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沛城的夜雾漫进书房,唯有案头烛火摇曳,将刘备的身影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他挥手斥退欲进来添灯的守卫,沉声道:“今夜谁也不见,违者按军法处置!”
话音落下,指节已攥得发白,青筋顺着小臂突突跳动。
“赵剑!你这无耻小人!”刘备猛地捶向案几,笔墨砚台应声震落,墨汁泼洒在竹简上,晕开一片乌黑,恰似他心头翻涌的怨毒。
“我看中的女人,你凭什么要来抢!”他咬牙切齿,齿缝间挤出的话语带着血腥气,拳头攥得太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想他刘备闯荡半生,虽未成事,却也从未受过这等屈辱。
甘梅那如玉的肌肤、柔婉的眉眼,本应是他的枕边人,却被赵剑捷足先登,今夜更是……
思绪至此,刘备心口猛地一抽,痛得他呼吸有点滞涩。
烛火噼啪作响,仿佛映出甘梅羞怯的模样,可转瞬间,那模样便被赵剑的身影玷污。
“梅儿……”刘备低声唤着,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心痛如刀割,“你本是我刘备的女人,却要被那畜牲…践踏……”
他想象着洞房内的场景,每一丝细节都化作利刃,剜着他的五脏六腑,眼眶发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不甘与占有欲如藤蔓般缠绕着刘备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死死盯着案上的地图,心在滴血!
“赵剑,此仇不共戴天!”
刘备低吼出声,烛火在他眼中映出熊熊怒火,混杂着无尽的痛楚与不甘,在这寂静的书房里,化作乱世枭雄藏在心底的滔天恨意。
兴平元年(194年)正月二十,下邳城赵剑的别院里,本应该属于刘备的玉美人甘夫人,把自己的第一次幸福的交给了赵剑这个穿越者。
赵剑得意洋洋的收获着,心里还不友好的“问候”着刘备。
这是他抢的刘备的第一个女人,后面他还会去抢糜贞糜夫人,江东孙尚香,成都那个吴…
一时记不起名字了。
“爽…”赵剑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欢呼。
身下的甘梅妩媚的笑了,能让自己的男人如此畅快淋漓,她心足矣!
她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这个“爽”并不是对她的赞誉,而是给刘备的“问候”。
抢了刘备的,那曹操的呢?
赵剑闭目享受着甘梅,脑子里又“问候”起了曹操…
同一时间里,广陵郡府的宴饮正酣。
青铜酒爵碰撞声中,太守赵昱执盏向堂下宾客敬酒,目光温和:“笮国相此来,广陵之幸,赵某愿与国相共守一方安宁。”
赵昱身着绣纹朝服,鬓角染霜,却难掩待客的赤诚。
自去年冬笮融带着万余部众从下邳逃至广陵,赵昱念及徐州战乱不易,不仅接纳了这支流亡队伍,更以宾客之礼供应粮草、修缮营寨,从未设防。
笮融端坐席上,紫袍玉带衬得面色愈发阴鸷。他瞥了眼堂外廊柱上悬挂的锦绣帷幕,又想起连日所见广陵城商铺林立、粮仓充盈,眼底贪婪如野火燎原。
酒过三巡,赵昱正举杯劝饮,笮融突然拍案而起,身后暗藏的刀斧手瞬间从屏风后冲出。
“赵太守良善,可惜这广陵富甲一方,不该归你所有!”
笮融厉声狞笑,赵昱惊觉不对,刚要呼喊卫兵,已被利刃刺穿胸膛。
鲜血溅上案几的青铜食器,宴厅内宾客惊呼四散,混乱中,笮融高声下令:“全城劫掠!财物归军,女子充营!”
一夜之间,广陵城沦为炼狱。笮融的部众如蝗虫过境,砸开商铺库房抢夺金银,闯入民宅劫掠粮草,火光冲天,哭喊声震彻街巷。
待天明时,城中已是尸横遍野,繁华散尽。
笮融满载劫掠的财物,率部众向南逃窜,留下一座残破空虚的广陵城,只剩幸存百姓在废墟中哀嚎。
消息很快传到下邳。
赵剑立即停止了与甘梅的缠绵,召集下邳部下议事。
他早知道笮融狼子野心,一直派人监视着此人动静,此刻听闻赵昱遇害、城池遭劫,心里暗叹一声:果真按记载发展了,那就得阻止他下一次暴行了!
赵剑当即下令:“快马禀报郯县陶州牧!”
信使星夜兼程抵达郯县,陶谦刚喝完药,精神气刚提升一点,一听广陵惨状,这位年迈的州牧瞬间咳出几口血,枯瘦的手攥紧床榻边缘:“曹操征徐,徐州兵疲粮尽,将士伤亡过半,广陵已无力驰援啊!”
他望着屋外萧瑟的庭院,眼中满是绝望!
徐州本就风雨飘摇,如今广陵再次遭殃,更是雪上加霜。
“烦请贵使回报赵将军,广陵拜托了!徐州更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