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达内,你别跑!”,安宁气势汹汹地追着某个大黑耗子。
「考虑到黑瞎子海外留学的时候,“黑瞎子”这个名号可能还没叫出来,再加上传说他的本名叫齐达内,所以海外求学时期,把黑瞎子称呼为齐达内。」
“略略略???”,齐达内先是甩开安宁,隔几步又会停下来嘲讽一下。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小官,上!”,安宁背着书包,双手掐腰,蒙蒙喘气。
(没办法了,只能关门放小官。)
张起灵揪住齐达内命运的咽喉。
“哎哎哎,饶命饶命。”,齐达内立马滑跪道歉。
安宁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你很牛吗?牛有个屁用啊?出来混要有靠山,有后台,你懂不懂啊?”
齐达内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连连求饶。
最后安宁一仰头,大气的表示不跟他计较了,条件是要帮她写一周的作业。
齐达内发出哀嚎。
安宁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毕竟在德国毕业真是太难了,学业压力好大,就让他帮忙分担一下吧~
“安宁,我们现在这是去哪儿啊?”,齐达内没安静两秒钟,又开始凑到安宁面前嬉皮笑脸的。
安宁拍了拍背后的书包,“还能去哪儿,去图书馆写作业呗。”
齐达内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不见了,挺直得腰板一下子佝偻起来,仿佛在一瞬间所有的精气都被吸走了。
连张起灵的嘴角也微不可察的向下撇了撇。
三人脸上的黑眼圈,一个比一个重,无他,学业繁忙而已。
三人下课没多久就往图书馆这边来了,找到空座位之后,掏出背包拿出作业。
安宁感觉自己的怨气可以淹没整个图书馆,写作业就算了,还要做德文翻译,一肚子脏话又不敢说。
(啊啊啊啊!学习的人早晚会疯的。)
看着一图书馆形容枯槁的人群,安宁叹了一口气,算了,死就死吧。
安宁认命的摊开课本,看了两秒钟,感觉眼前有100,000盘蚊香,好困呐。
看着对面的小官面不改色,手上的动作不停,歘歘歘的就写完了一张试卷。
安宁伸出一只手,托住自己惊掉的下巴。
(这也行?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呢。)
安宁百无聊赖地打开了小官的课本,虽然他们不是一个专业,自己也看不懂,但是只要不用自己写,就是好东西!
唉?书本里飘下一张书签,是一枚枫叶,形状有些特别。
(这,好像不对,这不是我之前捡的那一片吗?)
安宁狐疑地看了一眼张起灵,张起灵带上兜帽,头偏向一边,装作没看见。
安宁仔细回想了一下,自从开学以来,自己身边陆陆续续的丢失了很多东西,准确的来说,也不算丢失吧,更多的算是自己三分钟热度,随手甩在一边的东西,过一段时间会自己消失。她还以为是小官,或者是齐达内顺手扔掉了,谁知道……
安宁安静了一秒钟,想问又不敢开口,毕竟在图书馆里大声喧哗不太好,可是不问吧,自己心里又抓心挠肝的好奇。
张起灵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戳了戳,抬头就见到安宁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打开
“你还收藏了多少与我有关的小东西?”
旁边还画着个带着兜帽的q版小人。
张起灵的呼吸乱了一瞬,当然安宁并没有发现。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安宁的脸色,有点担心她会因此不高兴,毕竟这种行为还挺像变态的。
安宁准确地接收到他投来的目光,给了他一个wink。
安宁应该没生气,他想。
黑瞎子正在埋头苦读,见到旁边两个人背着他开始了加密通话。黑瞎子翻了个白眼,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也不知道好好学习。黑瞎子的背挺得更直了,端的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感觉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呢。
安宁和张起灵看着齐达内投来的鄙夷的目光,一脸懵,怎么,他今天吃错药啦?
不得不说,两个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没过一会儿,两张小纸条,分别推到二人面前。
“你们在说啥?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张起灵、安宁:好吧,他果然是吃错药了。
安宁懒得理他,索性装作没看见。
张起灵把小纸条塞到兜里,没有什么反应,嗯,就是不想告诉他。
至于安宁的那一张小纸条,被他很好地夹在书里,成为一张新的书签。
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周身的气息莫名其妙的变得愉悦起来。
齐达内半天没有收到二人的回应,隐藏在墨镜下的漆黑眼眸闪了闪。
没过一会儿拿出新买的便签本,埋头苦写。
几分钟的功夫,安宁和张起灵的桌面上,堆起了两座纸条小山。
齐达内又笑出牙花来,有秘密?不告诉我?欺负我在图书馆里不能说话是吧!我发弹幕。
安宁和张起灵同时抬手扶额,苦笑一声。
齐达内一看,好嘛,排外是吧?又一张小纸条。
安宁终于解决完自己的作业,手里的笔一扔,感觉自己又是一条好汉。
张起灵早就写完了,双手抱在胸前,静静的等着他们两个,准确的说是其中一个。
齐达内脑门上冒出了一个感叹号,不是你们俩写这么快?刚刚我写纸条的时候你们都没看是吧?不会就我一个人没写完吧?
齐达内的脸变成一个大大的苦瓜。
……
“佛爷,您为何要把安宁小姐送去海外?明明放在我们身边,也能好好保护。”
张日山看着佛爷一日日郁郁寡欢,就知道他也像自己一样,想念某个人。
张启山转过头看着张日山,眼里翻涌着墨色,“日山,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前些日子的异常。”
张日山脸色一变,“难道跟安宁有关?”
张启山点点头,“无故出现和无故消失的东西以及那个人,你能说服自己相信与她无关吗?”
张日山沉默,“也许,也许不是她呢?”,张日山还抱着一丝幻想,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有人知道了安宁……恐怕……
东北张家就是前车之鉴。
张启山拍拍张日山的肩膀,“日山啊,所以她的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谁也没有发现,旁边站岗的一个亲兵,脸色变了变。
黑匣子#:与你有关的一切,我都会细心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