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矛盾很奇怪的两句话。
安屿奇怪地看着纸上的字,一时间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逸尧见安屿丢垃圾久久没有回来,不由好奇地站起身朝安屿走去。
“看什么呢?”
逸尧看安屿手中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张,就这样站在垃圾桶旁边安静地阅读着,还露出思考的神色,便也跟着歪着脑袋看向安屿手中的纸张。
看到纸上写着的内容后,逸尧先是一愣一惊讶,紧接着也变成了思考状。
“这是谁写的?江述白还是路栩?”
逸尧不由开口问道。
安屿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见过他们的字,我也不知道谁写的。这么漂亮的字,是江同学写的吗?”
“我感觉不太像。”逸尧看着这个皱巴巴的纸张,开始了自己的分析,“一般没有人会写自己的名字吧。还有,这两句话这么矛盾,江述白会这样吗,学神趴床上写一页这玩意?这未免太奇怪了。”
安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比较赞成逸尧的说法,“有道理,我也觉得不会。”
“不是江同学写的,也不是咱们两个写的,所以说,这是路同学写的?”
安屿又问道。
逸尧点点头,“估计是,他看起来矛盾又拧巴,还常常跟个小孩子一样爱生气,写这么长一页,的确像他的做事风格。”
这么一说,安屿越来越觉得这张纸是路栩写的,“的确像他。”
安屿正要将纸张重新丢到垃圾桶中,这时,逸尧的手伸了过来,拿走了他手中的纸。
在安屿疑惑的目光下,逸尧将那张纸重新揉成纸团,伸手轻轻一投。
纸团钻过床帘,飞到了路栩的床上,稳稳地落在了路哥的床单中央。
安屿不解地看向逸尧,“呃……你这是干什么?”
逸尧无辜地摊了摊手,“你刚刚没听到吗,垃圾桶里不能放垃圾,所以只能——让他从哪来的就回哪里去呗。”
安屿:……
“没想到路同学写字这么规矩端庄,跟他的人一点都不像。”安屿还没从那纸上写的字中走出,一边回自己位置,一边好奇地嘀咕着,“他写这个是为什么?那两句话什么意思,他和江同学吵架了吗?”
“应该是吧。”逸尧伸了个懒腰,“而且,刚刚他们没走的时候,路栩是不是说要请江述白吃饭?”
安屿摇摇头:“不知道,我戴着耳机没有听到。”
“我当时声音调得不大,听到一点,但不太清楚。”
逸尧回忆着那两位室友没有离开时的场景,开口继续说道:“好像是路栩说要请江述白吃饭,但被江述白拒绝了。”
逸尧好像有了玩剧本杀的后遗症,分析事件上瘾,他对着安屿分析道:“看垃圾桶那纸团,估计是之前路栩拒绝了江述白的什么请求,两人吵架了。路栩生闷气,写了满满一张纸,反省自己的错误。
“然后路栩反省完毕,扔了纸团,想要找江述白求和,但被江述白反击拒绝了一次。后面也不知道是怎么软磨硬泡的,江述白原谅了他,两人一起出去吃饭了。”
逸尧分析地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其实一个点都不对。
“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路同学这样的人居然会反省会低头呀。错过宿舍八卦了,那我以后声音调小一点。”
安屿坐回椅子上,拿着自己的耳机说道。
逸尧也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轻声哼了一声,道:“某人天天说自己不会搞AA恋,现在看来,他估计早就和江述白搞上了,说不会搞,原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想到宿舍里还有一对,还是江述白和路栩,逸尧不由想起自己接吻被这俩人撞见好几次,尤其是那次和安屿在宿舍接吻。
逸尧一边戴上耳机,一边忍不住吐槽道:“如果某一天我们回宿舍声音小了点,没有被他们发现有人回来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他们在偷偷接吻。”
-
“阿秋阿秋阿秋。”
另一边,和江述白走在夜间校园道路上的路栩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路栩一阵腹诽,也不知道是谁想自己了,让自己打了一路讨人厌的喷嚏。
路栩很讨厌打喷嚏,因为打喷嚏的声音和那个人渣路应邱的小名一个样子。
他怕自己打着打着给自己整吐喽。
见路栩一直打喷嚏,江述白忍不住问道:“冷?”
路栩冷笑一声,“还有比您更冷的东西吗?”
说着,路栩阴阳怪气地突然说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也不知道是在学谁。
江述白微微挑了挑眉,“生气了?”
路栩稳定发挥,依旧阴阳怪气道:“我不会生气,从来不会生你的气。”
路栩气鼓鼓地走得极快,好像恨不得将江述白甩出两里地开外。
这下,江述白无比确定,路栩生自己气了。
好记仇的路哥,以后说话要格外注意了。
傍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给人温柔和舒适的感觉。
但是这风抚摸上路栩的肌肤,却是在煽动着他心中的火焰燃烧地更加猛烈。
风越来越凉,路栩走得越来越快。
快到走了没一会,路栩心中的火自己灭了。
其实,路栩生气快,消气也快。
没一会,他就能自我调节好。
聪明人才不吃生气的苦。
虽然,路哥一天莫名其妙炸毛八百次。
自我调节好后的路栩忽然想起了那个被自己丢在脑后的江述白。
自己是说要带江述白出去吃饭的对吧。
对的。
那江述白呢?
嗯?
路栩一回头,发现,人没了。
草,麻烦蛋跑哪去了。
“爱去哪去哪,老子不伺候了。”
“一切都跟我没关系,搞得好像我求着你去吃饭一样。”
路栩生气地说道,一副不管任何人死活的样子。
但是,他的脚下却丝滑地转身,去找江述白了。
刚走出没一会,路栩便在附近的小树林里看到了江述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