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笛微微一笑,嘟囔道:“你好奇怪的问题,我能当你什么,当然是把你当夫君啦~”
容寐皱眉,居高临下望着她,眼神若有所思。
一桩桩一件件,怎么那么像在撸狗!
古笛见男人神色有异样,垂下眼帘,内心直发怵。
喜怒无常、捉摸不透。
容寐这狗东西,比她想象中还要机敏,还越来越不听使唤,真是野性难驯!
眼角余光撇到掌心的擦伤。
古笛面色不变,心里却淡定了许多。
苦肉有了,继续使绿茶的招式,引开他的视线。
招不在旧,有用就行!
这话题不能继续,必须翻篇!
古笛扁扁嘴,用力挤出几滴眼泪,眼泪汪汪地抬起眼眸。
“夫君~我的手~疼~”
容寐站在床边,皱眉:“你方才不是说不疼么?”
古笛委屈:“呜呜……人家是装的,我才不会在婆母和顾荻面前哭,那样太丢脸了,她们还欺负我!”
“以前人家哭,你都会把我搂进怀里一阵安抚,你现在无动于衷,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夫君~你抱抱我好不好~”
古笛双眸噙着泪,用一种委屈小白兔的神情,展开双臂,睫毛挂着眼泪望他。
容寐三分无奈七分纵容地叹了口气,坐到床边,用怀抱迎接住闹腾的妻子。
只要古笛撅嘴哭几声,他就没辙了。
容寐轻轻抚摸古笛的背脊:“别哭了,待会给你处理伤口。”
古笛心底不屑地切了声。
男人嘛,嘴上嫌弃绿茶,行动特别吃绿茶这套。
用绿茶的方式哄男人,果然少了许多麻烦。
古笛擦干憋出来的眼泪,伸出掌心问:“夫君~你的小手好大,给我摸摸好吗?”
狗子,快把手递给你爹我!
容寐把手递给古笛,任由她拽住他的手指一根根拔着玩。
古笛玩得正开心,脑子灵光一闪。
“夫君,梅苑那个粉衣孩,也是你表妹?”
“对。”
古笛满头黑线:“……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你家到底有几个表妹?”
容寐随口道:“七个,将来都会来投靠母亲,一个个都想在京都寻一门好亲事,往京城扎根。”
古笛震惊:“七、七个?”
按照目前的发展,她岂不是还要斗六个绿茶!?
车轮战,这群人能把她烦死!
大概是古笛的表情过于悲壮,容寐低沉地笑了声。
“我说过,你不用刻意讨好母亲,也不用跟她们计较,做你自己,你若不喜欢母亲的娘家人,不用理会便是。”
“竹苑我已下了禁令,自今日起,除了院里人,连母亲也进不来,你乖乖在院里养着,没人敢伤你。”
“并非我不偏袒你,为人子,母亲的话我不能完全违背,也不能太苛刻阻止她们进府投奔,她们都是可怜人。”
“祖宅那边重男轻女,胡氏一脉为了第八个儿子‘耀祖’,把她们当礼物换资源,她们来府里,我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笛儿,你能理解我吗?”
古笛露出善解人意的一面,拍拍容寐的手。
“夫君~我答应你,我以后少出去浪,不让你难做,你依旧是婆母心中的孝顺儿子。”
“可府里又多了漂亮女孩,我吃醋啊,你少去梅苑那边好不好?”
容寐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后背,像抚摸一只柔软的小动物。
“你放心,我不喜欢任何一个表妹,我只喜欢你,我当初对你的承诺依然作数。”
古笛伸长脖子,对着容寐侧脸香了一口。
“你最好啦~看你这么乖,奖励你一个亲亲……”
古笛表面善解人意,内心对容寐的嫌弃又升了一个新高度。
啧啧啧!
好赌的爹,重病的娘,重男轻女的家,还有个尚在读书不争气还年幼的弟弟……
这熟悉的配方,她都懒得吐槽了。
也就容寐这傻狗,真以为婆母把娘家侄女接进府,为了在京都寻个好婆家。
婆母分明是想给容寐开后宫!
这全天下的婆母怎么都一个德行,除了催生就是个儿子找女人,烦不烦啊,能不能换个新招给她瞧瞧!?
古笛倒无所谓容寐爱谁,别动她位置就行。
若这群‘表妹’安分,不在背后搞小动作,她倒是不介意拉拢一两个,亲自给容寐操办纳妾仪式。
怕就怕,全跟顾荻一个德行……
走一步算一步吧!
古笛在男人怀里猛吸了一口,眼睛一亮。
是清洌的雪松香,是男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男人身体硬朗,隔着几层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身躯的滚烫,以及那结实咬不动的肌肉。
她又馋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特别怀念被容寐欺负得咬唇啜泣的滋味,可男人始终不碰她。
喝了半个月的枸杞,容寐咋半点反应都没有捏!?
古笛用幽怨的眼神瞪着容寐,心里委屈。
中看不中用,好气!
容寐见古笛眼神滴溜溜就知道她又憋了坏,摸摸她的背脊,无奈地叹气。
“说吧,今天又准备了什么?”
容寐敲她眉头,后者嗷叫一声,笑得像只没什么心机的小狐狸。
古笛从角落端出个早就准备好的食盒,献宝似的端到桌上。
“嘿嘿……枸杞人参鹿茸羊腰子炖鸡,你快喝了,不喝我哭给你看!”
看着黑乎乎的液体,容寐嘴角抽了抽。
平日里的泡枸杞够他受得了,这盅大乱炖,喝完能把他烧死!
“我能不能……”
容寐试图跟她讨价还价,话没说完,就被古笛捂住了嘴。
“不能!你快喝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行,你就会折磨我!”
容寐尝了一点,眉头深锁,眼角余光撇见古笛期待的眼神,他还是乖乖喝了。
古笛眼底闪过一抹狡猾的精光。
三倍药,正好试试他是真不行还是装不行!
容寐放下碗,古笛趁热打铁,像条蛇那般扑到男人怀里,小手有意无意摩擦他的喉结。
“夫君~看你这热汗~你呼吸都重了~我们试试好不好~”
容寐握紧拳头,额头青筋明显增多,身体一点点开始滚烫。
“不可以,你现在……”
古笛用一个吻堵住他的嘴,唇瓣暧昧地摩擦他的唇,又故意拉开距离,轻声说——
“夫君,你就从了我吧~”