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正常来讲，其实处理组是不太需要这么远的射击距离的。
因为大多数灵异事件，终究是发生在社区等有较多遮挡物的地方，像松月观树林那种环境的少之又少。
25米内能有个非常高的精准度就不错了，而且鬼还是移动的，需要瞄准头部眉心又是难上加难。
前面的人都已经完成了射击测试离开，很快就到了路筱。
“来，试试。”蔡右光道，给路筱让出了位置。
路筱深呼吸一口气，就靶心而言，那丁点大的圈，说它是芝麻粒都太抬举它了。
那大点芝麻粒，你还得往好几米开外看它的感觉。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依旧是是十枪富有节奏感的枪响。
打完路筱放下手臂，蔡右光立刻冲出去去看靶子。
远远地就看他整个人在靶子前站了半天，然后又挠挠头，又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像是想不懂一样。
随后他干脆直接把靶子一拔，也没拿回来，又往后挪了好远，紧接着又贴了一张靶纸装了上去。
他指着靶子示意再来，然后整个人就站在旁边不动了。
“他这意思是......”路筱问道。
“让你再打10次，给你子弹。”齐长生递上子弹。
“呃，不是，他不走么？”
路筱看着蔡右光的位置，和那张靶子距离不过几十厘米，远远看去跟贴在一起没什么两样。
“不是什么时候，人和鬼都是分开的，把他当人质就好了。”齐长生道。
不是？
她是初学者啊？
摆个活人在旁边是不是太过分了点，这可是真子弹，弄不好要死人的。
路筱把目光投向纪栀叶，纪栀叶本人也是一双眉头紧皱在一起，看起来颇为纠结。
最终纪栀叶看向路筱，“开枪慢一点，没问题的。”
“......我打人的力度不也是这么试出来的么。”纪栀叶补充道。
“......”
路筱忍不住撇撇嘴，好特殊的安慰方式......
不过确实纪栀叶对待普通人，和皮糙肉厚的林知言的力度明显不一样。
这得益于她对自己身体机能的精准掌控。
但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她打枪却打不准呢？
路筱还在想着，但是自己的手已经自动开始上子弹，然后举起了枪。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天生就是吃枪械这碗饭的，枪在手上，就仿佛肢体的延伸一样。
随心所欲。
砰——
路筱开了一枪，紧接着自己都一愣，她自己刚刚都没想到就这样顺手开枪了。
心脏鼓动了几下，路筱看着远处的蔡右光一点事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紧接着第二枪，第三枪，后面越开越快，蔡右光的心脏也跟着跳的越来越快。
好家伙，把手枪当步枪突突呢。
十枪打完。
蔡右光看着靶子，心里感慨万分。
10枪，7枪10环，两枪8环，一枪7环。
最后面三枪的轨道才开始偏移。
这几乎代表路筱只要体力充沛，几乎枪枪必中靶心。
蔡右光忍不住鼓起掌来。
路筱和纪栀叶也跑过来，看到这成绩，路筱也不由得觉得自己很牛。
纪栀叶也这么觉得，但是她更多的奇怪，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天才，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蔡右光感慨道。
射击这个东西，真的是老天爷喂饭吃。
“齐局，我记得你是最好成绩保持者吧，多少环来着？”
“89。”
“哈哈哈，你这记录终于被打破了，还是被新人！”
这个距离，高度近视和鹰眼打出来的水平没什么区别了，纯纯是枪感和手感的比拼。
“射击测试，你第一，别人不用看了。”蔡右光说道。
“至于纪队长，你，倒一，也不用看了。”
纪栀叶：“......”
午休过后，纪栀叶就被叫走了。
齐长生没透露什么事，就告诉她来一趟。
刚进门就看到了方旭那如同怨鬼一般的脸，纪栀叶差点一拳头给他抡上去，让他化成天上一道五彩缤纷的彩虹。
还好她忍住了。
方旭抬起头，双目无神。
“哦，是纪女士......纪队长啊，真巧。”
说完原本正准备出去的方旭又回到了办公室，提出来一个银色的箱子，在纪栀叶面前打开。
“按照你的需求打出来的样衣......你看看合不合身，还有这个手套，你看看达到你的要求了么？”
纪栀叶接过箱子，看着周身布满黑色怨念的方旭，询问道：“你......没事啊？”
“呵呵，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天天工作这么忙，我连想有事的时间都没有，”说着方旭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
“......”
“我还有其他工作，回头再见。”
说完方旭就带着怨气离开了办公室。
纪栀叶回头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齐长生，“他这样子，猝死在工位上都得变成鬼......”
“真不考虑给他放假？”
纪栀叶真有点担心方旭猝死，打工人的怨气变成鬼了之后，她处理起来弄不好还不好下手，毕竟认识。
“我有给他加班费。”齐长生道。
但这不是给不给加班费的问题吧。
纪栀叶语塞，取出里面的衣服抖落开来。
“你......确定要这么穿么？”齐长生再次问道。
因为这件衣服和其他人包裹性很强的制服并不一样，它的上半身是黑色的贴身短衫，下身是一个只到大腿中间部位的短裤，腹部仅有一层轻薄的黑纱包裹。
此外还有一双黑色的手套，和一双黑色长筒军靴。
在齐长生看来，这属实不像是正常作战会选择的衣服样式，因为这样腹部等多处脆弱的位置都会暴露在外面，制服的保护意义就显得很小了。
而且......
“山人自有妙计，在哪能换？”纪栀叶问道。
“里面有换衣间，你自己用。”齐长生指了指办公室另一扇门。
不一会儿纪栀叶就走了出来。
“还不错。”纪栀叶评价道。
衣服很贴身，重量也很轻，而且弹性很大，怎么活动都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就是不知道这手套......”纪栀叶发现齐长生一直在看她，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
“没事，挺适合你的。”
“尺寸要求没问题吧？”齐长生问道。
“没有，就按照这个做吧，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
“那我换衣服就走了？哦，手套我想留一下。”
“好。”
随着一声关门声。
齐长生这才回过神，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
原来纪栀叶当时说自己有腹肌，并不是诓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