出手，后者也尊敬的伸出手握住。
“好久不见，杨老爷子。”齐长生道。
直接向李玉泉表明虽然没出席，但我们两人熟着呢。
杨克用不置可否，随意开口道：“我没到的时候就听前面传来消息，说我们齐局长带了个女同伴，属实意外。”
“如果好事将近，也可以跟我们这些同僚分享分享，大家都好奇的紧，史上最年轻的局长，究竟选定的何许人也。”
齐长生微微一笑，果然即使没有明说，这里面也有不少杨克用的眼线。
他指出，也是告诉齐长生和李玉泉两个人就算不和，也不要太过分。
“我并无意遮掩，我对我选定的人有信心。”
随后齐长生转头，示意一个角落。
角落中一席暗红色短裙礼服的年轻女性站在那里，暗色下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胸口刺绣的红花显得那张脸更加美轮美奂。
女人似乎原本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处，但在齐长生、杨克用和李玉泉的目光全部投过来后，她也瞬间转移注意力到这边。
一双桃花眼干净且明媚且不失锋芒。
李玉泉看到纪栀叶没什么太大波动，甚至极其细微的发出一声轻哧。
而杨克用在接触到纪栀叶眼神的一瞬间，顿时转换成一种探究之色。
纪栀叶察觉到杨克用态度的转变，不由得轻啧一声，低声道：
“认出来了。”
虽然纪栀叶的姓名年龄样貌都未对外宣布，但杨克用还是一眼就看出，这人眼中所谓的女伴，绝不简单。
那种眼神，是在灵异事件中摸爬滚打过得，从地狱深渊之中挣扎爬出的眼神。
灵异监管局特殊小队，戮灵小队队长。
杨克用意有所指，看着纪栀叶道：“不愧是齐局长，眼光真的独到。”
“多谢夸奖。”齐长生笑道。
一阵寒暄过后，齐长生与杨克用分开，李玉泉也去要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这只是个“预热”的舞会，主用作交流，主意在上一代人对下一代人的评估，年轻的也大多四十左右。
像纪栀叶、齐长生和顾砚这类年轻的，少之又少。
看着和另外两人分开的杨克用，张长芳张望了下，对顾砚说道：
“我要去找一下我朋友，你在这里别太乱动。”
顾砚点点头。
看起来张长芳对顾砚的行事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直接放心离去。
但他走后，顾砚却虚掩着嘴嘟囔道：“其实不应该我在这里不乱动，应该是张院士比较需要吧。”
然后一字不落的全落进纪栀叶耳朵里。
纪栀叶偏头，“真少见，你会吐槽。”
顾砚神色里尽是无奈，“其实张院士真的不适合这种场合，他只适合医学研究，为人处世上太务实了。”
这种地方，务实就意味着不讨喜。
顾砚道：“原本应该是老师和张院士来，但因为老师的病，这次只能张院士带队了。如果是老师来，可能会更习惯这种环境。”
顾砚的老师文祁山，纪栀叶最初见面就是在医学交流会上，人脉很广，为人处世上相当有分寸。
“但我看，那杨老爷子倒是很满意张院士。”
原来张长芳离开他们之后，径直找到了杨克用，两个人攀谈的倒还算不错。
那句朋友，应该是真心的。
这时又有人朝着纪栀叶和顾砚这边走来，纪栀叶定睛一看，和记忆中的一些人对上号。
这些人一部分是好奇的中立派，一部分则是李玉泉那边的人。
纪栀叶挑了下眉，来活了。
要如何透露出一些无关紧要信息的同时，把他们的信息骗出来呢？
纪栀叶举起酒杯，和顾砚的酒杯轻碰了一下。
“这次，你来协助我。”
“好。”
......
18:00.
所有参与人员皆已就场。
许国强穿过人群，走到齐长生身边，“长生，李玉泉那边有小动作。”
“给个饵，他就咬，真以为我们特殊小队队长吃白饭的？”齐长生笑道。
手中的酒杯摇晃着，红酒在杯中摇曳着深红的宝石色泽。
从他们一下飞机，接待的人员许是看中纪栀叶那接地气的打扮，就在她的包中放入了窃听器。
但这种行为怎么可能瞒得过纪栀叶这种，在灵异事件中精神极为敏锐的人，一瞬间她就察觉到了。
之后他们干脆将这种错误的感官加深，在窃听器前将计就计，让王晓兰暂时取代特殊小队队长这一角色，而纪栀叶继续作为“破绽”行动。
这时不远处一个温和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全拆了。”
齐长生下达命令，随后面带笑意迎上那个人的目光。
这个人算是今天来烦他的人中，少见的中立派。
“齐局长刚刚有这么多人缠着你，我都没机会跟你打声招呼。两年未见了，一来就给我们一张王炸。”男人打趣道。
“你是指她？”齐长生偏头，示意了下不远处的纪栀叶。
哪怕现在在场大部分人对她的认知是女伴这一角色，但依旧不妨碍她成为焦点。
“她很厉害，不是吗？”齐长生笑道。
但听到那人耳中，就附和地说道：“对，她很漂亮。”
齐长生轻笑一声，摇摇头。
杨克用作为此次最高负责人，已经站到了前面的讲台上，准备开始发话。
窜动的人群也冷静下来，开始找自己的归属地。
纪栀叶和那些攀谈的人分开后，重新回到了灵异监管局阵营。
齐长生看着前方灯光下的杨克用，却是对纪栀叶问道：“有打听到好东西吗？”
纪栀叶道：“据说是研究了一些好玩意，还挺感兴趣的。”
齐长生轻笑一声，“那就......”
“都拿过来。”纪栀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