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泥…废了!”
水泥废了?
陈南心头一紧,呼一下冲出门,直奔地基而去。
冲到现场一看,他拳头捏得咯吱响。
五包原本堆放在石头上的水泥,此刻正散在地上,每一包都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被打开也就算了,撕口明显还被浇了不少水,导致水泥全都变成硬块,根本无法使用。
蹭!
陈南心中的怒火,瞬间直达头顶。
他抬头看向吴建军家所在的方向,知道绝对是这孙子搞的鬼。
见不得自己好,暗中搞破坏。
小跑而来的赵铁柱看着地上无法使用的水泥,气愤地说:“肯定是吴建军那狗日的!”
“村里只有他才干得出这种缺德事!”
“小南,我们去找张支书,让他主持公道,去镇上反应,将这狗日的给下了!”
陈南摇了摇头,说:“不用!”
“他既然那么喜欢玩阴招,我就和他好好玩一玩!”
一包水泥三块钱,陈南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主要是这东西可不像大米等东西,想买就有。
得走关系,开证明,看库存。
张兴善弄到的这五包水泥,是找了镇上一个朋友帮忙。
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人家根本就不给。
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水泥,就这样被吴建军给废了。
陈南第一次对吴建军起了杀意。
同时,他也明白了小人的阴险。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陈南将心中怒火给压下。
他回到公社,见张兴善已经起床,直接走进去说:“张支书,还得麻烦你再帮忙搞五包水泥!”
张兴善眉头一皱,问:“不是有五包了吗,足够了吧!”
“支书,你可要为陈南做主啊!”
赵铁柱也冲进屋,很气愤地说道:“你昨天帮忙搞那五包水泥,被人昨晚半夜浇了水,全都废了!”
“什么?”
张兴善一惊后直接冲出屋,直奔陈南家的地基。
到现场看得地上被破坏的水泥,他一跺脚骂道:“哪个狗日的竟然敢干这缺德事,不要让我知道,否则我一定将他送到劳改队去!”
“张支书,除了吴建军那狗娘养的,咱们村还有谁会搞这事!”
“他明显就是见不得陈南好!”
赵铁柱越说越气,气得脸面躁红。
张兴善脸色也很阴沉。
他知道,赵铁柱说得不错,搞破坏的绝对是吴建军。
但是,就算知道是吴建军搞的破坏,但没有证据,根本就不能拿他如何。
不小的动静,将出门准备去公社大院集合的村里人都给吸引来。
见陈南用来打地基的水泥被人半夜浇了水,村里人一个个都为陈南打抱不平,咒骂搞破坏的人早晚要遭受报应。
事情已经发生,咒骂并不能解决问题。
将聚集的村里人遣散后,张兴善朝陈南说:“小南,你别急,我给你开一个证明,你拿去镇上找我那朋友,他会重新给你五包水泥!”
“谢谢张支书!”
陈南笑呵呵的答谢,脸上看不到丝毫愤怒。
知道陈南今天计划将地基给打好,张兴善也没耽搁,立马回去开证明,同时写了一封信。
陈南推着独轮车就出村,到了没人的地方将独轮车收进农场内直奔镇上。
找到张兴善的朋友钟跃民后,陈南将证明以信交给对方。
钟跃民看了信后,脸色虽然很不喜,但还是弄了五包水泥给陈南。
由于有农场,陈南路上走得很快,不过两个小时他就带着水泥回到石磨村。
见他如此快就带着水泥回来,张兴善虽然感觉到奇怪,但也没多想,立马就抽出五个负责打井的人帮忙去搞地基。
刚动工,吴建军就逛来。
看得陈南那么快又搞来水泥,他面上得意瞬间消失。
他走到正拌砂浆的陈南身边,笑呵呵地问:“陈南,听说支书之前帮你搞的水泥,被人给破坏了?”
“是啊!”
陈南感叹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孙子干的缺德事!”
“不过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这孙子早晚要遭受报应!”
“村长,你说是不是?”
心知肚明的吴建军,被陈南这一问搞得面色有些尴尬,有些后悔来凑热闹。
但话已出口,他不好回应,笑呵呵地点点头离开。
“小南,明明就是他搞的,他还好意思来问,换成我是你,直接就干他了”
“是啊小南,这孙子也忒不是人了!”
……
几个帮忙的村里人,全都很气愤。
陈南笑了笑说:“不急!”
“人在做天在看!”
“报应不会不来,只是会迟一些而已!”
忙活大半天,地基终于处理好,陈南将帮忙的五人带到暂住的屋内,给每个人都拿了不少土豆进行感谢。
晚上十点多,结束教学后,陈南回到屋内。
陈虹等人都睡下后,他悄无声息出门。
陈南来到吴建军家屋子后方,距离屋子差不多有四十米的山崖上。
他凝视着下方吴建军的家,淡淡地说:“吴建军,你儿子烧了我的家,你也不让我建新房,那我就让你也没住的地方!”
“本不想和你多计较,但你偏偏找死,那我就代替老天惩罚你!”
入夜,石磨村的村里人睡得正香。
嘭!
一声巨响,轰然将不少村里人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