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对战两个人,以前我想都不敢想,况且,俩人还都拿着刀,我这是拿着鸡蛋碰石头。我一愣神的工夫,两把刀已经扎到我眼前,一把扎向我胸口,这是想要我的小命,另一把扎向我的右眼,这是想把我变成瞎子。这俩人太歹毒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伸出左右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一把短刀,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一把短刀。两把刀被我夹的一动不动。
我惊呆了,我怎么突然有如此了得的功力了?难道我变成了郭靖郭大侠?
我夹着两把刀,嘎嘎嘎大笑,这笑声不是我的声音,是老太太的声音,我说,现在你俩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吧?我暗吃一惊,我什么时候连性别都变了?
那两个人呆呆地看着我,白衣人惊恐地问,你,你是男是女?
我嘎嘎大笑说,你别管姑奶奶是男是女,你就说服不服?
白衣男人恶狠狠地说,你少给老子装神弄鬼,老子不服。
他使劲抽刀,但是,那把刀纹丝不动。
我的两根手指稍一用力,就那么一扭,那把刀咔嚓一声,一折两截。
白衣人呆呆看着我,惊恐万状。
黑衣人看见我如此神力,他当即撒开刀,狼狈地作揖说,大侠,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他对着另外三个人说,今天咱们认栽,走!
见他们要走,我长出一口气,心说,侥幸,侥幸,走就走吧。但是,我竟然张嘴说话了,想走?没门!
黑衣人恼怒地说,我们已经认输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说,趴地上,给爷爷磕三个头,不然阉割了你们。我举起刀,在黑衣人眼前晃两晃,嘎嘎大笑。
黑衣人气愤地说,你欺人太甚,你虽然有本事,但是,我们是四个人,真打起来,你未必能占到便宜。
我说,少废话,看刀。我一仰右手,短刀嗖地飞向黑衣人的脑袋。黑衣人来不及躲闪,短刀擦着黑衣人的头皮飞过去,黑衣人噗通一声爬在地上。
其他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摇晃着另一把短刀,嘎嘎大笑,问,怎么,你们三个不服老娘吗?
那三个人噗通一下爬在地上,说,服,大哥,饶命。
我说,磕三个头,叫三声爷爷,饶你们一条狗命。
那四个人非常听话,使劲磕了三个头,叫了三声爷爷,然后,狼狈地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雪和泥土,连跑带跳地钻进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里。
我看看那辆车,是一辆奔驰。
奔驰车发出轰鸣声,扬起一团雪跑了。
忽然,我身边出现一个小旋风,旋风卷着白雪,飘飘悠悠地离开马路,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我看着小旋风,心里惊诧莫名,刚才我那些匪夷所思的行为,是不是小旋风搞得鬼?
忽然,地上有人说话,老兄,谢谢你。
我急忙转身。
地上那个被打的人,挣扎着往起来爬。他穿着一身黑衣服,寸头,个子不高,。
我急忙走过去,搀扶起那个人,我问,老兄,他们为什么打你?
那个人说,因为我不说话。
我问,为什么你不说话他们就打你?
短发男人艰难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棉帽子,他拍掉帽子上的雪,戴在头上,哈着手,说,我刚才过马路,正巧他们的车驶过来,差点撞到我,司机骂我眼瞎,走路不看车。我不想和他们争吵,没搭理他们,接着走我的路。他们说我不搭理他们是瞧不起他们,就下车打我。
我说,这也太霸道了吧?跟他们争吵是错,不跟他们争吵也是错,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短发男人苦笑一下说,他们开的是奔驰,穷人跟富人,有什么道理可讲呀?自认倒霉吧。哎哟。他两手抱住肚子,蹲在地上。
我问,你知道这里哪有医院吗?
短发男人说,顺着这条路往西走,再往南走,有一个医院。我不用去医院。
我说,去医院看看,如果没有内伤最好。
我背上短发男人奔向医院。
在路上,短发男人告诉我,他叫孙世友。他比我大。
我们来到医院,医生告诉我俩,孙世友的脾被打裂了,需要住院。
孙世友身上只有100多块钱,我身上十几块钱,如果不交钱,医生就不给治病。医生让我赶紧去找钱。
孙世友挣扎着坐起来,对我说,冯弟,不劳你费心了,我是烂命一条,不值钱,生死由命吧,咱们走。
我说,烂命也是命,你在这等着,我去找钱。
我说的挺豪迈,心里却无比发愁,在这个城市里,我举目无亲,能去哪里找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