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上了烤鸡,蔺慈安都没能得到被白龙随口一说的“亲亲”,她三番五次暗示,花不再不是没看见就是没看懂。
“你说剑南春这回炼丹,怎么也得一两个时辰,那么……”花不再偷偷摸上了最后一只鸡,结果没注意底下的火,被生烫了一下,疼的她瞬时缩回手,眼见蔺慈安关切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眼珠子一转,当即把手塞进了蔺慈安怀里,“大师姐,疼。”
过分了解白龙本性的蔺慈安明知是花不再在刻意卖惨,却还是捧住了那只手,用温和灵力包裹着,连烫伤药都准备好了。
白龙像是发现了比食物更有意思的东西,她反手牵起蔺慈安,“时栩,最后一只鸡是我的嗷,你不兴偷吃的。”
蓝色光芒一闪,“花不再”三个字就刻在了鸡胸脯上。
时栩:……
瞧她家主上这幼稚劲儿。
“主上安心去吧~”等到人真的去了,时栩才晃着手中的狗尾巴草,轻声叹气:“真好啊,也不知阿川此刻怎么样了。”
过去,黎雾川也总会存一些吃的给她,出门在外最拮据的时候,黎雾川也只采到一些野果子,她把所有的野果子都给了她。
等她咬上一口皱着脸说酸,黎雾川才会默默把酸的接过去自己吃,像个小可怜。
属于黎雾川那张清正的脸才在脑海里浮现,时栩就揉着头将其散去,“不能想了,清醒一点啊时栩。”
明知不可能,却还要去想,就是愚蠢的妄想。
花不再神神秘秘带着蔺慈安进屋,在蔺慈安刚关好门的时候就缩进了她怀里,软着声音:“大师姐,我好疼呀。”
蔺慈安拍着白龙的后背,“我用灵力再凉一凉就不疼了,乖。”
“可是我不乖,我不想要师姐用灵力帮我缓和痛感。”花不再把手抽回来,戳着蔺慈安的胸口,撒娇似的,“大师姐,你再动动脑子嘛……”
花花肠子并不多的大师姐脑子都快动冒烟了也只想出了“灵力、敷药”两个办法,当这两个办法都被白龙否了之后,她依旧在开动脑筋,顺带把百解也扯上一起动,主打就是两个臭皮匠能让白龙满意。
“大师姐呆呆的,”白龙不知从哪摸出个话本,指着上面的一行,“你看,人家烫伤了都要含着吮着的。”
蔺慈安:……?
“那……那我……”这件事里有什么是需要她做的吗?
“大师姐,你不喜欢我了,你都不帮我。”白龙一跺脚,施施然抽身,找了个地方坐下,装出一副抹眼泪的模样。
实则她也没有什么眼泪好抹的,“千年时间,时移世易,物是人非,连大师姐也嫌弃我是个拖累,不喜欢我了。”
白龙语气悲戚,说完还为了配合语境长叹一声,“人生……人生……”
藏在衣袖里的小话本被偷偷摸摸翻出来,花不再快速瞄了一眼,“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也不管合用不合用,在话本子上看见一句听起来是emo风的诗不容易。
蔺慈安:……
她终是失笑出声,“再再,你这话本子……”又是哪里来的?
她不记得给花不再的零花里有买话本子这个配额,那只能是白龙从她的口粮里割了一部分,匀到这上面的,可……白龙舍得吗?
“我今天去要丹药渣的时候,同窗借我看的,说很好看。” 花不再翻动着小话本,“讲的就是一个宗门大师姐和她的小师妹结成道侣,最后却在飞升前夕,杀妻证道的事,小师妹重生归来,背着大师姐改修无情道,仍旧和大师姐结成道侣,最后反杀大师姐,证道飞升。”
蔺慈安:……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离谱故事?
“修无情道不需要杀妻才能证道,道有千万条,每个人对大道的理解也是不同的。”蔺慈安语重心长,想要纠正小话本本质里的认知错误。
白龙拍了拍边上的位置,示意大师姐坐下继续说。
蔺慈安也没多想,直接就坐下,继续科普大道相关知识。
花不再单手托腮,看着大师姐那张薄唇一开一合,蓦地竖起手指抵住了蔺慈安的唇瓣,蔺慈安不明所以,却还是止住了话。
“大师姐,你说你的。”花不再只觉自己当真是一肚子坏水,尤其是……她的坏水像是只针对蔺慈安的时候。
眼见那张白皙的脸一点、一点的攀上艳丽的绯色,沉静的眼眸中像是藏了一泓春水,眼波盈盈颤动,花不再满意极了,指腹摸索着唇瓣,轻声开口:“大师姐,听说……薄唇的人薄情,你的唇瓣也好薄呢,可是传说中的无情郎?”
蔺慈安:……
她不知要怎么回答白龙的问题,涌上来的热度仿佛将她置入一个火炉中,坐不得、站不得,分明心慌,表现出来却又只有呆呆的神情,乖巧笨拙的模样看得花不再心中恶欲如同雨后春笋似的暴涨。
“大师姐,每个人对大道的理解是不同的,然后呢?”花不再诱着蔺慈安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紧张之下,蔺慈安不疑有他,当即再度开口解释,“故而她……”
三个字才说,花不再的手指就趁机钻了进去,被濡湿所包裹的感觉叫她一瞬间毛孔都舒张,愉悦神情不假掩饰。
蔺慈安:!!!
“唔……”她试图抓住花不再的手,叫她乖顺一些。
可花不再偏不,娇滴滴坐在了蔺慈安腿上,“大师姐,你为我传道授业解惑,我没什么大本事,在教你第三种方法。”
蔺慈安:?
“第三种,能缓我疼痛的方法,教你……如何以色饲我。”花不再绞着柔软,对蔺慈安青涩的反应满意极了,待到收回手时,湿润的莹光映入眼帘。
蔺慈安当即想要站起来,可白龙还在她腿上坐着,她僵硬如被抽走灵识的傀儡,脑子里绷紧的线顷刻间断开。
本以为如此,白龙就会满意,可谁料她却当着她的面,含住了自己的手指,含糊不清:“唔……大师姐的气息,比食物香甜,可口极了。”
蔺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