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弗林。贝利尔回来了。”
客厅在走廊的尽头。我们家房子很大,但这间客厅是最大的。它足够宽敞,即使人数稍微增加,大家一起放松也没问题。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常常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这么宽敞,但现在我意识到,考虑到招待客人的可能性,这个大小是合理的。
那里有一张足够大的长桌,可供所有人舒服地坐下,后面有一位女士正在忙碌地工作。
“欢迎回来,贝莉尔。哎呀,大家看起来都一样。”
“是的,我到家了。”
那个手里拿着大锅转过身的女人是弗林·加德南特,她是我的母亲。
她的头发大约一半是白色,一半是棕色,长度适中,扎在身后。
我出生的时候,爸爸妈妈都没有白头发,依稀记得,等我长大了,在乡下当了剑客学徒,父母的头发才开始变白。
我记得我爸爸的头发白得很快。现在他的头发和胡子几乎全白了。我觉得这让他看起来更有经验,而且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我的刘海只有一部分全白了,所以我觉得我看起来不太好看。
相比之下,母亲的变化则相对缓慢,她的头发开始慢慢变白,皱纹也随之增多。
她现在有点像祖母了,但在某些方面,她甚至比她父亲更有勇气。
我也不觉得自己能赢。无论我长大多少,剑术再怎么精进,这件事都无法改变。
“很抱歉,我没能给您提供太多的热情款待。”
“不是的!妈妈,您别担心,是我们自己来的。”
母亲见我们到来,脸上带着欣喜,却又略带歉意的神情说道。亨布里茨第一个拒绝了她的话。
对我来说,这是我的家,miu 还太小,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最重要的是,她是我的女儿,即使只是名义上的,所以现在不是公开表达这种关心的时候。
而且,本来只有我和妙依两个人回家,但是亨布利兹和库鲁尼却不情愿地在一起了。
考虑到剩下的成员,我觉得应该由亨布里茨来回答。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他有点太拘谨了。
这是我第一次当面听他叫她“妈妈”。我当然知道这是对母亲的尊称,但他如此随意地使用这个词,还是挺让人印象深刻的。
“虽然你这么年轻,但你仍然很成熟。”
“大人,我叫亨布里茨·德拉夫特,是叛乱骑士团的副团长。”
“哦,你不是大人物!谢谢你的好意。我是弗林·加德南特。”
当亨布利茨再次问候时,我母亲的眼睛睁大了。
我又想了想,自由骑士团的副团长可是位高权重的人物。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为了个人事来这种乡村的人。
我经常会忘记,因为我几乎每天都会在训练场上看到他,但实际上我没有资格与他交往。
“我是 Kurni cruciel!很高兴认识你!”
“天哪,真是个活泼的女孩啊。”
继亨布里茨之后,库尔尼也与他互致问候。
虽然我妈妈很少去道场练习,但那里还是有很多学生。从这个角度来看,她很擅长与人交流。她甚至擅长与来接送孩子的家长快速交谈。
虽然很小,但是日常交流积累下来的影响却是不可忽视的,哪怕很小。
我的父亲并不太在意这些事情,所以可能是受到母亲的影响,我才想要尽可能地与弟子和他们的父母相处融洽。
也许正因如此,现在的学生比叔叔时代更多了。叔叔的剑术无需赘述,但他绝对不是那种会认真细致地传授剑术的人。与其说他是一位剑客,不如说他更像一位工匠。
当我们将一个技术体系编织进未来时,有时它是正确的,有时它是错误的。
这是方法论和思维方式的差异,最佳方法会根据当时所需的结果而有所不同。巧合的是,我和父亲的思维方式略有不同。仅此而已。
“……我叫mew。”
“哦天哪天哪!这是myui酱!”
我当时想,也许这真的不是什么值得在这里考虑的事情,但是当 myuy 发出最后的问候时,我妈妈的兴奋感飙升。
他应该从我们的信中了解到有关 myui 的最低限度的信息,所以这可能就是让他如此兴奋的原因。
平时美羽会立刻阻止她叫她“酱”,这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然而,或许是被母亲的气势逼着,又或许是她自己心里另有想法,美羽一直争辩个不停。
“好了,各位,都挂电话吧,你们饿了吧?”
“嗯,我饿了。”
然后,母亲用比平时稍高一点的声音催促大家就座。
正如我所说,我饿了,吃饭是向某人敞开心扉的最好方式。与其面无表情地面对面交谈,不如在餐桌旁愉快地交谈。
“嗯,但我不知道这是否足够。”
“如果不够的话,你可以再多做一些。”
“哦,好吧,那我想我会请你再给我做一个。”
“……”
妈妈嘟囔着,爸爸回答,妈妈又回答,然后爸爸就沉默了。
一切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我可不记得见过他们俩吵架、吵架之类的,最后是老头赢了。
做饭其实是件很辛苦的工作。
首先,计划菜单很麻烦,量量做多少也很麻烦。而且,做饭本身也很麻烦,费时间,这毋庸置疑。我妈妈几乎包揽了我们厨房的所有事务,所以在家务方面她有很多发言权。
嗯,某种程度上,这都取决于你的态度,我自己就是个例子。毕竟,给mew做饭一点也不难。
话虽如此,老爷子刚才那番话,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只要等着,饭菜就会自动送来。母亲的回应冷淡,在所难免。
“但是,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可是,锅里的米饭似乎有点太多了。锅里盛满了汤,还有大块的肉和蔬菜。对于我爸我妈他们两个人来说,显然太多了。
首先,距离我寄出这封信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而且最近才收到回信,但即使如此,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离开了拜登村。
换句话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回拜登村。他们寄信的时候,可能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否真的会回来。信里还暗示,如果可能的话,我应该回来。
因此,她为我回来准备额外的食物是没有意义的。
“你说的很多,但是你有兰德瑞德。”
“我懂了。”
看到我老爸的反应,我不禁拍拍膝盖。
我完全忘了。很抱歉,兰德里德。
“好吧,那我去给他打电话吧。”
在宣布了兰德里德的存在之后,老人悄悄地离开了客厅。
果然,这个时候让他妈妈给兰德里打电话还是有点不放心,她的背影看起来比平时小了一点。
在这个家里,母亲是最有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