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军营的空地上还残留着露水的气息。
查理一手揽着萝卜子，一手牵着艾尔玛，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军营。
艾尔玛被他牵着手，脸颊绯红，眼神躲闪，想挣脱又不敢用力，只能小声抗议：
“殿…殿下…这样不好…”
“嗯？”查理停下脚步，侧头看她，眉毛危险地挑起，
“你叫我什么？”
艾尔玛被他看得心慌，声音更小了：
“…殿…殿下…”
查理啧了一声，松开萝卜子的手，两只手都伸向艾尔玛。
“啊！”艾尔玛惊呼一声。
查理一手掐住她软乎乎的小脸，另一手毫不客气地捏住了她左边因为紧张而微微抖动的白色猫耳朵！
“不长记性是吧？”
“今早儿老子怎么说的？嗯？”
艾尔玛被他捏着脸和耳朵，又痒又羞，浑身发软，眼泪都快出来了：
“呜…别…别捏…痒…”
“叫老公！”查理命令道，手指在她柔软的耳尖上不轻不重地捻了一下。
艾尔玛浑身一颤，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在查理“凶狠”的注视下，只能带着哭腔，弱弱地喊了一声：
“…老…老公…”
“听不见！”查理故意大声道。
“这么小声还想开军舰！”
“老公！”艾尔玛闭着眼，豁出去般喊了出来，声音带着羞愤的颤抖。
“这还差不多！”查理满意地松开手，还顺手揉了揉她被捏红的小脸，
“记住了！以后只准这么叫！再敢叫殿下，老子就…”
他做了个捏耳朵的动作，艾尔玛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猫耳朵，红着脸躲到萝卜子身后去了。
萝卜子在一旁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拍了一下查理的手臂：
“你呀，就知道欺负艾尔玛。”
查理嘿嘿一笑，重新揽住萝卜子的腰：“那不对，老子还没欺负你呢！”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欢快的声音传来：
“查理哥哥！查理哥哥！”
玉像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雪白的豹尾巴在身后快活地摇晃着。
她怀里，宝贝似的抱着一个用粗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件。
“玉给你找到了！”她跑到查理面前，献宝似的把东西举高，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
“铁扇子！玉找到铁扇子啦！”
查理眼睛一亮：“哦？快给老子看看！”
玉小心翼翼地解开粗布，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把造型古朴、通体黝黑的铁扇！扇骨似乎是某种不知名的金属打造，入手沉重冰凉，泛着幽暗的光泽。扇面则是由一片片薄如蝉翼、却异常坚韧的黑色金属片缀成，边缘锋利，合拢时如同一根沉重的铁尺。
“嘿！好东西！”
查理接过铁扇，掂量了一下分量，又唰地一声展开！扇面展开，发出金属摩擦的铿锵声，在晨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不错不错！够分量！够结实！”查理满意地挥舞了两下，铁扇带起呼呼的风声。
很像他的那把。
他转头看向玉，咧嘴一笑：“玉妹妹，干得漂亮！记你一功！”
玉开心得尾巴摇得更欢了：“能帮到查理哥哥就好！”
这时，包、兴、维三位将军也走了过来。
他们显然已经完成了“修行”，虽然身上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气味，但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督军！”
三人齐声行礼，语气比起昨天，少了几分桀骜。
查理收起铁扇，目光扫过三人：“扫干净了？”
“是！”包瓮声回答。
“行，”查理点点头，
“以后跟着老子好好干，保管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他指了指身边的萝卜子和艾尔玛：
“认识一下，老子老婆，萝卜子。还有这个…给我出来！”
他一把将躲在他身后的艾尔玛捞了出来：
“艾尔玛，也是老子的女人！以后见了，都给老子放尊重点！”
艾尔玛被他当众宣布身份，羞得头都不敢抬，耳朵尖红得滴血。
萝卜子倒是落落大方，对着三位将军微微颔首。
包、兴、维三人看着查理身边这两位风格迥异却都容貌出色的女子，再看看查理那副理所当然的霸道样子，眼神更加复杂了。
“是！督军！”三人再次应声。
“行了，”查理挥挥手，
“该干嘛干嘛去！等老子熟悉了这铁扇子，再找你们练练！”
三位将军：“……”
查理不再理会他们，低头把玩着新到手的铁扇子，爱不释手。
“查理！”
彪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军营空地。
每一步都仿佛能让地面微震，他径直走到查理面前，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过查理、萝卜子、艾尔玛，最后落在抱着铁扇子、一脸纯真看着他的玉身上。
“查理。”彪开口，声音低沉有力，
“老子要去王都一趟。那些个鸟大家，整天就知道在皇宫里吵吵嚷嚷，放屁不响，没个卵用！烦得很！老子得亲自去给他们紧紧弦，让他们知道这仗该怎么打，钱粮该往哪儿流！”
“这军营，就交给你了。”
这话一出，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包、兴、维三位将军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眼神复杂地看向查理。
萝卜子微微蹙眉。艾尔玛则紧张地往查理身边缩了缩。
只有玉，似乎还没完全理解这话的分量，眨巴着大眼睛。
“行啊，彪哥。”查理答得干脆。
“你放心去跟那些鸟人扯皮吧。这军营，老子替你看着，保证给你管得比茅坑还干净利索！”
彪对他这不着调的回答似乎早已习惯，只是重重哼了一声。
他锐利的目光转向站在一旁，抱着空托盘、雪白尾巴尖还在轻轻摇晃的玉。
“这小豹女…”
“心思倒是单纯，腿脚也利索。老子在王都那边，也想知道这边的真实情况。”
“玉，就留下。当个跑腿传信的。给你使唤，也算给老子当个…眼线。”
玉听到彪提到自己，尤其是说“留下”和“给查理哥哥使唤”，小脸上立刻绽开惊喜的笑容，用力点头：
“嗯！玉留下！玉帮哥哥看着…呃，帮王上传信！玉跑得可快了！”
她完全没理解“眼线”的深层含义，只听到了可以留在查理哥哥身边帮忙，简直开心得要飞起来，雪白的豹耳朵都快乐地抖动着。
彪看着玉那副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样子，无奈地笑笑，但最终没再多说什么。
他转向查理，最后嘱咐道：
“管好这帮崽子。别光顾着跟你老婆们腻歪，正事要紧！别让老子回来看到军营炸了锅！还有…”
他目光扫过查理身边脸颊依旧微红的艾尔玛，和一脸无奈却纵容的萝卜子，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
“管好你自己的裤腰带！少睡几个！省得惹麻烦！”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军营外早已等候多时的亲卫队走去。沉重的脚步声迅速远去，只留下一个充满力量和压迫感的背影。
直到彪的身影消失在军营辕门外，那紧绷的气氛才稍微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