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蝉鸣渐次聒噪起来,距离那次户外拍摄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工作微信里,刘筱亭的对话框偶尔会弹出几句消息,有时是询问写真精修的进度,有时是分享一段他觉得好玩的相声片段,甚至有一次,他发来一张自己做的“黑暗料理”照片,配文“今日厨房翻车现场,请勿模仿”,逗得我对着屏幕笑了半天。
这种若有似无的联系,像藤蔓一样悄悄在心底滋生,带着小心翼翼的甜。我知道自己不该多想,他是舞台上光芒万丈的角儿,而我只是万千观众里平凡的一个,哪怕有过几次工作交集,鸿沟依旧清晰。可每次看到他发来的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敲打回复时,心跳总会不自觉地漏半拍。
变故发生在一个寻常的周末傍晚。我接到张姐的电话,语气急促:“小林,你看微博了吗?赶紧看看!德云社超话和热搜上,有点关于你的……不太好的言论。”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忙脚乱地打开微博。置顶的几条热搜赫然是“刘筱亭 神秘女子”“德云社刘筱亭 恋情疑云”,点进超话,首页充斥着各种截图和讨论。最醒目的是一组像素不算高清的照片——我和刘筱亭在拍摄结束后,于摄影基地附近的便利店门口说话的场景。照片里,他穿着那件浅蓝色牛仔外套,我手里拿着他给的矿泉水,两人面对面站着,夕阳的光线柔和地勾勒着轮廓,角度看上去确实有些“亲近”。
发帖的账号是个营销号,配文含糊其辞:“疑似德云社演员刘筱亭与神秘女子私下会面,举止亲密,恋情曝光?”底下的评论瞬间炸开了锅。
“不可能!二哥不是这样的人!”
“这女的是谁啊?看着不像圈内人,不会是私生吧?”
“楼上别乱猜,先等等工作室回应。”
“但照片看着挺真的,二哥怎么能这样……我有点失望。”
“求扒这个女的!到底什么来头?”
恶意的揣测和不明真相的指责像潮水般涌来,甚至有人扒出了我在拍摄现场的工作照,虽然打了码,但还是有细心的粉丝顺藤摸瓜,找到了我之前在公司官微下的留言,开始人肉搜索我的个人信息。
我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屏幕上那些刺眼的文字像针一样扎进心里。委屈、恐慌、无措……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我不是公众人物,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网络暴力,更没想过会因为和刘筱亭多说了几句话,就被推到风口浪尖。
就在我慌神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北京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是林晚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带着熟悉的京腔。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栾云平。”
我的心又是一震,栾队?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栾……栾队您好。”我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你别紧张,”栾云平的声音很温和,带着安抚的力量,“我看到网上的消息了,筱亭也跟我说了,他现在正在跟师父汇报情况,让我先给你打个电话,看看你怎么样。”
听到“筱亭”两个字,我的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栾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就是正常说话,不知道怎么就被拍了……”
“我知道,筱亭都跟我说了,”栾云平顿了顿,接着说,“这种事难免,狗仔和营销号为了博眼球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现在别去看网上的评论,保护好自己的个人信息,别让他们影响到你。”
“可是……好多人在骂我……”我忍不住哽咽起来。
“别怕,”栾云平的声音依旧沉稳,“我们这边会处理的。师父和筱亭都不是不讲理的人,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都清楚。你先安心待着,别回应任何消息,等我们的通知。”
挂了栾云平的电话,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栾队的沉稳和信任像一剂强心针,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我关掉微博,把手机调成静音,缩在沙发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这次是微信消息,来自刘筱亭。
“林晚,你还好吗?别害怕,我已经跟师父和栾队说了,我们会处理好的。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
看着消息,我眼眶一热,回复道:“我没事,二哥,你别担心,我没看那些评论。”
“那就好,”他很快回复,“你在家待着,别出门,等我消息。真的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没注意到周围。”
“这不怪你,”我打字的手还有点抖,“是他们偷拍的。”
“总之,让你受牵连了,”他发来一个叹气的表情,“等这事儿过去了,我请你吃饭赔罪。”
看着“请你吃饭赔罪”几个字,我心里五味杂陈。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只希望这场风波赶紧过去。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仿佛度日如年。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敢看手机,不敢想网上那些可怕的言论。直到晚上九点多,栾云平再次打来电话。
“林晚,”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下午更沉稳了些,“师父已经知道了,让筱亭发个声明,澄清一下。你放心,我们会把影响降到最低。”
“谢谢栾队,谢谢你们……”我由衷地感激。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栾云平说,“还有,筱亭现在在我这儿,他想跟你说几句,你方便吗?”
“方便,方便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然后,刘筱亭带着歉意和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林晚?”
“二哥。”
“你怎么样?真的没事吧?”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忧,“我刚才跟师父说了,把前因后果都讲清楚了,我们就是工作关系,那天就是碰巧说了几句话。师父让我发个声明,就说你是工作伙伴,让粉丝别误会。”
“嗯,好,”我点点头,“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别这么说,”刘筱亭的声音有些急切,“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才对。我真没想到会这样……早知道那天就不该在外面跟你说话。”
“这不怪你,”我再次强调,“是意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刘筱亭才缓缓开口,声音低了一些:“林晚,对不起……让你因为我被那些人骂……”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责,让我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二哥,你别这样,我没事的,真的。”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
“嗯,”他应了一声,“你早点休息,别想太多。明天早上我让栾队跟你联系,看看后续有没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
“好,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挂了电话,我靠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事情不会立刻平息,但有了他们的承诺和关心,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手机,先看了刘筱亭的微博。他果然发布了一条声明:
“感谢大家的关心。关于近日网络上的不实传闻,特此澄清:照片中的女士是之前合作写真项目的工作人员林晚女士,我们仅为工作关系。当天是拍摄结束后沟通后续事宜,并非所谓‘恋情’。望大家勿信谣言,勿传播未经证实的消息。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也向因此事受到困扰的林晚女士致歉。”
声明下面,栾云平、孟鹤堂、周九良、张九龄、王九龙等德云社演员都转发并留言:“支持二哥,不信谣不传谣。”“工作伙伴而已,大家散了吧。”
德云社官方账号也转发了声明,强调“请大家尊重演员的工作和隐私,共同维护良好的网络环境”。
有了正主和官方的澄清,加上师兄弟们的力挺,网络上的风向逐渐好转。大部分理智的粉丝选择相信声明,开始谴责偷拍和造谣的营销号,之前那些恶意揣测的评论也慢慢被“支持二哥”“期待新作品”的声音覆盖。
虽然还是有个别不理智的粉丝揪着不放,但大势已去,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总算有了平息的迹象。
中午时分,我接到了孟鹤堂的电话。
“喂~林晚妹妹~”孟鹤堂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戏谑和亲切,“我是你孟哥~”
“孟哥您好,”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哎,别这么客气,”孟鹤堂乐呵呵地说,“听说你昨天被吓到了?没事吧?那些键盘侠就知道瞎掰,别往心里去啊。”
“谢谢孟哥关心,我没事了,”我由衷地说,“多亏了你们帮忙澄清。”
“嗨,自家事儿,客气啥,”孟鹤堂说,“我跟你说啊,这种事儿在圈里常见,以后再遇到,别慌,该怼怼,该澄清澄清,别自己憋着。”
“嗯,我记住了,孟哥。”
“对了,”孟鹤堂话锋一转,“晚上有空吗?我们几个师兄弟在队里小聚一下,筱亭也在,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个饭?就当……给你压压惊,也让我们跟你正式道个歉。”
我愣了一下,去德云社队里吃饭?和他们师兄弟一起?这会不会太唐突了?
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孟鹤堂连忙说:“哎呀,别不好意思,就当认识一下新朋友嘛。栾队也在,九良、九龄、九龙都在,热闹热闹,你也别老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
想到栾云平的稳重,周九良的温和,张九龄和王九龙的活泼,还有……刘筱亭,我心里一动,点了点头:“那……好吧,谢谢孟哥邀请。”
“哎,这就对了!”孟鹤堂高兴地说,“地址我一会儿发你微信上,晚上七点,别迟到啊!”
挂了电话,我心里还有点忐忑,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期待。这算是……正式融入他们的圈子了吗?
晚上七点,我按照孟鹤堂发的地址,来到了德云社某个分队的后台附近。这是一个不太起眼的小院,推门进去,里面却别有洞天,充满了生活气息。
孟鹤堂早就等在门口了,看到我,热情地招手:“林晚妹妹,这儿呢!”
他今天穿着休闲的家居服,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笑容,完全没有舞台上的“堂主”架子,像个亲切的大哥哥。
“孟哥。”我走过去。
“快进来,大家都在呢,”孟鹤堂把我领进屋里,“别紧张,就当自己家。”
屋里果然很热闹。栾云平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周九良在旁边泡茶,张九龄和王九龙凑在茶几旁打扑克,嘴里还不停地互相“攻击”着。刘筱亭则在厨房里忙活着,系着个围裙,样子有点滑稽。
看到我进来,所有人都抬起头。
“哟,林晚来了!”张九龄最先打招呼,放下扑克牌站起来,“快坐快坐!”
王九龙也跟着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晚姐好。”
“栾队,九良老师,九龄,九龙,”我依次打招呼,有点紧张。
“来了?坐吧,”栾云平放下文件,对我温和地笑了笑,“别拘束。”
周九良也抬眼看了看我,点点头,递过来一杯泡好的茶:“喝点茶,压压惊。”
“谢谢九良老师。”
“别叫老师,叫九良就行,”周九良说完,又低头继续研究他的茶具。
孟鹤堂把我按在沙发上,大声朝厨房喊:“二哥!贵客到了,你那菜还没好啊?”
“来了来了!”刘筱亭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催什么催,再催糊了啊!”
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盘炒好的青菜走出来,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慌乱,随即又笑了:“你……你来了?快坐。”
“二哥,你还会做饭呢?”我看着他身上的围裙,忍不住笑了。
“嗨,也就会做点家常菜,”刘筱亭把菜放在餐桌上,有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手,“随便弄点,别嫌弃啊。”
“怎么会呢,二哥手艺肯定好,”孟鹤堂在一旁打趣,“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上次你说的‘黑暗料理’水平。”
“去你的吧!”刘筱亭瞪了孟鹤堂一眼,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看着他们师兄弟之间自然熟稔的互动,我的紧张感渐渐消失了。这里没有舞台上的光环,没有网络上的纷争,只有一群相处多年的兄弟,像普通人家一样,吃饭、聊天、打打闹闹,充满了烟火气。
餐桌上,气氛轻松愉快。栾云平话不多,但总能在适当的时候引导话题,让每个人都能参与进来。孟鹤堂是活跃气氛的主力,段子张口就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周九良则时不时冷不丁地来一句“点睛之笔”,让笑话更有效果。张九龄和王九龙像对活宝,互相拆台又互相帮衬,充满了年轻人的活力。
刘筱亭坐在我对面,话不算多,但总是默默地给我夹菜,看到我杯子里的饮料没了,就赶紧帮我倒上。他的眼神里带着歉意,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林晚啊,”栾云平放下筷子,看着我,“这次的事,真是对不住了,让你无辜受牵连。”
“栾队,您别这么说,”我连忙摆手,“都怪那些偷拍的,跟你们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终究是因为筱亭,”栾云平看了刘筱亭一眼,“筱亭,你说呢?”
刘筱亭立刻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我:“林晚,我再次跟你道歉,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会注意的,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了。”
他的眼神很真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的心猛地一跳,低下头,不敢看他。
“哎呀,好了好了,吃饭呢,说这些干嘛,”孟鹤堂打圆场,“都过去了,以后都是朋友,谁也不许再提这事儿了啊!”
“对,吃饭吃饭!”张九龄也跟着起哄,“二哥,你这手艺可以啊,比我想象的强多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刘筱亭顺坡下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逗得大家又笑了起来。
饭桌上的话题渐渐转移到了他们平时演出的趣事上。孟鹤堂讲了一次在台上忘词的糗事,周九良补充了当时台下观众的反应,逗得我前仰后合。张九龄和王九龙则分享了他们在小剧场“被观众怼”的经历,言语间充满了对观众的喜爱和无奈。
栾云平则讲了一些他们早年学艺的辛苦,让我更加理解了他们今天的成就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
刘筱亭在一旁听着,时不时插句话,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看着他和师兄弟们相处的样子,我忽然觉得,眼前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没有舞台上的包袱,没有面对镜头时的拘谨,只有和家人在一起时的放松和自在。
吃完饭,张九龄和王九龙抢着去洗碗,孟鹤堂拉着周九良在一旁研究新的段子,栾云平则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似乎在处理工作。
刘筱亭走到我旁边,小声问:“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点水果?”
“吃饱了,谢谢二哥,”我笑了笑,“今天的菜很好吃。”
“好吃就好,”他也笑了,眼神温柔,“刚才……没让你觉得尴尬吧?”
“没有,”我摇摇头,“大家都很亲切,我觉得……很开心。”
“那就好,”刘筱亭松了口气,“我还怕你不愿意来呢。其实……这次叫你来,一是想跟你正式道歉,二是……也想让你看看,我们平时就是这样的,没什么架子,你别把我们当什么‘角儿’,就当普通朋友就行。”
他的话很真诚,让我心里暖暖的。“嗯,我知道了,”我抬起头,看着他,“谢谢你们,二哥,还有孟哥他们,让我觉得……很温暖。”
刘筱亭看着我,眼神深邃,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只是笑了笑:“那就好。”
这时,孟鹤堂走了过来,拍了拍刘筱亭的肩膀:“聊什么呢?这么投入?”他挤了挤眼睛,对我笑道:“林晚妹妹,时间不早了,我让筱亭送你回去吧?”
刘筱亭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连忙说:“哎,不用不用,我送吧……不是,孟哥你别瞎说了……”
我也跟着脸红了,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二哥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这怎么行?”栾云平也开口了,“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打车不安全,筱亭,你送送林晚。”
“欸,好嘞!”孟鹤堂抢先替刘筱亭答应了,还冲他眨了眨眼。
刘筱亭看了看栾云平,又看了看我,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我送你。”
从德云社出来,夜已经深了。街道上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晚风吹在身上,带着一丝凉意。
刘筱亭走在我旁边,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点微妙。
“那个……今天谢谢你啊,”我先开了口,“还有孟哥他们,让我吃了顿这么开心的晚饭。”
“跟我还客气什么,”刘筱亭笑了笑,“应该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林晚,其实……今天叫你来,还有一个原因。”
“嗯?”我看向他。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我,路灯的光芒照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认真。
“我想让你知道,”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跟你之间,真的不仅仅是工作关系。”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瞬间屏住了呼吸,怔怔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道,声音有些微的颤抖,但却异常坚定:“从第一次在后台遇见你,到后来一起工作,我……我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你了。”
“我知道这可能很突然,也知道我们之间可能有很多不合适的地方,”他看到我惊讶的表情,连忙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你可以不用马上回答我,我只是……想把我的心迹告诉你。”
夜风吹过,带来了远处的车鸣声,也吹乱了我的心弦。我看着眼前这个紧张得手心冒汗,眼神却无比真诚的男人,脑海里闪过第一次在后台撞到他时他无奈的笑容,闪过拍摄时他认真的样子,闪过他在电话里充满歉意的声音,闪过饭桌上他默默为我夹菜的温柔……
原来,那些若有似无的联系,那些不经意间的关心,并不是我的错觉。
我的心跳得飞快,脸颊滚烫,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筱亭见我不说话,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强笑着说:“没关系,你别压力太大,我……”
“二哥,”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鼓起勇气,轻轻说道,“我……我也喜欢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刘筱亭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你说什么?”他结巴地问。
看着他那副傻样,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的紧张和慌乱也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甜蜜和笃定。“我说,我也喜欢你,刘筱亭。”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巨大的惊喜瞬间笼罩了他,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手心温热而有力。
“林晚……你……你说的是真的?”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哽咽。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眶也有些湿润:“嗯,是真的。”
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仿佛怕我跑掉一样,嘴角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太好了……太好了……”他喃喃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诉说。
晚风吹过,带着花草的清香,也带着两颗渐渐靠近的心的温度。路灯下,我们的影子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拉得很长很长。
我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虽然让我受到了惊吓,却也意外地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让我们看清了彼此的心意。而前方的路,也许还会有挑战和困难,但此刻,握着他温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我心里充满了勇气和期待。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而这,仅仅是我们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