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倒没有。”纯恶人反派系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我的宿主被*了。”
“和你的宿主处境很像，”它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发现那个宿主的第一个世界就是他原本的世界，里面的主角前世就喜欢宿主，后来求而不得黑化了，他拉着我的宿主一起去死的时候给我的宿主灵魂下了诅咒，生生世世都缠着他。”
“所以之后他的魂魄跟着我的宿主进入了无数小世界，每次都缠着宿主，害得里面的角色崩坏。”
“会不会……你的宿主也有这种情况？”
在场的统闻言都沉默了。
倒是上司比较靠谱：“我查了一下，倒是应该没有这个可能。”
“林青辞前面好几世都没什么特别喜欢他的厉害人物，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和去地方，因为他世世早亡，最后这一世，能活到二十多岁对他来说，已经是最长命的一个世界了。”
“再之前的世界就是空白。”
很奇怪。
主神也沉默了，倒是6789难过得抹起了眼泪：“呜呜呜呜怎么会这样？我的宿主明明那么好，怎么会那么惨？！”
“能不能给我开个权限，我想看看宿主现在这个世界的发展。”
主神自然答应了。
这个世界，正常发展是林青辞是修真界万年难遇的神草，给世界主角楼宴之疗伤后跟着他出了无定域，最后因为反派沈雾行乱世，在混战中给主角疗伤服用，然后死亡，后来主角楼宴之带领正道杀死反派沈雾行，成为六界第一人飞升成神。
“等等，不对啊，神草最初不应该出现在无定域，应该出现在慈悲界才对啊！”系统看着这个世界目前的发展发出了灵魂的拷问：“而且这个世界是不是又混进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和奇怪的人？！他们是谁啊？！”
系统要崩溃了：“还有为什么宿主成了楼宴之的弟子？！宿主应该早就死掉了才对啊！为什么天道不管啊？！”
它的上司已经预料到了一切：“又崩坏了呢。”
主神叹了口气：“这个世界的天道似乎有点问题，我试着和它沟通，却没有得到回应。”
系统麻了：“那岂不是说，我也进不去这个世界了？”
主神点点头：“是的，没错呢。”
系统想死。
……
林青辞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但是莫名得神清气爽，连断了一截叶片的痛苦都暂时消失了，仿佛睡在柔软的云朵上。
舒服得不想醒过来。
但想起昏迷过去之前发生的一切，立马睁开眼坐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看书的楼宴之。
楼宴之的侧脸被光影勾勒出清俊的轮廓，文雅隽永，见到他醒过来，眼神一如既往地温润柔和：“小辞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放下书卷走到林青辞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腕给他查看情况。
林青辞的视线落在了楼宴之的手上，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林青辞看着，脸不自觉地有些红。
他想起了昨天那个尴尬的晚上。
回忆断断续续不太连贯，但他把楼宴之拽下水，缠着他的那些画面格外清晰。
尤其是他一直缠着楼宴之，被他按在怀里了还不安分的模样，以及后来楼宴之妥协，帮他抒解药性……
林青辞低下了头装鸵鸟，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楼宴之，不过想起了楼宴之的伤，于是问：“师尊之前的伤养好了吗？”
“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楼宴之说完，看向低垂着头的林青辞，他有些无奈：“师尊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林青辞从脖颈红到了耳根：“对对对，对不起。”
林青辞有些结巴：“师尊我，我……”
这种事情要怎么道歉？好丢脸，虽然丢脸丢习惯了，但是在楼宴之面前丢脸他还没习惯。
林青辞垂着头不敢看楼宴之，尴尬得想找一个洞钻进去。
楼宴之见状，伸手抬起他的下颌：“小辞，没关系的。”
“有欲望是人之常情，不必感到羞愧或者尴尬，”楼宴之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而温暖：“况且昨夜是你中了药在解毒。”
“不必放在心上。”
林青辞见他坦荡温和，心里的尴尬也散去不少，在楼宴之那双墨黑的注视下松了口气。
也是，师尊向来淡然包容，况且他修为这么高，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师尊或许都没有这些世俗的欲望吧？林青辞想着，莫名出神了。
楼宴之看着林青辞，眼眸里的温和却沉了下来，他似乎有些愤怒：“不过有一件事，我很生气。”
这是他第一次对林青辞说生气，林青辞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师尊闭关前和你说过，不要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楼宴之换了个称呼：“青辞，你为什么不听话？”
“救江弥还有别的办法，那时候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楼宴之说着，眉头难得地皱起来：“他知道你的身份了，对吗？你忘了师尊和你说过的话了吗？”
他目光平静带着愠怒，非常有压迫感。
林青辞心虚地别开眼：“可是江师叔他一直走不出心魔，我想帮他。”
“而且当时我一个人带着没有修为的师叔也逃不了，不如赌一把。”林青辞垂下眼眸，找补：“况且江师叔虽然不着调，但我觉得他是可以相信的人。”
楼宴之没说话。
林青辞更心虚了，在沉默中莫名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错觉。
“师尊我错了，我不应该贸然拿自己的叶片去帮……”
“小辞，”话音未落，他就被楼宴之抱住了：“师尊不是生气这个，是气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安危当回事，我知道你想帮江弥，但是那种情况下，万一出了差错你们二人都会有危险。”
“以后有什么决定可以来和师尊商量，我尊重你的选择，也会帮你。小辞，我是你师尊，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来找我。”
“疼吗？”楼宴之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灵力随着他的动作，温润地流进他的身体，再一次抚去他身上和精神上每一寸伤痛和疲惫：“下次不要再这样莽撞了好吗？”
林青辞认错的话忽然卡住了，那些话落进心里，居然泛起淡淡地酸涩感来，他闷闷地点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青辞忽然有些难过：“……师尊对我真好。”
楼宴之是自从他进任务世界以来，遇到的最好的人了。
除了妈妈，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他，理解他，尊重他的想法和选择，包容他的一切。
楼宴之摸了摸他的头，问：“伤口还疼不疼？”
好像无论自己是什么样子，楼宴之都会温和地抱住他。
于是林青辞靠在楼宴之肩膀上，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垂落：“疼。”
确实很疼的，只是他向来习惯了疼，习惯了不说。
“但是现在不疼了，”林青辞眼眸湿润，被楼宴之身上那股馥郁的兰香温柔地笼罩着，林青辞笑着说：“谢谢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