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暴起!
根本没有任何试探,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就是最纯粹、最狂暴的灵力碾压。
“风壁!”
张霸目眦欲裂,风系灵力狂涌而出,试图构建防御。
然而,他一个精通中期,如何能抵挡三名精通后期的联手夹击?
“轰!”
他身前的淡青色风壁,如同一张薄纸,瞬间被撕裂。
一道狂暴的雷光长鞭,夹杂着土系的厚重之力,狠狠抽在他的胸口。
“噗——”
张霸如遭重锤,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论武台的边缘,挣扎了几下,竟没能爬起来。
一招!仅仅一招,狂风小队的队长,便被直接重创!
台下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蛮不讲理的实力差距给震慑住了。
而另一边,狂风小队的其他队员下场更是凄惨。
耀眼的电光爆开,伴随着几声惨叫和骨骼断裂的脆响,狂风小队的三名队员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口喷鲜血地倒飞出去,兵器碎了一地,挣扎着再也爬不起来。
雷霆小队的攻击并未停歇,他们的目标精准而残忍,专挑四肢关节下手,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
他们像一群戏耍老鼠的猫,享受着猎物在痛苦中抽搐的模样。
这根本不是比武,是单方面的凌虐。
“混蛋!我跟你拼了!”
张霸目眦欲裂,他知道今天无法善了,心一横,将全身风灵力灌注于刀身,怒吼着劈向那名雷霆队员。
“不自量力。”
那名队员冷笑一声,不闪不避,任由刀锋劈来。
“锵!”
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张霸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从刀身传来,虎口瞬间被震裂,鲜血淋漓,佩刀脱手飞出。
下一秒,一只包裹着雷光的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噗——”
张霸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呕出一大口混着内脏碎片的鲜血。
“哥!哥!”
张狂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再也撑不住,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朝雷昊阳的方向磕头求饶。
“雷师兄!雷大爷!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嘴贱!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我给您当牛做马,我……”
他的哭嚎声,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地上挣扎的张霸脸上。
周围人群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哄笑声,那笑声比刀子还伤人。
张家,完了。
尊严,碎了。
就在这时,一直未动的雷昊阳,终于缓缓地迈开了脚步。
他一步步地,走到了趴在地上的张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抬起脚,轻轻地,踩在了张霸那只还在流血的手上。
“啊——!”
张霸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手骨被踩得咯咯作响。
雷昊昊阳微微俯下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我听说,你弟弟说,我雷昊阳离了你们张家,什么都不是?”
他的脚尖,在张霸的手背上缓缓碾动,带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
“现在,你来告诉我。”
雷昊阳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是谁,离了谁,什么都不是?”
屈辱、剧痛、愤怒、绝望……无数种情绪在张霸心中翻涌,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死死咬着牙,血从嘴角溢出,却倔强地不肯说出半个求饶的字。
可他身后的张狂,却早已把家族的脸面丢得一干二净。
“是我们!是我们离了雷师兄什么都不是!”
他一边磕头,一边嚎啕大哭。
“我们张家就是给雷师兄您牵马的狗!是我不懂事,是我胡说八道!求您饶了他吧!”
这番话,成了压垮张霸心中最后一根稻草的巨石。
他停止了挣扎,停止了嘶吼,任由雷昊阳的脚踩着他的手,任由那锥心刺骨的疼痛蔓延全身。
“够了!”
执法堂的长老终于看不下去,沉声喝道。
“胜负已分,指教赛结束!”
他一挥手,几名执法堂弟子上台,将如同死狗一般的狂风小队成员拖了下去。
张霸趴在地上,尘土与血污糊满了他的脸,他没有再挣扎,只是用一种极其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高高在上的身影。
那眼神中,没有了恐惧,没有了哀求,只剩下无尽的、刻骨铭心的仇恨。
雷昊阳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终于缓缓低下头,与他对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胜利者的微笑。
仿佛在说:狗,就该有狗的样子。
这场所谓的“指教赛”,以一种最屈辱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狂风小队,彻底沦为整个神武院的笑柄。
而张家,也因为这场公开的羞辱,与雷家彻底决裂,再无半点缓和的可能。
论武台下,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经久不散的血腥味。
张霸如同死狗一般被队员架着,耳边是挥之不去的嘲笑与议论。
那些幸灾乐祸的眼神,像一根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在他的身上,扎进他的心里。
“队长,我们先回去疗伤……”
一名队员小心翼翼地劝道。
张霸没有理会,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断裂的骨头和撕裂的伤口。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雷昊阳离去的方向,那双充血的眼睛里,理智的火焰已经被烧尽,只剩下疯狂的、不计后果的仇恨在翻涌。
他现在就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只想用自己的獠牙,狠狠地咬断仇人的喉咙,哪怕同归于尽。
……
风华小筑。
茶楼雅间内,气氛与外界的压抑截然不同。
“痛快!真是太痛快了!”
龙茵一拍桌子,兴奋得小脸通红。
“你们是没看到张霸最后那副表情,跟死了爹一样!活该!”
林月瑛嗑着瓜子,桃花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雷昊阳这人,还真是半点脸都不要了。撕破脸皮的样子,比他装模作样的时候顺眼多了。
虽然解气,但也暴露了他气量狭小、手段狠辣的本性,这层伪君子的皮,算是彻底扒下来了。”
李风灵却没有笑,她平静地看着窗外散去的人群,轻轻摇了摇头。
“这只是个开始。”
她伸出手,示意林月瑛。
林月瑛会意,将那枚录有完整证据的黑色留影珠递了过去。
李风灵将留影珠握在掌心,感受着其中蕴含的、足以将雷家拖入深渊的秘密,眼神深邃而冰冷。
“石头已经砸出了裂痕,但这还不够。我们要的不是让他疼,而是让他死。”
如果仅仅是让雷昊阳和张家决裂,那只是让他们少了一条狗。
只有让这条疯狗,在临死前狠狠咬主人一口,将主人身上见不得光的烂疮烂肉全部撕扯出来,公之于众,那才算真正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