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齐矾看着自己面前的营区大门和手中的行李箱释然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两年的时光匆匆过去,在军区大院马路对面的白发青年默默等了他两年。
白发青年早已褪去了两年前的稚嫩,眼里更是多了成熟和威严。可脸上却依旧如那还在19岁的青年。
两个25、24岁的大男孩在马路边上相拥,拥抱里满是在这两年里对对方的思念。
沐洛好的主动接过行李箱,放在车后备箱上。
“这两年伯母很想你。”
丁齐矾笑着:“那你想我吗?”
沐洛点头:“想。”
丁齐矾摸了摸他的头:“这两年辛苦了。一个大家族让一个人来管我是知道有多难管的。”
沐洛笑了笑:“还行吧。规矩都摆在那,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知道犯了错之后迎来的会是什么。”
丁齐矾挑眉:“这么好管啊?”
沐洛摇头:“他们都清楚我这个人感情很淡,帮理不帮亲。所以在家族里无论亲缘跟我有多近,我都会站在真正对的那一方。有人说我严厉,有人说我是非分明,但没有一个人会说我绝情。”
丁齐矾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两人就一起上车了。
“没事,有委屈可以跟我说。别憋着。”
沐洛抿唇点头。
沐洛在副驾驶上闭着眼休息,不过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睁开了眼:“你妹妹下个星期结婚,你知道吗?”
丁齐矾点头:“知道。”
沐洛:“说实话他那男的我不怎么喜欢。主要是看着……感觉对每一个人都是笑嘻嘻的一样。”
丁齐矾挑眉:“有这事?”
沐洛点头:“之前我去你家看望伯母和伯父的时候就见过那男的,谁叫我就像是得了神经病一样在那里笑的是真猥琐。”
丁齐矾:“那应该是我家宝贝长得太漂亮了。但那男的也确实是有点问题。有点好色啊。”
沐洛抿唇:“反正我是真的不怎么喜欢那男的。平时我是看在你妹的面子上会比较温和,但是吧……有一次我走哪儿跟哪儿,感觉像是在跟踪我似的。”
丁齐矾挑眉:“啊?”
沐洛点头:“跟踪我就算了,还时不时对我笑。笑的还特猥琐。我觉得要不是我是秦家的家主那男的……估计是真的会对我干出什么来。”
丁齐矾心里很意外:“那这人不能留啊。容易出轨。”
沐洛点头:“真的太恶心了。他跟踪我,对我笑我也觉得都还好。但是更离谱的是我一碰到他,他就时不时对我做出比爱心,比心的手势。啊啊啊啊……”说着说着他就不自觉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丁齐矾现在差不多是完全清楚,那男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了:“金羽最近怎么样了?”
沐洛挑眉:“你怎么关心她不关心我啊!是不是开始烦我了?”
丁齐矾有些无奈:“我哪敢啊。她是你妹妹,是你的家庭成员,也是我未来的小姑子,这多多少少确实是应该关心一下的。”
沐洛嘟嘴:“她现在和江景阳同居呢。江景阳那家伙完全就是一只毒蝎子,那控制欲和占有欲强的离谱,我妹一有个什么事她全知道,我一打电话去问基本都是他在回答我,不过有些时候我们也会回答我。”
丁齐矾挑眉:“江景阳那家伙平时不是看着一个大暖男似的吗?”
沐洛摇头:“呵呵,你不知道他是表演型人格吗?”
丁齐矾摇头:“我都都两年了,我能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老婆现在好好的坐在我旁边。”
沐洛白了他一眼:“少在那里拍马屁。”
丁齐矾笑着:“那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沐洛点头:“现在都开始讨论这个了?这进度有点快吧?”
丁齐矾摇头:“哪儿快了?8岁的时候我们认识,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个女孩子,结果你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你是个男孩子,当时我第一反应也是哪个男生长得这么娘啊。娘们唧唧的。结果后来发现了你这人挺不错的,很敏感,很谨慎,不会去刻意刷存在感,好像只想做好自己的事。后面就越发觉得你这个人越来越可爱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越来越喜欢了。差不多在八岁半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从那个时候我也是开始对你死心塌地的了,真心想和你交朋友和你一起玩儿。后来我就一直在追你。可是你一直以为那只是朋友之间会出现的。”
沐洛有些无语:“我真搞不懂好朋友会把好朋友关小黑屋一整天啊?你能搞得懂吗?我搞不懂。”
丁齐矾笑了笑:“我这个人吧,从小就是一个二世祖,谁来都不听,我也没想到我当时会直接想把你关小黑屋啊。”
沐洛挺无语的:“呵呵,当时就只是打了个架,不小心擦了点皮,结果你一来就莫名其妙的把我关小黑屋了。不过当时我也很奇怪,我居然没觉得可怕,甚至会觉得安心。”
丁齐矾挑眉:“正常小孩不都应该是会哭的吗?”
沐洛点头:“这个观点我也赞成。正常小孩那遇到这种情况呢,哪个不会哭啊?结果我不仅没哭,居然还在那里反思,出来了之后还跟你道歉。哇,天哪,我当时一定是疯了。”
丁齐矾摇头:“那不一定。因为你从小外貌和其他小孩都不一样。在正常小孩的眼里,你就是一个异类。常常遭到别人的排挤和欺负,在那种压抑的心理环境下啊或许真的可能会这样。 ”
沐洛抿唇摇头:“那你说什么时候结婚吧?”
丁齐矾笑着:“我打算下个星期六订婚,怎么样?”
沐洛点头:“你和我的事,秦家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我爸妈他们也早都同意了。”
丁齐矾笑着:“宝宝都禁欲两年了,为我放纵一夜好不好?”
沐洛皱眉:“我能不能拒绝?我现在还记得我们初夜的那个时候我差点死在床上。而且都两年了,两年前你都开荤了,在忍了两年之后,我都不确定这一个星期能不能下得了床。”
丁齐矾笑着:“不能哦。我会尽量克制的。”
沐洛无语,因为他是真不想。毕竟在曾经丁齐矾有些时候因为吃醋就弄过他,没有一次他不是差点死在床上的,现在他甚至不敢想这个开了荤的男人忍了两年之后回来,他这个星期能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