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一愣,惊奇地看着李稻。
随后笑着回道:“好吧,随你。”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一处破落的被围墙围起来的道观之前。
吴庸翻身下马走向道观,李稻则将马儿拉到一旁拴了起来。
道观不大,周围都是一些树木。道观院内虽然有着一口小鼎,但其内却没有什么香火。几间普通的道家房舍,院内种了一些李稻不大叫的上名字的草木。
道观正中心的房间内,上面摆有三座雕像。案几前的几个香炉上,也只有三两炷香,好似燃完好久了。
吴庸走到香炉前,拿起旁边的燃香点了三根,插入香炉后。转身看着李稻。
“进来吧。这里是我一位故友的道观,他已经去世了,这里也就留给了我。”
吴庸说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李稻闻声走入其内,看着周围的环境。
他内心喃喃自语。
“难道就是道士的疑惑来。”
看见李稻眼中的疑惑,吴庸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是不是与你所见的修士,大相径庭?”
吴庸笑着问道。
李稻没有回答,憨憨的笑了一下。
随后,说道:“师父,是有些不一样。但是,您放心徒儿一定勤加修炼。”
吴庸微微一笑,也不再询问。
他让李稻收拾一下旁边的屋舍,今晚就在此过夜。
李稻点头称“是”后,走了出去。
见李稻离开,吴庸目露回忆之色。曾几何时,他也曾像李稻这般想要寻仙问道,可是天不遂人愿。想要成为修士,不是光靠努力就可以。要看老天有没有给你当修士的机会。
灵根,有则可以修行,无则凡尘一生。
他回忆间从怀中掏出一本残破的书籍,看了一眼后,又将其放入怀中。
“就看天意如何吧。”
吴庸喃喃自语间,眼中回忆之色更浓。
一夜很快而过。
第二天早晨,当李稻醒来时,吴庸却已站在院内。
他手中拿着一把锄头,指向一旁,对着李稻说道:“这些草药成熟了,和我一起将这里的草药都挖出来。”
李稻没有答话,径直走向锄头。与吴庸一起将草药挖了出来。
边挖草药,吴庸一边为李稻讲解这些草药的功效。同时告知李稻,自己有本医书,是自己半生行医总结而出。有了此书,只要按照上面的草药配比,碾磨成粉或者揉搓成丸服下,有着很好的治疗效果。
员外孙福的女儿,他用药只是比其他郎中多了一味药材,这药材有着凝神静心的作用。是修士们常用来炼药的辅助之物,故而对于孙福的女儿有着奇效。
李稻静心听着,神色恭敬间却也问道:“师父,如果不给药材中加入凝神静心的灵药,而是给予其中加入明心强魄的灵药,孙员外的女儿是否会好的快一些?”
吴庸闻言停下了锄头,赞赏地看向李稻。
凝神静心只是强压,而明心强魄,却是让魂体类鬼怪远离。二者一个是压制,一个则是驱离,高下立判。
“是会好的快一些,可是我手中没有这样的灵药。这种灵药是高阶灵丹才会有的药材,一般凡人是无福消受的。”
吴庸笑着回道。
李稻闻言,停止了已挖完草药的锄头。此刻的草药也已挖完。
“那是怎样的草药啊?很贵吗?”
李稻好奇着问道。
“若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吴庸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含糊其辞一笔带过。
随后,他让李稻将草药收拾起来。吴庸掐诀施展术法,顿时一个火球从吴庸的手中浮现而出。
火球被吴庸托在手中走向草药。在草药上方挥舞了几下,顿时火球发出高温,将平铺在地面之上的草药全部烤干。
见此一幕,李稻露出惊奇之色。
“师父,这是什么法术?”
李稻问道。
“这是一个火球术,是修士入门的初级术法。”
吴庸解释道。
李稻想学习,但看着吴庸烤干草药后,收拾起草药来。他便蹲下来一起收拾被烤干的草药。
他想学习这个术法,但是吴庸还没有答应收他为徒。他也不好意思表明想学习的心思。
吴庸看出李稻的心思,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收拾起草药来。
收拾完草药,吴庸让李稻牵马匹过来,将刚收拾好的草药以及一些行囊全部放入马背之上。
“你也去收拾一下。这里我们不再来了。”
吴庸说着,示意李稻收拾行囊。
“师父,我们要去哪里?”
李稻询问。
“去世间游历,同时救人,至于会到哪里?我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便算哪里吧。”
吴庸回道。
李稻摸了下脑袋,不明白吴庸所说话语的含义。只是“哦”了一声后,转头去收拾行囊。
随后,他们一老一少再次启程,背后的道观吴庸说是留给有缘人,他在道观的桌上留了字条。
吴庸在前,手持浮尘背后背着大葫芦,李稻牵着马跟在身后,前面又响起吴庸的声音。
“治病救人,消灾驱鬼,凡有苦灾,老道必到!”
这一启程,李稻便随着吴庸辗转行走了秦国的好几座城池。一路上吴庸医病救人,凡有人所求,吴庸必去。
时间一晃,便是半年以后了。
在这半年间,吴庸教李稻的都是些医术。李稻也虚心学习,半年下来李稻已经小有所成。
以至于后期,有些不是疑难的杂症。吴庸都让李稻去瞧病治疗。
而就在这一天,他们刚去过一户人家,为对方诊断治病后,回到客栈。
李稻想回房休息,吴庸却叫住李稻。
“李稻,你来我房间一下。”
李稻听闻,跟着吴庸去往了房间。
进入房间,吴庸坐到了一张椅子之上。李稻为其斟满一杯茶水。
吴庸示意李稻坐下。
李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李稻,跟随了我半年,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吴庸望着李稻,目光平静。
李稻也望向吴庸,他可以肯定眼前的老道,绝对是一名修士。只不过这半年间却都是行郎中之举,并没有过多显露自己的术法,也没有教自己任何术法。他不知道吴庸有何用意,是对其继续考验,还是不想传自己修行之法。
“师父,您是不是不愿传我修士的本事?”
李稻沮丧的问道。
他自问这半年来,都是恭恭敬敬如对待师父一般的侍候吴庸。却就是不知对方用意。
“哎,好了。你既然唤我一声“师父”,那么此物你便拿去吧。”
说着,吴庸从怀里掏出他的那本残破书籍,递给了李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