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柳青青开始每日穿梭于各大商铺、钱庄、珠宝楼、典当行之间。
通过一系列的实地考察,她适当的在比较冷清的几个店面,搞了一些小型的活动。
做一些让利,使顾客觉得占了便宜,缓解一下资金流动迟缓的问题。
经过她的一番操作下来,利润确实呈现稳步上升趋势。
但她觉得这远远不够!必须还要另辟蹊径,才能达到完全的“银子自由”!
这一日,柳青青带着小黑,和两个小丫鬟,到典当行查账。
几个人刚刚进去,便被掌柜的徐伯请到了里面就座。
柳青青坐在主位,春华、秋实分别站在她身后两侧。
小黑则乖巧地蹲在她的腿上,喉咙里不时传出“喵呜”之声。
徐伯笑吟吟的,亲自泡了一壶龙井,端到柳青青面前,说道:“东家,您来的可真巧。昨天晚上,店里收了一件宝物,在下觉得很是稀奇,想让您品鉴一番呢!”
柳青青挑眉,“宝物?快拿出来看看!徐伯看中的,肯定不会差。”
掌柜的应了一声,放下茶壶,乐呵呵的去里面拿那个宝物去了。
柳青青端起茶杯,揭开盖子,轻轻地吹了吹水面上的浮沫,样子有些小期待。
不多时,徐伯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出来了。
柳青青看了一眼,怎么感觉这锦盒,莫名熟悉呢?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放到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放着一只流光溢彩的金簪。
这只金簪造型典雅,主体由纯金打造,泛着柔和且华贵的光泽,流转间光影熠熠。
簪身雕刻着精致繁复的花纹,顶端镶嵌着六颗圆润硕大的东珠,颗颗饱满莹润。
与金色相互映衬,更添雍容华贵。其工艺精湛,细节处尽显匠心。
柳青青一见到金簪,她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拿起金簪,仔细观瞧:【这金簪,怎么和母亲的那支一模一样?那是外祖母请工匠打造的,给母亲的及笄礼,也是母亲的嫁妆。
而且,那个金簪是独一无二的,外祖母还特意嘱咐工匠,在金簪后面,刻上了母亲的名字,难道......】
思及此处,她仔细查看金簪的背面,果然,不显眼的位置,刻着“xwn”。
那是她的母亲许晚娘的名字啊!可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典当行?
母亲的嫁妆,不是应该在柳府吗?
本来,许晚娘去世之后,她的嫁妆,都留给了自己的女儿柳青青。
可是,钟姨娘眼见着,柳青青已经有了那么多嫁妆,就故意把许氏的嫁妆留下了。
当时说是代为保管,东西放在娘家稳妥一些。如果以后有用得着的时候,再回家取。
当时的原主相信了钟姨娘的鬼话,把母亲的嫁妆全都留在了柳府。
如今,金簪出现在典当行,那只能有一个理由!
柳青青查阅了典当人的所有典当记录,这一查可不打紧,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那个典当人的名字是钟建夜,他几乎每隔三两天,就会来典当一次。
每次典当的东西,都价格不菲!
柳青青翻看着那个记录本,气得咬碎银牙:“可恶!春华,速去查一下,这个钟建夜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典当的东西,都是我们柳府的物品?这个贼也该落网了......”
春华领命而去,柳青青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脑海中迅速梳理着种种线索。
这个家贼,必是钟姨娘无疑了。自己母亲的嫁妆全在柳府,自然是钟姨娘代为管理的。
如果不是她勾结外人,何人能有如此胆量,敢入柳府行窃?
她怎么也没想到,钟姨娘竟有如此的算计,与外人勾结,蚕食母亲留下的珍贵遗物。
柳青青深知,不能打草惊蛇,要让那个贪婪的女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对徐伯说道:“徐伯,这金簪先放在您这儿,我过些时日再来取。以后,这位钟建夜再来典当,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徐伯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恭敬地点点头。
回到府中,柳青青开始不动声色地部署一切。
她吩咐秋实密切留意钟姨娘的一举一动,但凡她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
没过多久,春华回来了,带回的消息让柳青青更加愤怒。
钟建夜,正是钟姨娘那个嗜赌如命的弟弟,平日里就靠着钟姨娘在柳府的便利,行偷鸡摸狗之事。
柳青青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如此,我就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
柳青青趁着柳乘风出门的机会,先是放出消息,说自己也要出远门几日,处理生意上的要事。
同时,她暗中安排了几个信得过的家丁,在柳府各处严密监视,尤其是钟姨娘的院子。
一切准备就绪,柳青青带着春华、秋实佯装离开柳府。
实际上,她们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附近的一处隐蔽宅院里。
安顿下来之后,随时等待着家丁传来的消息。
不出柳青青所料,在她“离开”的第二天夜里,钟姨娘就偷偷摸摸地出了院子,直奔柳府的库房。
她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库房的锁。
此时,柳青青和几个家丁,早已在库房外埋伏多时。
钟姨娘刚一进入库房,柳青青便向家丁们使了个眼色,众人迅速将库房包围。
钟姨娘在库房里翻箱倒柜,正准备将几件珍贵的玉器收入囊中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心中一惊,想要逃跑,却发现退路已被堵死。
柳青青走进库房,冷冷地看着钟姨娘:“钟姨娘,没想到吧?你以为我真的出远门了?你的那些丑事,我早就了如指掌。”
钟姨娘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大小姐,我错了,我也是被我弟弟逼的啊!他赌债缠身,我没办法才......”
柳青青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与你弟弟勾结,偷我柳府财物,典当我母亲的嫁妆,这笔账,今天必须算清楚。”
说着,柳青青命人将钟姨娘押回院子,等待钟建夜的到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钟建夜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柳府。
他以为柳乘风和柳青青都不在府里,又可以大肆搜刮一番了。
当他走进钟姨娘的院子时,却发现里面气氛异常。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家丁们一拥而上,死死按住。
柳青青坐在主位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钟建夜和钟姨娘,心中五味杂陈。
她拿出典当行的记录,扔在钟建夜面前,沉声道:“看看吧,这就是你犯下的罪行。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钟建夜看着那详细的一笔笔的记录,知道事情败露了。
他还企图挣扎一下,狡辩道:“我姐姐可是柳府的当家主母,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外嫁女而已,竟然敢管娘家的事情?等姐夫回来,定然不会轻饶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